“刘夫人这是受了惊吓,致以旧疾复发,是以血不归经,需得慢慢调养才是。”赤琰子把过刘夫人的脉说道。
“可内子如今昏迷不醒,依仙长看来……”刘刺史搓着手关切道。
“家中有变,夫人如此并不见得是件坏事,”赤琰子捋了捋胡子,“且先用汤药调理着,着其自行醒转,方为上策。”
说着二人退出了房间,待来到议事厅,刘刺史方才注意到灵香二人。
“仙长,这二位是……”
“我二人乃师傅座下弟子,拜见刺史大人。”灵香说着朝刺史行了一道礼,龙七见状,一脸茫然。灵香暗中朝他使了个眼色,他便有样学样拜了一拜。
赤琰子闻言一愣,不过片刻又恢复常态。
“原是仙长高徒,在下心焦家事,怠慢了二位,还望见谅。”
“哎~大人不必多礼,莫要搭理这两猢狲。”
待二人寒暄过后,赤琰子便细细询问了城中之事。
原来,少女失踪是从去年乞巧节后开始的,最初以为是人贩子太过猖狂,做了好一番打压,可城中还是不断有女子丢失,且丢失的这些女子,要么是刚定过亲,要么是即将成亲,怪异得很。
且这沧州城就那么大,哪有许多恶人歹人。
“听闻贵府小姐便是刚定过亲便不见了踪影,可这三公子又是怎会失踪呢?难道男子也会因亲事而引祸上身?”灵香恭敬地问道。
“这……唉……”刘大人叹了口气。
刘家长子次子皆已成亲,之前也为幺子相了几家姑娘,可他非说姐姐未嫁轮不上他,愣是给推了。
这三子名为刘夏,生得英俊不凡,仪表堂堂,却醉心于修行。
昨日回家,说姐姐失踪之事并非人为,拿了自己的家伙什,便独自匆匆出府,彻夜未归,刘大人忙遣手下人寻找,却只在北城找到了其贴身之物。
醉心修行,又言并非人为,有些意思。
灵香本不甚想多管闲事,只打算陪赤琰子顺道蹭蹭吃喝,可听刘刺史说了这些之后倒也起了些兴子。
几人商讨着打算先去北城探查探查,刘大人便遣了当日发现失物的捕头引路。
到了地方,几人仔细找寻了一番,并没有什么收获。
正当赤琰子一筹莫展之时,灵香注意到有一家人正在往外搬一些破掉的案几茶碗瓷器,而那些个物件虽破烂不堪,却有些细微痕迹令她难以忽视。
“大哥,您家这是怎么了?”灵香扯住一位正往外丢一些碎瓷茶具男人问道。
“嗨!别提了!之前有个富家公子哥租了我这老房子,没成想前几日隔壁邻居特意找到我,说这老宅遭了贼人,今日过来一看,里面是砸得稀八烂哇!这不,我正收拾呢。”
“那邻居可说是何时遭的贼?”
“唔……说是二更中,听说打得挺厉害,你瞅瞅,吓死个人呢!”
“可否……让我进去看看?”
“你一小姑娘要进人屋子做甚。”那男子闻言一脸不悦,似是极不情愿。
“这屋里有些贵家女子之物吧,遭了贼却不报官,想必是有些价钱的,是不是……”
“好好好,你来看吧……”男子连忙出声制止灵香说下去,左右看了看,无奈答应道。
从屋内痕迹来看,打斗不过片刻便结束了,一开始引起灵香注意的是那些破烂桌椅上的术法痕迹,先前刘夏说此事非人为,看样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回家取些降妖之物。
至于现下在哪,灵香猜测,要么是找到了妖穴以图救人,要么就是惨遭了毒手一命呜呼。
难不成这刘夏有如此修为,竟能同妖物斗法?
她心下有了大概,便与赤琰子说明了情况,几人回了刘刺史,又问了几个问题,便就此事计较了起来。
“跟据现场痕迹,可以确认是妖孽作祟,只是不知此妖修为几何。”灵香总结道。
“此妖既然掳去姑娘,估摸着去是想行那不道之法,如此的话,那妖邪之力想必并不低下。”赤琰子抚须道。
“那就是说你俩也无可奈何咯?”龙七喝了口茶,压了压自己的饿意。
这刘家真不厚道,午饭本就没吃,晚上回来了还不给送些吃食。
“也不尽然,现场来看,此妖所为之术并无邪气,应是本分修行之妖。”
“妖就是妖,还有本分不本分的?”
灵香睨了一眼龙七,讽刺道:“人还有三六九等好坏之分,妖怎就有不本份的了,虽所行之道不同,但终归皆是大道之中。再说,有的人坏起来还不如妖呢。”
“小友说的有理,只是这妖既无邪力,缘何会做出掳人之事?”
“所有姑娘失踪皆有个特点,要么是定亲,要么是将要成亲,这妖莫不是喜欢做这坏人姻缘之事?”龙七推测道。
“以我之见,不如再办一场定亲之宴。”
“小友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噗……”龙七一口茶没来得及咽下喷了出来,“引蛇?谁引?她么?”
“我怎么了。”
龙七围着灵香来回转了两圈,一脸嫌弃道:“啧啧啧,这黄毛小丫头长成这样,那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