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最终她只能这样回答,然后犹豫一下,默默的走到中军大帐的一个角落,找到一张胡凳,靠着柱子就坐了下来。
秦云本想开口说两句话,但自己一动,独孤瑾就变的很紧张,他抬了抬嘴皮最终止住:“你可以离开,朕不会责怪于你。”
“我能去哪?”独孤瑾露出一抹尴尬,她是从牧州赶来的,没有住所,而且她的身份略微尴尬,在这夏军的阵营中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秦云勉强算是半个。
再有这陷阵谷戒严,全是男人,她一个女人,大晚上能适合去哪?
秦云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冲外面大吼:“无名,速速在中军大帐外建一个帐篷!”
“是!”外面响起无名的声音。
秦云这才躺下,斜着眼道:“偏帐建好了,你就过去吧。”
闻言,独孤瑾的美眸露出一抹感激,然后捂着自己的脚踝,沉默了下去,除了外面的火把和虫鸣,整个大帐再也没有半点声音。
秦云闭眼,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睡不着的那种,脑子里仿佛充满了无数的事。
而后睁眼,看向角落里孤单单的她,繁复的长裙凸显了她的女人味,她的眸子跟星辰一般亮,也是怯怯的看来。
秦云笑了:“朕真的有那么凶吗?”
“不凶。”她摇头,别开视线,低着头看着脚尖。
这时,秦云敏锐观察到她一直捂着自己的脚踝,似乎之前就一直这样:“你脚怎么了?”
她一凛:“回陛下,今日赶来陷阵谷,这里路途颠簸,坐在马上不舒服,便徒步走了一些路,然后踩滑了。”
“脚崴了?”秦云追问,她点了点头。
他果断从软榻下的包袱里摸出了一瓶上好的宫廷药膏,专治跌打扭伤,似乎是李慕在出宫时让人准备的。
“接着!”
他随手一抛,独孤瑾稳稳接住,而后看了一眼,紧紧攥着,看着秦云的目光越发柔和,轻轻道:“谢谢。”
秦云能感觉出来她内心的戒备和敏感:“别搞的那么客气,朕只是怕你出了事,不能替朕暗中拉拢更多的女真贵族,反抗完颜大帝。”
“赶紧涂上去吧,否则一夜之后,你的脚踝会肿的跟猪蹄似的。”
独孤瑾被最后一句话逗笑,忍俊不禁,然后看了看四下,这里是秦云的中军大帐,没有任何人,是擦药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但她的目光又落在秦云的身上。
秦云知道她不好意思,索性闭上了眼睛装睡,让她放心。
安静的气氛在持续,只有微弱的月光在洒落,独孤瑾坐在那里等了很久,时不时的偷看秦云是否熟睡。
许久后,她确定秦云熟睡,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始擦药。
她弯腰,纤手轻轻去脱鞋子,黛眉不可避免的一蹙,似乎有些疼,刚才一直忍着。
当鞋跟脱离,她的脚跟和半只精致的脚掌露出,鞋子悬挂于她的脚上,弧度勾人到了极致。
肤色是粉红的,非常好看,但脚踝处似乎是被崴到的地方,微微有些发青,但并不破坏美感。
她看了一眼秦云,脸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红,然后小心翼翼的拔出瓶塞,倒出药膏,开始涂抹。
“嘶……”
因为疼,她倒吸一口冷气,黛眉紧蹙,但声音又不敢弄大了,把秦云吵醒,所以压着。
就是这一压,声音就变了味道!
压抑,轻柔,好听,柔弱……集齐了所有该有的特点。
秦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他并没有睡着,此刻身上像是有一万条虫子在爬,痒痒的,紧接着,全身又开始发烫。
那该死的冲动,又开始作祟!
这不能怪他,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不能平静。
他想睁开眼,但面子又架不住,自己堂堂一个皇帝,老婆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国色天香,美到无瑕的存在,何必去偷看一个女人?
但他也确实长时间独守空房了啊,此刻的意志力直线下降,当年慕容舜华骂他迟早死女人肚子上,不是没有道理。
好奇心驱使下,他咬牙睁开了眼,偷偷看去,却当场镇住,不能挪开!
独孤瑾弯腰,正在擦药,弧度勾人,特别是她的莲足,精致粉白,细长柔和,精雕玉琢,仿佛是上天的瑰宝!
咕噜!
秦云很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是那种让慕容舜华看到脸都要绿的那种表情,他透着月光,看了个干净。
他严重怀疑,独孤瑾是不是故意的!
擦药就擦药,脱鞋就脱鞋,怎么只脱一半,挂在脚上??
这时候,独孤瑾擦好了,她连忙穿好鞋,跟做贼似的,她只所以脱一半其实是没安全感,怕有什么情况一瞬间穿上。
此刻擦好了,丹唇才吐出一口浊气,仿佛松了一口气,但突然,她感觉不对,下意识看向秦云的方向。
二人的视线在黑夜的月色中交汇,那刹那,空气仿佛凝固,转而是一种叫做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独孤瑾僵住,美眸愕然,他没睡?他看到了?
秦云老脸一红,立刻清了清嗓子:“咳咳咳!朕刚才梦中惊醒,口渴了,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