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土镇的刑场周围站满了人,这是新任府衙大人吩咐的,镇子能到的全都到了……
“这不病秧子吗?犯了啥事?”
“我听说是贩卖私盐……”
“肃静!今天是徐大人上任的第一天,但是,我红土镇居然发现了个败类,居然私自贩卖官盐,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人很气愤,原本今天可以和和气气的上任……”
“行了……少废话,把人带上来砍了就是了,我还有事……”
“是是是……徐大人……”
坐在监斩台上的人,身材魁梧,有些偏瘦,名叫徐付,此刻他正愁眉不展的摆弄着一颗石头……
“该死,怎么没有一个……”
过了一会,衙役就押着三个人上了刑场,林河舅舅和舅妈一直在拼命的求饶,只有林河一言不发,看见林河徐付的脸色也变了……
“哦!是?这小子……”
“砍了……”
“慢……”
“徐大人?”
“这孩子这么小就算了,带上来我看看……”
“是,徐大人……那这两人?”
“砍了……”
刽子手手起刀落……
……
“哈哈哈……终于是找到了,不怕少爷责罚了……”
徐付内心狂喜,其实召集所有人也是有目的的……
“小子,今年多大?”
“哈哈……吓到了吧……哼……来人,烙奴印!”
“大人,烙在哪里?”
“这小子长的……五小姐怕是会看上……臭小子算你倒霉……”
“脸上,顺便再划上几刀……”
“大人……这……是……”
林河被按住,烧红的烙铁就往他的右脸上去,剧烈的疼痛感充斥着林河的脑海,林河发出惨叫,刑场外的人大气都不敢出,此时一个小女孩抱着大人哭了起来,她正是郑琦玉……
“阿爹,他被烙上奴印我们可以买吗?”
“琦玉……不要乱说话……”
林河已经疼晕过去了,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痛苦是什么滋味,以前的磕磕碰碰比起这个已经不算什么了……
随后又在林河的脸上划了很多刀,此时的林河已经是彻底毁容了……
人群散去,刑场只剩下斑斑血迹和一个小女孩坐在林河晕倒的地方流着眼泪……
第二天傍晚时分……
牢房里的林河睁开眼睛,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林河蜷缩着身体,用手捂着自己脸……
“小子醒了啊,遇上个变态也是你倒霉,人家生的好看都不行……哎……”
“你是谁?”
林河忍着剧痛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我啊!算是你同学……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块石头,五颜六色会发光哦……”
“走开……”
“哎!真是头倔驴……不要算了,我走了……”
人影消失,林河又一次晕了过去……
到了深夜,林河再次醒来,不过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有人来过牢房的记忆……
“好疼!……”
“快去告诉大人,这小子醒了……”
冰冷的牢房里,林河艰难的坐了起来,四周的喊冤之声此起彼伏,林河四下打量着,过了一会,牢房门被打开,徐付走了进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杜府的家奴了,过两天就送你去大都,可听明白了?”
冰冷的声音刺入林河心里,由不得他不想答应,只能认命了……
“大人……我能否带走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那你送去的只能是一具尸体……”
“你威胁我?”
“不是……”
“哼……要带走什么?”
林河要带走的就是父亲雕刻的木剑,这算是他唯一的念想了……
林河出生在齐国东面的天启郡,天启郡的首府叫大都,大岩山在天启郡的中心地区,离大都也就几天的路程……
惶惶然,心凄凉,任他风光无限好,不过尔尔……
囚车中,林河抱着木剑缩在角落里,前面有几个被铁链束缚着的凶恶之人,他们都是流寇悍匪之辈,其中一个脸上有三条刀疤的人看着林河,自一起押上囚车的那一刻就一直看着林河……
“小鬼……知道自己抱着的是什么吗?”
“一把不出鞘的剑就算了,还他奶奶的是块木头……哈哈哈哈……”
“因为他是木头,所以我现在能抱着他……”
“哼!那有什么用?能救你命?”
见林河不回答,那人的眼神冰冷了起来……
“小鬼……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杀我……”
“原来你知道……”
林河冷笑,贺夫子教他识人善恶,贺夫子告诉林河,一个从杀戮中活下来的人,会惜命,当知道自己要死的那一刻,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比如杀人让自己惶恐不安的内心得到一丝丝慰藉……
“你杀不了我……”
“是吗?我杀不了你,不代表别人不能……”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