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私塾,林大树心里有一些难受,可能是心疼柴火钱吧……
“林河……林河哎……还是没有狗娃好听……”
私塾李先生用鄙夷的眼神望着林大树离开。
“那些小兔崽子怕是不会回来了,算了,正合我意……”
镇子上又来了一队车队,林大树望着外面的稀奇玩意入了迷。
“走开点……碍手碍脚的……”
“哎,是,真对不起……”
林大树很快出了镇子,还在回想着马车上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但却很好看,那是一把精美的剑,林大树只知道斧头,宽刀之类的,而且那把剑未出鞘,他也看不出到剑刃……
“真好看,回去给我家狗娃用木头刻,狗娃肯定喜欢……”
行走偏远荒凉之地,品苦,品甘……
林大树回到家中,看到做饭的妻子赶忙上去阻止,王婶嘱咐过他,他娘子产子伤了身子,得多休养些日子,不然容易烙下病根。
“知道了知道了,我好好躺着,累死了你我娘俩怎么办?”
“放心阿秀,之前你有了身孕我就开始屯东西了,还有啊!我身体壮实的很,不怕累……”
还想说什么,里屋的孩子就哭了起来。
“树,好!我听你的……”
随后林大树搀扶着就进了屋。
孩子母亲脸上有了岁月沧桑感,有着独有的朴素之美……
过了一会,小孩子总算是被哄睡着了。
“对了,阿秀,咱们狗娃有名字了……”
“什么?”
“林河……”
“你……”
“我去镇子找李先生了……”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好,好……狗娃呀!你爹爹给你取了个名字,林河,喜欢吗?……”
小孩子嘟噜着小嘴,刚刚睡下,他母亲轻轻抚摸着,眼神里充满了温柔……林大树看了看孩子,然后走了出去做饭了。
之后的日子里,林大树早出晚归,平时几天才能干完的活,现在很快就完成了,当然这并不是他平时偷懒,而是现在家里多了口人,他想给孩子多苦一些,让孩子以后少受一点苦……父爱如山,这大概就是最好的诠释吧!这条河又能否成为大海?
……
可叹岁月不饶人,惜苍天无情,林河慢慢长大,母亲却是病倒了,这疾苦的人世,人斗不过命运。
“娘亲……”
“狗娃!你父亲去大县城里还没有回来吗?”
小孩子苦着点了点头
“哎,命啊……狗娃别哭……”
小孩子虽然点头,但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控制不住流眼泪,他如今还是三岁小孩,啥也不懂。
“狗娃……娘怕是等不到你父亲了……你以后要听你父亲的话,知道了吗……”
“娘!……”
听着母亲越来越微弱的声音,林河失声痛哭起来……
“小河,怎么回事……啊!张二……”
“怎么了?”
“嫂子……”
“小河别哭……婶婶抱……”
张二沉默了一会走出了屋……
“娘……”
殇离别,晴空万里几息过后飘起了细雨,这是大岩山五年来唯一的一场雨……
张二离开不一会儿,七八个村民就来到了林大树的院子里。
“雨?真的是雨!太好了……”
“闭嘴!林大树的媳妇走了,你笑什么?……”
“村长对不起,我……”
“行了,小树在村子里没好帮大伙,如今他人不在,大家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
一个侏儒白发老者在细雨中安排着,这世道是不适合穷人的,有时候人离世了,就真的就成了孤魂野鬼了,没有葬礼,能有人帮忙找地方埋已经是这辈子积德了……
崎岖的山路因为雨水变的格外泥泞难走,一个赤背壮汉此刻背着一个文弱的中年男子往山上赶……
“天不遂人愿,哎……这小家伙命苦哦……”
……
“村长……你们……不……”
林大树看见院子里的众人,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就晕倒了……
破木屋里小孩的哭泣之声回荡,屋外慌乱的村民不知所措,雨也越下越大。
“没事没事,先给他抬进去……”
“你是?”
“我是大夫……”
“哦!快快快,来搭把手……”
几个村民扶起林大树,架着就进了屋。
“不知道……大夫怎么称呼!”
“在下姓齐,说来惭愧,虽有些医术,但身子骨弱,这一路都是让人家背着走的……”
“齐大夫不必自责,林大树的娘子镇子上的大夫看过,是恶疾,只是他不愿意放弃才去大县城的……”
齐大夫摇了摇头,对于这个借口他是不能接受的,在他看来,人命至关重要,人活于世要与天争,不认命……这也是他愿意大老远不计报酬赶来的原因。
“这……齐大夫,一路辛苦了!”
“多谢,我先进去看看……”
“嗯,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