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乐昂踏着晚风出了院子,雪草跟在温乐昂身后
‘雪草,你看’
‘啊’雪草顺着温乐昂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能看见府外的大树上几只鸟雀回巢,叽叽喳喳‘小姐,怎么了’
温乐昂看着眼前的景象,温柔地笑笑‘有家可还,实在是一件幸事’
雪草点点头,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很乖巧的赞同小姐说的话
‘走吧,莫要让爷爷与哥哥等的着急了’
温乐昂将雪草眼底不解看得清清清楚楚,但是她也没有再去解释,人嘛,其时有时候的不解,才是一种幸福。
‘爷爷,乐昂来了’温乐昂欢喜的踏入爷爷的庭院中‘今日是有什么好吃的啊’
不对,温乐昂瞬间刹住了脚步,院中有生人,而且实力不俗
‘呦,这位是乐昂郡主吧,奴家真是眼拙,竟一下没能瞧出郡主,真是该打’
这声音尖锐刺耳,温乐昂便将唇边的笑意收起,先是看了一眼爷爷与哥哥,发觉二人无事才将视线移到开口说话的人身上
一身崭新的绛紫色宫服,右手拿着拂尘,面容,嘶,温乐昂有点看不下去,大半张脸似乎是被烧伤,如今遍布着黑色的伤疤,仔细看着年龄,也已经是五十多了,但是吧。
温乐昂有些好奇,是不是男人没了那二两,就会变得异常的阴柔,因为面前的这人,一开口说话,脸上的粉就噗噗的往下掉,这在现代,温乐昂可是从未见过的啊,啧啧,真是稀奇,她都怀疑,这粉都能够重新再刷一遍镇国公府的外墙了。
这边,温乐昂看的认真好奇,却没注意到爷爷与哥哥有些好笑和无奈的眼神
‘乐昂郡主,似乎是对奴家的脸很好奇啊’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温乐昂向后退了几步,平淡的答道‘不止你的脸,我还对你的其他也很好奇’真是的,她太好奇了,差点没注意他脸上得粉都快到她的衣服上了
‘咳咳,乐昂不可无礼’爷爷轻轻咳了几声,眼里带着些许笑意‘这位是皇上身边的黄公公,此次来是带着皇上的旨意的’
‘哼,乐昂郡主还小,不懂事儿,奴家理解’黄公公阴毒的眼神落在温乐昂的身上
感受到身上的视线,温乐昂依旧淡定,看吧看吧,又对她没有实际伤害,她不担心,她将椅子拉出来,自己慢悠悠的坐下‘哦,那皇上的旨意可宣读完了’
‘自然是宣读完毕,毕竟要是等着乐昂郡主过来,奴家怕是今晚不必回宫了’黄公公站在一旁阴阳怪气,话里全是对温乐昂来迟的不满
‘哦’
‘爷爷,乐昂好饿啊’温乐昂扯过爷爷的袖子笑嘻嘻的撒娇
坐在轮椅上的温乐轩轻轻点了一下妹妹的脑袋‘馋猫,就知道吃’
爷爷故作严肃的笑笑,轻咳了一声‘没教养,这里还有客人在呢’又不忍心道‘觉得那个菜好吃,你就捡了自己乖乖吃’
温乐昂心里发笑,爷爷真是将自己宠的快要没边了,面上又故作才发现黄公公的样子‘啊,你还在这里啊,我以为你将旨意读完还不走,是想要见本郡主,可是现在竟然还留在这里’又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本郡主以为黄公公衣袍如此崭新,不需要打赏了呢’
‘雪草,来,给黄公公赏些银钱’温乐昂又老练的的叹了口气‘黄公公既需要,就应该自己开口,讨赏啊’
雪草走上前,解下腰间的荷袋,随手抛到黄公公脚边。哼,她可是小姐的人,小姐讨厌谁,那她雪草也绝对不会喜欢的。
‘呀,这身边的丫鬟不懂事,劳烦洪公公屈身,自己捡起来了’
温乐昂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悠然的品了一口,笑眯眯地看着黄公公那张老脸被气得发青
黄公公在宫中风光了大半辈子,平日里无论是到了哪一家,总是被人好言好语的捧着,哪曾想遇到了个这样将他像狗一样打发的,气的是脸上的粉不断地往下掉,露出发青发黑的老脸
‘乐昂郡主牙尖嘴利,奴才自是不敢当,镇国公府的东西奴才真是不敢拿’一番话叫他说的咬牙切齿,似乎是恨不得冲上前来掐死温乐昂
‘呵,黄公公说的这番话,本郡主可不承认,镇国公府的待客之道已然是很好了,莫非是黄公公嫌弃这点银钱太少,不稀罕要’温乐昂重重地将茶盏放在桌上,眉眼皆是嘲讽‘公公还是拿上吧,免得事后再后悔’
‘你你,哼!’
黄公公自觉被气得气血上涌,看到温乐昂眼里的不屑和嘲讽,狠狠的汇了下拂尘,扭头就走
温乐昂看着黄公公气急败坏的背影,乐的哈哈大笑
一旁的爷爷与哥哥原本想要忍住笑意,但是看见温乐昂如此开心的模样,也不再忍笑
三人就这样伴着夜风,趁着夜色开始浓郁,在小院中笑出声来
‘乐昂,下次可不许这样了’爷爷故作正经,认真对温乐昂说‘他是皇帝身边的人,进宫前名叫黄生公,你知道皇上为什么如此供着他吗’
温乐昂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了然‘二十年前的那个采花贼’
‘切,什么采花贼,就是个下三滥的人’温乐轩在一旁开口,眼里全是厌恶,他是个君子,对于这样的人自然是瞧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