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辽宁省岫岩县黄花店乡青河口村。一九四九年,刚刚解放不久,社会并不十分安全,一天晚上十点多钟,我父亲赵永文和赵凤林处理完村务,俩人结伴往家赶,走了几分钟之后,眼前的一切全变化了,变得十分百生。俩人找不到回家的路,而且还辨不出东南西北方向。我父亲心里想道,难道是遇见鬼打墙。
俩人左转右转,转悠了一两个小时,脚下无意中踏上一条羊肠小道,而小道两侧都是立陡的山崖。他俩没有办法,一步步向前探险。也不知走了多久多远,在小路的尽头出现了三间青砖瓦房,窗纸透出屋里幽幽灯光。俩人心里有底了,这下可见着人家,没敲门,直接拽开门就闯了进去。
进到屋里,一看屋里的主人认识,炕上盘腿坐着村里已故十几年的大地主金山。金山正在炕上抽大烟,看到闯进两个人,很惊讶,随后对他老婆说,你问一下他们有事吗?此时金山的老婆蹲在炕沿下,正从炕洞里往外扒灰。见我父亲和赵凤林,愣愣地看着。
地主金山老俩囗已经死去十几年,此时怎会在这里生活着,难道是活见鬼,还是闯进了鬼屋。我父亲用手掐了一下大腿,证明自已是不是在做梦。这时金山说话了,他们不说啥事,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金山老婆站起身,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上我家干什么,快出去。俩人心想,不用撵,屋里是两鬼,不撵都吓得要死,这是事非之地,马上离开。于是,急忙抽身走出鬼屋。
俩人在小路上来回转,看不见屯子,连一点狗吠声都听不见,寂静得让人恐惧。俩人互相壮着胆,谁也不敢往鬼字上提。没办法,点燃旱烟,坐下静静休息。一直到鸡叫,心里就觉得猛地一亮,眼前景物显现,天都快亮了,农家都已点火做早饭。道两旁那有什么高山,他们的脚下不足百米处,正是墓地,金山夫妻的合葬墓,封土堆很高,像一座山似乎压过来。俩人加快脚步,直奔屯子。
讲故事的主人叫赵希策,是吉林油田工人。我女儿在油田新世纪幼儿园读学前班,走访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搜集到这个故事。
【二合一】
哥哥差点被女鬼掐死
我家住在扶余朝阳人民公社。哥哥和同学到他的亲戚家去卖土碱,天黑了,就住在同学的亲戚家里。雪过天晴,皎洁的月光透过玻璃,室内也被照得十分清晰。炕烧得很热,哥哥躺在炕上,因为是笫一次出门再外过夜,所以睡不着觉。他的同学却睡得十分香甜,早以在梦乡中尽情地畅游了。
大概是十点钟左右,外面窗下走过来一个小姑娘,踏雪走路的声音极为真切。当时躺在炕上的哥哥心里想,可能是邻居的女孩,所以也没再意。哥哥透过玻璃,欣赏雪后的异乡近处夜景,只见那位小姑娘,似乎徘徊了一下,便走到房子门前,只用手一拽,插得严严的木门,便无声地自动开了。
哥哥一惊,她怎么神奇地进到屋里,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胆子怎么这么大呢?连一声招乎都不打,就往人家屋里钻,太缺少教养了。那个小姑娘也就十四五年纪,脸蛋红润,头发过肩的小辫,齐眉的留海。她一见哥哥躺在炕头上,似乎十分生气。哥哥刚想问你找谁?这时小姑娘不容分说,用双手就狠狼地掐住哥哥的脖子。她的双手冰凉冰凉,直透人的骨头,人好像一下子被扔进雪地里。
小姑娘小眼睛圆睁,露出雪白的牙齿,狠狠地叫劲,让人顿生恐怖的感觉。哥哥当时心想,这下小命可完了,她要把我活活掐死,此时哥哥双手无力举起,气已透不过来,他只好用脚猛踢熟睡中的同学,希望他惊醒,快点来救自己。同学被脚踢醒,生气地责备哥哥,睡觉不好好地睡,踹我干什么。
小女孩撒开手,人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哥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同学说,刚才进屋里一个小姑娘,她用双手要掐死我,俩人打开灯一看,门开了,但什么也没发现,同学看查哥哥脖子上,留下了明显掐红的痕迹。俩人惊吓得不敢入睡,坐到天亮。
天亮了,哥哥把昨夜的惊险对同学的亲戚讲,夜里闯进屋里一个小姑娘,我差点被她活活掐死。同学的亲戚听了十分惊疑,于是才把原因讲出,原来亲戚家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五岁,是肺结核,这种病在当时很难根治,才死七天,就病死在他俩睡的屋子里。迷信说法人死后七天,是最后回阳世的家一次。以后阴间将不允许再返阳世。哥哥吓得不敢再卖土碱,和同学草草收拾一下,急忙返回家。
郝慧娟也是吉林油田工人。她哥哥身上发生的事情,真的很诡异,离奇中让人深思,两个世界的互转互化,层层面纱何时才能真正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