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宫。
院子里绿树成荫,夜风习习,丝毫感受不到炎热。
桌子上,摆着一些糕点美酒,秦云随意捻起一块放在嘴里,惬意无比。
郑如玉俏丽的身影立在一旁,纤细白皙的小手无助地轻搓锦袍。
他斜眼看了一下郑如玉,开口道:“朕是会吃人吗?”
郑如玉低头,鹅蛋脸闪过一丝紧张:“不,陛下开明之君,赦了罪妇,罪妇感恩还来不及呢。”
“那你为什么站在一旁,连看都不敢看朕,坐过来。”
秦云指了指对面的石椅,语气有几分不容置疑。
“是。”郑如玉颔首,莲步微移,坐了过去,那仪态俨然是大家闺秀,很有韵味。
秦云又冲着喜公公摆了摆手。
喜公公立刻会意,悄无声息带走了所有的宫女太监。
仲夏夜色下的院子里,就剩下了二人。
郑如玉脸蛋微红,内心很是紧张,双眸中闪过挣扎之色,秦云大晚上来她这里,是何意思,不言而喻。
她本意想从了秦云,但一看到他,郑如玉就格外的难为情,心中那些刻板教条,终究无法放下。
“朕问你,后宫好还是宰相府好?”秦云若无其事的问道。
“后宫乃是天子寝宫,自然是后宫更好。”郑如玉低声道。
秦云挑眉:“那以后你就常住盛清宫吧。”
郑如玉心头一颤,跪下惶恐道:“陛下,罪妇已是他人妻子,这传出去了,恐怕有损圣上威严。”
“你与那林长书有名无分,朕倒要看看,谁敢说这闲话!”秦云不在乎道。
“陛下,可罪妇…”郑如玉咬着红唇,欲言又止。
秦云来了兴趣,笑眯眯道:“那这么说,你是拒绝朕了?”
郑如玉都快哭了,连忙道:“陛下,罪妇不敢。”
“别自称罪妇了,朕已经赦你无罪,朕说话算话。”
秦云站起来,低头看向她的鹅蛋脸,简短道:“强扭的瓜不甜,朕无意强迫于你,若是你不愿意待在后宫,朕可以随时送你出宫。”
郑如玉美眸一亮,抬起头胆怯试探道:“陛下也不治郑家的罪了吗?”
秦云嘴角上扬,提起龙袍蹲在她面前,一手捏住她的白皙下巴,轻声道:“你觉得呢?”
郑如玉眸中黯然,低头不语。
她心中将林长书恨到了极致,自己要去造反,却连累了她和她娘家,最可悲的是二人之间就没有任何感情和实质性行为,纯属联姻。
到最后,恶果还要她来承担。
“这样吧,朕给你指一条明路。”秦云饶有兴趣,卖着关子说道。
秦云对于郑如玉一点也不着急,细嚼慢咽,一点点占据她的身心,那样才有成就感。
“还,还请陛下明示。”郑如玉局促道。
“你现在出宫,朕送你去河北,让郑家交出家产,田产以及各州府职位,就算是买命了,朕也不会再追究。”秦云道。
闻言,郑如玉面色一苦,这与流放郑家全族有何区别!?
“敢问,陛下,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郑家世代处在河北,从不越界,绝无谋反之意啊。”
秦云一笑:“有!”
“给朕好好做你的婕妤,争取生个龙子。”
郑如玉面色一慌,跌坐在地,羞耻心让她的鹅蛋脸瞬间红到滴血。
眼神闪烁道:“陛下,这这这…”
“哈哈哈!”
秦云大笑,心中有些舒畅,伸手不由分说将她扶了起来,她玉手触觉温润,让人忍不住想要把玩。
郑如玉娇躯颤抖,不敢说话,亦不敢将手收回,牙齿咬破了红唇,极度挣扎。
秦云见差不多了,便不再提及此事。
“给朕倒一杯酒。”
郑如玉紧张端起酒壶,手还在发颤,踉踉跄跄的给秦云倒了一杯,有种想要撞墙而死的羞耻。
“陛下。”
这时候,负责严刑逼问林长书的一位狱官,被陶阳带了进来。
秦云看向狱官,淡淡道:“审问的怎么样了?”
狱官头一次见到皇帝,有些惶恐,跪下尊敬道:“陛下,林长书死活都不肯供出同党,小人已经用尽了办法都无济于事。”
“甚至,他连林府满门抄斩都不怕,甚至振振有词,他最在乎的人已经离开了林家,他无所畏惧,让…让陛下不要再想从他嘴里得知消息了。”
闻言,郑如玉脸色惨白,犹如五雷轰顶,几乎后退跌倒在地。
那一句最在乎的人已经离开,无所畏惧,深深刺伤了她!自己这个正妻算什么?
她娟秀的脸蛋,两行清泪忍不住的流下,十分凄婉。
林长书那么不待见她,无非就是空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而已,她甚至都想着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为他守洁,但林长书却是如此的无情。
一时间,她对林长书恨意更浓。
一旁,秦云冲狱官满意一笑,摆摆手:“继续审。”
“是!”
狱官一喜,没想到陛下没有责怪,反倒是冲自己笑了起来。
他哪里知道,这一禀告,成了秦云推倒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