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这尊身影挡在苏星河面前,几乎可以用骨瘦如柴来形容,粗布麻衣,有些地方还有破洞,时不时地咳嗽几声,看起来有些衰弱。
可就是这样的一位老者,却挡住了地府巨头的伟力,任其怎么折腾,也无法再进一步。
“此人是谁,仅凭一道虚影,便可阻隔巨头的擒拿?”有人面露狐疑之色,纷纷表示不解。
就在众人胡乱猜测的时候,宗主林如海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师祖!”
“如海!”老人回应了一声。
“扑通”
苏星河双膝跪地,认真行大礼,用几乎更咽的声音说道:“师父!”
这尊身影苏星河再熟悉不过,乃是教导他修行,对他关怀备至的师父姜圣天。
是了,临行前,师父曾赠予苏星河一枚玉佩,说遇到不可敌的对手,捏碎此牌,可救一命。
现在想来,恐怕师父早就推算出苏星河此次潜龙榜之行会有大劫,因此提前留下一块封印其分身的玉牌,关键时刻可以化解危机。
姜圣天老人转过身来,释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苏星河拖起,然后上下打量着,眼神愈来愈亮。
“小家伙,做的不错,居然拿到了第一,我这个当师父的也算是脸上有光了,哈哈!”
在收苏星河为徒弟之前,老人一直很孤独,久居缥缈仙宗后面的深山之中,只有火云岁禾二位老祖、宗主林如海以及勾霸老人等人有幸见过几次。
而今,有了苏星河,老人也算是多了一份牵挂与寄托。
每一次苏星河离宗而去,师父姜圣天总会坐在那块顽石之上,望着山下曲折的羊肠小道,祈盼着弟子的归来。
“师父,此人强大,我听宗主师兄说对手很有可能超越了圣境,你身上又有道伤,恐怕……”
苏星河很替师父忧心,不过话还未说完,就被姜圣天老人打断,道:“无妨,道伤虽未痊愈,但还要不了我的命,你小子不是一直猜测为师的境界么,今日我就出一次手,好让你小子看看为师的本事,哈哈!”
师徒俩聊着天,将地府巨头晾在了一边,甚至姜圣天老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看过对方一眼,仿佛那人就是一团空气,无需注意。
“你是何人?”地府巨头有些心惊,对于突然出现的姜圣天老人忌惮无比,对方只是一道分身,便能阻隔他的伟力,怎能不叫人悚然。
“收手吧,地府至尊沉眠不出,凭尔等还不足以谋划天下!”
姜圣天老人并未回答地府巨头的问题,而是轻描淡写地说出部分秘辛,佝偻着腰,似乎随时就要倒下,可谁也不敢小觑这位已至暮年、踽踽独行的老者。
“嗯?”
地府巨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镇定一点,可心里早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眼前的这位老者,看起来连站都有些费劲,却随口便道出了至尊的情况,属于至高存在的天机。
这就有些惊人了,难道眼前的这位也是堪比至尊的存在吗?
一时间,地府巨头心乱如麻,有些进退两难,他的确已经超越了古圣,进入一个新的领域,可这世上比他强的人又不是没有,地府中就有数位,难保其他势力不会有。
有些至强的存在自后荒古时期便蛰伏下来,或藏身市井,或自封地下,虽然已无心世事,但还是少招惹为妙,一旦牵扯出来,就会有丢掉性命的可能。
“阁下究竟是何人?”地府巨头语气不再狂傲,甚至有些恭敬,还夹带一丝微微的颤意。
“姜!”
老人只说了这一个字,让地府巨头一个不稳,险些从空中跌落下来。
一时间,地府巨头联想到了很多,到了这种境界,天下少有事能瞒过其慧眼。
姜,这个字很重,承载了太多,但凡被修士提及,总能联想到世间最后一尊大帝,那便是青帝。
青帝证道后,开拓出荒古纪元,曾打遍天上地下、宇宙深空,万灵莫不慑服,真正做到了上揽九天之月,下掘九幽之河。
在那个时代,连禁区和地府中的至尊都要暂避青帝锋芒,言其才情冠绝古今,有可能直追古天帝、冥皇这样的人,绝不可招惹。
事实证明,青帝也的确走到了这一步,在其鼎盛时期,禁区隐世,地府不出,多少至高存在抛弃休憩之地,远走深空,直至青帝消失不见,才重新回归现世。
而今,这位老者居然说出了一个姜字,地府巨头很快就联想到了青帝、姜族等字眼。
即便在青帝征战黑暗不详中消失,姜族也随之被灭,但谁也保不准这样的势力有一些人被救下来。
以青帝的血脉,其后人怎会是碌碌无为之辈,应该是远超同阶之人才对。
地府巨头不停地打量着姜圣天老人,越看越心惊胆战,眼皮直跳,思绪寻今问古,最后定格到了某个人身上。
“你...你是...后荒古时期五千年攻伐第一的那位?”
不知地府巨头想到了什么,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看来你有些见识!”姜圣天老人略显诧异,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以地府之能,知晓他的身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