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短打扮的汉子见他还要斟酒,心中很是心疼。
忙用手覆在酒坛上,嘴上却故作与有荣焉的样子
“这这哪敢啊,只是萍水相逢,哪敢与老哥您攀附上这层关系,这样吧,我敬老哥一杯,老哥你也给我说道说道刚才你说的那句知之为知之是啥意思,我看老哥语出惊人,肯定不是这池中之物,定是要一遇风云便化龙。”
“不敢不敢,既然兄弟你诚心好学,我也不好隐瞒什么,这原是刚才我路过赐儿山,向一儒生问路,那儒生回答我的,还说什么踏路而行,自有前程,说得云里雾里,倒把我弄糊涂了。”
曹沫坐在边上将两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仍旧只是低头不语,心中已经了然。
“什么糊涂不糊涂,我看老哥是个装糊涂的高手啊,”那短打扮的中年人突然脸色一变,笑着说道。
“这明明是一句儒家的妖言,你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向这些黔首百姓传播儒家妖言意欲何为!”那位短打扮的中年人顷刻间翻脸,将腰间弯刀拔出,就要发作。
邻座那一群人也马上拔出利器围了上来,将那位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和同桌的曹沫一起围了起来。
原本风平浪静的乡间草市瞬间剑拔弩张。
曹沫见状,以为这群人是冲自己来的,来不及多想就要将飞剑召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对面那富家翁似乎顺手而为,按住了曹沫的手,速度之快一干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那人一手按住曹沫,一手操起桌上的一把筷子,将轻轻筷子一扬,众人根本没看清那人动作,却皆已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此时每个人面前都已经悬浮了一根筷子,正对命门。
围上来的众人心知能使出这般御气手段的人绝非自己能对付的,都不敢动弹,生怕这位说话糊里糊涂的中年人一个不满意就让筷子把自己送上西天。
中年人将那为首一人的刀轻轻推回鞘中,随即面带笑意的说道“讨论学问就讨论学问嘛,动刀动枪的干什么嘛,难道都如你们的卫国师一般,说不过就动手吗?”
富家翁顿了顿,又说道
“唉,当初也就是我不在,要是那场百家争鸣等我加入的话,用钱也能把卫鞅那小子砸死,如今倒好,搞出个焚书坑儒,将诸子各家一网打尽,这是干嘛,胡闹嘛不是。”
那一干人等不敢回话,只是保持着那个拔刀的动作不变,生怕动一下那根悬在头上的筷子也动,那可就要一命呜呼也说不准。
富家翁见都不说话,也觉无趣,转过头来看向曹沫。
曹沫见他看向自己,也顺着他投来的目光看过去,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
一老一少,就这样干看着。
中年人看到少年那双重瞳眸子里似乎隐隐有星河。
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让所有飞出的筷子飞回桌上的竹筒,说道
“喝过了酒,就该上路了。”
见曹沫没有答话,富家翁打扮的中年人继续催促
“该上路了,总归要走的,不能让人等太久啊。”
那一干人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要动手了吗,心里顿时凄凉,后背已经布满冷汗。
中年人转头来,那群人立刻觉得死期将至,不过富家翁之后说的话却让他们将悬着的心放了来。
“还不走,难道我与这位萍水相逢的少年讲话你们也要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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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渐渐远去的商家老祖心中却是那叫一个心情舒泰,初次与这位儒家小辈交易,便能小赚,哈哈哈,小赚。
原本神清气爽的范蠡似乎想到了什么,坐在马背上掐指一算,立马变脸怒骂
“好啊,墨家那个不要脸的老崽子,在风陵渡就下手了,难怪我算不出来,感情就我商家留在后头吃灰呢。”
曹沫目送那位富家翁打扮的商家老祖往北而去,随后留了一两碎银在桌上结账,继而继续沿着官道西去。
走了两三里路逐渐不见有人烟,只是林越来越密,路越来越小。
随手折了路边一根手腕粗细的白蜡木当行山杖,小小的身影在山林小路间快速跋涉。
在转过一个小山坡后,树林明显更加茂密,树木高大,树冠遮天蔽日,又加上身处南国,正是才入秋的时节,地上不见落叶,树林里不见阳光,黑峻峻的有些渗人。
正是那剪径毛贼经常出没的地方,曹沫修行之后本来就脚步轻缓了许多,只是静静地在这片密林里走着。
突然,密林不远处传出一声精锐的呼救声,曹沫在听到声音的同时赶忙放缓脚步,但脚步却不慢,急速向那发出声音的地方靠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只看到一片开阔地,有数个十人正向一为妙龄女子逼近。
曹沫不敢轻举妄动,躲在一颗枝叶茂密的巨树后。
只听那伙人中走出一人发话道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长得好生俊俏,来过来,让本公子好好看看。”
说完还回头对着一众帮闲哈哈大笑,后面一伙人也接连附和,摩拳擦掌,表示大哥吃肉自己也要喝喝汤。
那被逼道绝地的女子听到一帮人的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