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就是,能多拖一点时间就好。
“至于后来,阮云道兄只身前来,匡倪兄弟那时候在顿悟,我出言解释,道兄由于太过急切,我二人一言不合就交了手,道兄不愧是世家第二,果真本领通天,差点将我打废……”
“行了行了,你这小子满口胡诌,真当老夫是白痴啊,莫非你以为大能可辱?”
阮固越听越气,以他的眼界和智慧,随便想想就能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根本都不用找人询问,这就是阅历和经验的好处。
话锋一转,气氛愈发显得沉重了,阮固动了真怒,一对阴鸷的眸子看了看苏星河,又瞥了瞥匡倪,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但又有某些东西让他颇为忌惮,一时间还不能下决定。
看得出来,这位阮家四长老,也是人老成精,放在过去,恐怕苏星河与匡倪早被此人一掌拍成了肉泥。
现如今可不同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代表了阮家的立场。
再者说匡倪是西域匡氏族的圣子,这个古老而又强大的势力,比之阮家也不遑多让。
而苏星河,更是来自北域的缥缈仙宗,虽说阮家不惧缥缈仙宗,奈何自中州枫火道大战之后,凡天下之人,皆知道五千年前攻伐第一的姜圣天还在人世,收了苏星河为弟子,并且成为了缥缈仙宗的老祖。
后来,姜圣天老人神威盖世,只以一道分身便将天荒老人这样的巨头打杀,这简直是近几万年以来最为轰动修仙界的大事。
至尊,真正的属于金字塔顶端的修仙界巨擘。
从古至今,从大荒到这片星空下所有的大界,一眼望去,这样的人也也寻不出来多少尊,无一不是左右时代潮汐前进的至强者。
有这样的人当师傅,就算是大能圣人,也要掂量掂量。
盛世亦是乱世,在这样的时代潮流中,每个人都要学会借势,尤其是像苏星河这种被天下人紧盯着的绝世妖孽,在未成长起来之前,更需要借势保护自己。
不管在任何时候,性命永远是最重要的,命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过往种种,未来桩桩,尽皆不复存在。
“前辈息怒,晚辈绝非妄言,事情的起因经过就是如此,在场之人都亲眼所见,不信前辈可找那头虎妖前来对质一番!”苏星河继续胡诌八咧,甚至还将虎族大妖拉了进来。
虎二闻言,莫名其妙就被苏星河拉下了水,满脸的幽怨,不过话已出口,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虎崽子,你过来,这小子说的可都属实?”阮固伸出大手,一把将虎二拘禁过来,问道。
“前……前辈,魔……王所说……句句属实,这件事确实是二位公子……失了礼数在先!”
面对绝世大能,虎二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只能强装镇定,乖乖站好,与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姿态泾渭分明。
“好,老夫姑且信你一回,不过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你二人出手太重,今日便废尔等一手一足!”阮固阴恻恻地说道。
“前辈,若非您要执意如此?”苏星河眼神微眯,心里相当愤怒。
“是又如何?我阮家人犯了错,也应由老夫评断,外人岂能定罪处罚?多说无益,你二人就乖乖受罚,还能少受些罪,惹得老夫性起,不要说区区手足,身家性命都难保,哼!”
原来自始至终,阮固就铁了心要废掉苏星河与匡倪,虽说在修仙界,废去一手一足也能通过宝物续接回来,但肉身躯体受之父母,岂能容他人染指?
况且阮固人老多精,暗中弄点小手段,废了苏星河与匡倪的根骨,这对于一名大能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一瞬间,苏星河与匡倪尽皆感到怒火中烧,冷冷地望着阮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深吸一口精气,大声说道:“老狗,我淦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