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狠狠吞咽一下口水,额头有冷汗。
仿佛一瞬间想通了所有事。
咬牙道:“我有他们的证据,但你要向我保证,替我宇家复仇。”
秦云双眸一亮,证据?!
“好,即刻跟朕回宫。”
青年犹豫,看着地上的暗箭,最终选择点头。
他狼狈走下,刚才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喉咙,鲜血渗透,看着让人糟心,甚至双眼已经哭到红肿。
联想到崆峒派几百人被灭门,秦云震怒!
弱势群体,就该让某些黑暗势力随意欺压么?
作为一国之君,他脸上无光!
回到皇宫。
秦云给他赐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已经彻底相信他,弯腰道:“陛下,我叫宇亭。”
“崆峒派嫡系二公子。”
“现在……门派家族就剩我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他声音颤抖,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凄惨至极。
整个御书房,无比安静,锦衣卫都为之同情。
那可是几百人的灭门啊,穷凶极恶,无法想象宇亭经历了什么。
秦云蹙眉,等他哭了一会后。
才沉声开口:“这一次不仅仅是你崆峒派的事,也关乎了朕的声誉问题,还有朝廷的脸面问题。”
“你的证据呢?”
“拿出来,朕会不留余力的追凶,将其粉碎,喂狗!”
声音饱含愤怒,因为秦云知道,这件事处理不好,黑锅就得自己背!
宇亭擦了擦眼泪,心想那样恐怖的组织,也只有天子才能镇压。
于是毫不犹豫的拿出了一块腰牌。
道:“这是我从崆峒遗址中捡到的。”
“原本我也会死,但那一日我被我大哥推进了密道,才得以逃脱。”
“我亲眼目睹了所有过程,这腰牌是我大哥临死前抓下的……”
“那一天二十多位黑衣人,灭了崆峒满门,五百多人……”
说到这里,他哽咽!
双手已经捏的砰砰作响,双眼猩红,只恨不得立刻复仇。
所有人一惊,包括丰老,脸色变了。
凶手如此恐怖么?
曾经的东厂也做不到吧?
“你是说二十多人,就灭了你崆峒派几百人?!”
秦云的声音有些失态,不敢置信,又有一丝敏感的危机席来。
毕竟崆峒派乃是江湖名门,高手不少,可却一夜之间被人灭门,实在是难以想象。
“没错!”
“他们很强,是一个组织的!”
“陛下,您看那腰牌的背面,有一朵莲花!”宇亭擦了擦血泪。
秦云看去,果不其然,腰牌的背面是一朵“七瓣莲花”。
除此之外,腰牌就没有任何身份标识了。
秦云脸色逐渐难看,一股未知的危机让他坐立难安!
大夏境内还有这样手段恐怖的组织,当初东厂已经让他够头疼了,而今又冒出一个更恐怖的。
他目光锐利,双手捏拳:“朕的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
“实力就是原罪,更别说这帮人灭了崆峒派,还让全天下都觉得是朕为夺取药材而干。”
“是可忍,熟不可忍!”
“朕一再强调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这帮狗东西时不时就干这种灭人全家的勾当,是在挑衅朕吗?”
砰!
他拳头猛砸向桌子,轰隆一声,整个御书房为之一颤。
禁军纷纷下跪,不敢抬头。
“哼!”
“丰老,看看这属于什么组织,朕非要让他们灰飞烟灭不可!”
丰老接过,仔细端详。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特别宇亭,伸长脖子,极其想要知道一个答案。
可惜,丰老摇头:“陛下,中原的江湖势力,无论大小都被记录在册,但用莲花作为腰牌的,老奴并不记得。”
“这势力可能是没有遵守朝廷的规则登记。”
“再或者,就属于域外势力。”
众人露出失望之色,无头悬案?
秦云捏拳轰鸣,指关节泛白!
“朕不管他是域外还是中原,不登记,不守规矩,就等于向朕挑战!”
“灭人满门,就是在向朕宣战!”
“不查出这件事,朕誓不罢休!”
宇亭不断磕头,激动道:“多谢陛下!”
“我崆峒宇家,一向守法,没有得罪人,应该是被人觊觎了药草,顺着金牙草的线索,就一定能揪出凶手!”
闻言,丰老等人面色一凛,不禁偷看一眼秦云。
金牙草的线索……
要查,第一个可就是苏烟,苏大司长啊!
说直白点,谁都知道,那是陛下的女人。
整个场面,顿时紧绷了起来。
秦云的脸色不好看,但他选择相信苏烟。
“宇亭,你确定普天之下,金牙草只有独一支?”
他无比认真:“我确定,否则陛下当初要药,崆峒派不可能不献出。”
“那你可还有其他的发现?比如凶手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