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河左看右看然后这里全是枣树。
“闺女啊,这全是枣树。”
孙玉雪听了有些失望。难道真的找不到爹的师兄了吗?那她的印章还能不能做了。
“要不我们问问村民吧,看看他们知道不知道。”
“也好。”
正好那边一个妇女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大姐,麻烦问一下,大牛村有没有一个木匠。”
“叫啥?”
“这个我不记得了”
“木匠啊,我们村有三个呢。”
孙玉雪看照这样的情况,她爹天黑都问不明白。
孙玉雪赶紧接着问。
“那大婶,有没有哪家木匠是住在歪脖子枣树附近的啊。”
“歪脖子枣树。”妇人重复了一句。
可是使劲想也没有想起来。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有一老母亲,还有弟弟妹妹。”
老母亲,弟弟妹妹,那不是毛木匠家里吗?
妇人心里想到。不会是犯什么事了吧。毛木匠对他们乡里乡亲都挺好的,万一是坏人,她怎么也得告诉一个毛木匠啊。
于是妇人继续问道:“那你们是他什么人啊?”
“我是他师弟,以前我们在一起学徒的。师从一个师傅。”
妇人这才放下了警惕心,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在那个年代,他们背井离乡能成为了师兄弟,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不比亲人差。
“我想起来,毛师傅就住在那里,不过他这个人不怎么和村里的来往,所以我刚才把他忘记了。”
妇人打着迷糊眼。
孙玉雪知道她说谎了,但是并没有拆穿她。
看来这个毛师傅在大牛村的评价还挺高的。
“那请问毛师傅家住在哪里?”
“你们啊,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尽头,就能看到那颗特别粗的歪脖子树,毛师傅家就住在那里了。”
“谢谢大婶。”
孙玉雪说完就拉着他父亲孙大河一起往毛师傅家方向走去。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走到。
这距离还真不是一般的远。
等到他们看到了那个歪脖子枣树才明白,为什么找到歪脖子枣树就能找到毛师傅的家里。
那颗树一看就些年限了,枣树的腰身很粗,两三个人都抱不起的那种。
而且从半中央的时候树枝因为重量的问题开始长歪了,然后枣树的树枝就伸到了旁边的房屋里面,大半个房屋都在那枣树的遮盖之下。
绝对是夏日乘凉的好去处。
大牛村的比较贫穷,比东营村还要差,好歹东营村都是木门泥巴墙,而大牛村门都是木栅栏做的,连门也是,孙大河站在大栅栏门外面,朝着里面大声的喊到。
“请问毛师兄在家吗?”
屋里的毛小明听到了外面有人喊他毛师兄,听起来声音特别熟悉。
大牛村的人一般都叫他毛师傅,毛木匠,根本没有人会喊他毛师兄。
除了当年一起学木匠的几个师弟。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联系了。
毛小明从屋里走了出来,就看到墙外面,那张看起来有些熟悉的脸。
“你是?”
“师兄,我是老四啊。”
孙大河看着师兄那张脸激动的说道。这么多年,师兄和以前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
“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