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太阳高挂。
青衫少女将船撑到岸边后,靠在船舷上慵懒地晒起了太阳。
入秋后的太阳有别样的温柔,曹沫在温和地阳光下幽幽醒来。少女似乎是察觉到了曹沫的苏醒,不过也没有做过多的动作,依旧靠在船头沉思状。
“刚才的事,多谢。”是曹沫先开的口。
“没事,顺手而为的事,再说,也多亏了你的剑锋利,不然本天才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少女嗓音清脆,听着舒服。不过说的话没来由让人觉得有一股豪气和傲气。
“还是要谢谢姑娘的。如果没有姑娘你,我今天恐怕也要被下饺子了。”曹沫道。
两人都察觉到遇到水贼不是偶然,肯定是有人有意为之。两位刚入江湖不久的小雏鸟都觉得那伙人就是冲自己来的,所以连连互相道谢。
“对了,我叫曹沫,敢问姑娘姓名。”白衣少年后知后觉地问道,他也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真实姓名,毕竟是救命之恩。
“我叫南嘉鱼,就是《风雅集》那本书上南有嘉鱼的南嘉鱼。”青衫少女答道,显然对自己的名字很是骄傲。
“《风雅集》我知道,巧了,南有嘉鱼我也知道,名字风雅得很啊,人更是风雅。”少年满脸灿烂,眼带笑意。
少女被夸得不好意思起来,只是呵呵地笑。
曹沫看着她憨态可掬地样子心里想着这该是哪个大家族刚出江湖不久地天才啊,稍微一问就漏底了。
如果把在出山之前走过三千里江湖的曹沫的心性比作一幅泼墨画的话;南嘉鱼就像一张白纸,她太纯洁了,曹沫这样觉得。
“对了,刚刚那些人呢,都被你解决了吗?尸体处理好了吗?”曹沫问道。
“喏,都在那呢。”南嘉鱼指向身后的船舱,里面堆满了水贼的尸体。
曹沫走进船舱,蹲下身在水贼身上摸索,不一会就从那些水贼尸体身上摸出些碎银,曹沫将碎银收起。
南嘉鱼在一旁惊掉了下巴,还有这样的吗。
刚刚在南嘉鱼心里还是一幅英雄少年形象的曹沫顿时变得没那么没那么伟岸了,少女咳嗽了两声,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还在摸尸的曹沫可不管这么多,依旧若无其事地在那一伙水贼身上摸索。
等摸完了,南嘉鱼以为他要停手时,曹沫竟然又将那具已经成为血水的水贼首领尸体放了出来。
可能南嘉鱼是医家门人,平时接触尸体较多,少女看着地上那些切口还有点整齐的肉块竟然没有吐出来。
终于,在翻捡完水贼首领的尸体后,曹沫才将手洗净,甩了甩手,开口道
“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看来也找不出是谁指使他们了。”
“其实在杀这群小喽啰之前,我已经问过了,也没问出什么来。”少女讪讪开口,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为她刚才的误解而惭愧。
“也是,做这件事人的肯定也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曹沫说道。
“那接下来怎么办。”南嘉鱼看向曹沫。
“我本来是要在翠屏镇下船的,现在看来,只能是要自己撑船去了,南姑娘是去哪?”
一说道渡船南嘉鱼立马有点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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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焉。
她对刚才那艘渡船上的人很失望,他们为什么要抛下自己?就算那群人是冲我来的,可是明明在那之前我是想救他们的啊。
心性白的像纸一样的少女很失望,很是失望。
曹沫看到南嘉鱼的样子,他明白原因,可是他也不好辩驳什么。毕竟在那三千里的路途中,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很不好过。
“为什么会这样。”少女喃喃道。
“人心,也许就是如此吧,不过你别太伤心,我在出手之前看到好多人是拒绝丢下你的,你知道吗。”曹沫劝解到,他摸了摸鼻子。
“真的吗,可是他们明明解下绳子就走了的?”南嘉鱼不相信。
“真的,我在船上听的一清二楚。”曹沫斩钉截铁地道。
南嘉鱼看着曹沫真诚的模样,将信将疑。
“走了吧,你去哪,我撑船送你。”曹沫转移话题。
“我也要去翠屏镇,一起走吧。”青衫少女随即展颜。
“好,要开船了,坐稳咯!”
小船一溜烟的功夫就远去了,在水面留下一条水波,渐渐变淡。
白衣少年在船尾划船。
青衫少女将鞋脱下,坐在船头,两只脚丫晃晃悠悠,一个小浪打来,那双白如嫩藕的脚丫被江水冲地越发的白,水里有几条游鱼,跟了那双洁白的脚丫一路。
少女在船头戏水,少年在后方看地呆了。
小船就这样载着两位向翠屏镇前进,一路的山山水水在少年郎眼里都彷佛失了颜色。
一路轻快,小船在一个更大的渡口停下了。
少女首先跳上了岸,在渡口喊曹沫快上岸,曹沫应了一声,在将船固定好之后也上了岸。
毕竟是那伙水贼的船,来历不明,让给别人恐怕还会多生事端,曹沫打算就将它丢在这里。
上了岸,已经是快到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