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块的,一共320块。不用问,这肯定是她找人借的。
我忙说,不用这么多,200就够了!说着就准备把多出的120块塞给梓彤。
梓彤死死的挡住我的手,喊道,不要,不要,正哥,你平时经常出差,还是多拿点好,万一有什么急事呢?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是说只有200块吗?
嗯,是的,我自己有180块,我怕你不够用,便又去找金丽姐,杨亚玲她们几个借了点。你就别管了,都拿着吧!
僵持了半天,我只有收下了,快两个月没有见到彼此了,我们俩静静的看着对方,生怕对方再从视线里消失。我们多么希望就这样一直下去啊,可是看到路上的工人们纷纷都朝厂里走去,很快第一遍的预备铃声从厂内传了出来,梓彤不得不走了。她拉着我的指尖迟迟不愿意松开,她让我先走,她要看着我离开,我说,你先走吧,我晚上不上班。
看着她消失在了工厂大门后面,我的心情无比低落,像是绿洲风化成沙漠,像是光亮遁去死寂一片成孤城,像是人群顷刻散尽荒凉成岛,这大概就是梓彤离开我时的感觉。
回去吧,我又走着到了坪西路口,然后在城市花园前一站下了车,买了3斤面条,一袋盐,一个大白碗,还奢侈了一把,买了一斤鸡蛋,回到宿舍吃了两天的鸡蛋面条。
礼拜一上午,领了上礼拜的报销费用,手头总算宽裕了一点,遂决定,以后的早饭,晚饭都吃面条吧,反正我每天早上都起得那么早,正好可以利用一下。如果是去沙井的话,早上就多吃一点,或者坚持一下,到晚上回到宿舍再多下点面条就是了,这样的话,中午那一顿就省下来了。别看着不起眼,一个月下来,仔细一算账,最少能节省下来将近200块钱呢!
礼拜三晚上,我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进房间,就看到威廉正捂着肚子,撅着屁股,东翻西翻的。看到我回来了,连忙转过身来,一脸痛苦状,着急的问我要纸巾,我一边打开箱子给他拿纸巾,一边问道,你上礼拜来的时候,我不是看你带了好几卷吗?这么快就没有了啊?
他不等我给他拿呢,就一把从我箱子里抢过一卷纸巾,踮着脚尖一路小跑去了洗手间,甩了一句,等我回来再说。
过了半天,威廉才一只手揉着肚子,一只手拿着那卷开了包的纸巾回来了,龇牙咧嘴的说,阿瑟,我可能吃坏肚子了,你这卷纸巾就放我这里吧,明天我再还你奥。
行,你拿着用呗。
他奶奶个腿的,咱们宿舍就这几个人,难道还有人有吃纸的癖好吗?
什么吃纸啊?
你可不知道,我昨天才放一卷在马桶上,今天就没有了,上次也是两天就不见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靠,你这才知道,你没有注意到,我都不往洗手间放纸巾了吗?只要放进去,不出两天,肯定就消失了,我可不像你,有钱人,无所谓,所以我啊,都是每次去洗手间用多少就拿多少。
威廉懊恼的直点头,愤愤的骂道,靠,真气人,我倒要看看是谁,今天要不是我事先看了一眼马桶上的纸巾没有了,那可倒大霉了,我上完后用什么擦屁股啊?
其实是谁,我清楚的很,可是我不能说,首先,只要说了,肯定就会传到某人的耳朵里,他说不定以为我故意揭他的短呢,现在他就看我不顺眼,如果认为我背后搞鬼的话,那他岂能善罢甘休,那我可就算是彻底的得罪他了;其次,他和威廉一见如故,咱更没有必要去斜插一杠子,免的落个破坏人家友谊的口实;最后,背后不论人是非,这是我的基本生存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