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与小王爷之间的谈话要直接了当的多,他和小王爷是平辈,本就没有什么礼数要遵循,况且小王爷脾气火爆,性子直,拐弯抹角的说,怕他听不懂。
“我知道你看我很不爽,而我看你更不爽!”
苏尘第一句就够直接,眼神犀利,认真盯着小王爷的眼睛,最后几个字更是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那就来打一场!”
小王爷一脚踢翻面前茶几,猛地的跳了起来,气势汹汹地就要上前暴揍苏尘。
玉坠中射出丝丝白光,挡住了踢翻的茶几以及泼洒而出的茶水,苏尘自始至终不动如山,神情自若,犹如一切尽在掌握,但实际上他的双手微微握拳,心底怒意攀升,眼前之人,曾亲手杀了他的养母。
平时玉坠是不会主动阻拦这些没有威胁的事物,是苏尘近些日子闷在屋里,研究发现玉坠会响应他的愤怒而做出主动防御。
小王爷本想冲过去给他一脚,但看见白光后又忍住了,以他目前的实力,是伤不到苏尘的。
“打架,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要想打,我也不惧,不过我还是想换一种方式与你了结恩怨。”
苏尘控制住情绪,平静下来,白光也骤然消失。
小王爷收起架势,站立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俯瞰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问道:“那你要与我比什么?”
连他的师父墨竹都失手了,现在用武力对付苏尘确实不是好办法,尤其是他身后还有一个号称西州第一的海燕道人,难度就更大了。
苏尘看见小王爷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要的就是对方放弃武力行动,在他来之前,曾反复推敲过王妃母子的心境,当初王妃不过把他当成一个未成气候的蝼蚁,想着随便将他抹去即可,但是三轮刺杀之后,意识到他已成气候,从前对付别人的手段已然不适用,她们需要找到新的方式打压自己。
“我们都是西州王的儿子,比一比谁能更好的造福西州子民才是最佳的比试,你看怎么样?”
小王爷一听哈哈大笑道:“你一个奴隶出身的私生子,与我堂堂嫡子比治理子民,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全是仗着父王对你的愧疚,和那块玉坠而已,除去这些你算什么东西!”
王妃在一旁听的也忍不住发笑,道:“既然是你主动提出来,我觉得也是不错的选择,化干戈为玉帛是好事,我倒是可以去向王爷提一提,给你们下放些权力,顺便看一看你们谁更有才能一些。”
苏尘见她们完全上钩,接着说道:“没想到还是王妃娘娘有远见,不瞒你们说,我在来之前已经给父王递过书信,提到了此事,只要王妃娘娘肯再去提一嘴,相信问题不大。”
苏尘最近疯狂的看书,为的就是想一展自己的才华,让父王对他另眼相看。
小王爷的话虽难听,但也是他心底的担忧,父王现在肯保他,只是因为对他的愧疚之情,万一时间久了,他又没体现出价值,那他在父王心中的地位会直线下降。
“好,我跟你比,如果你输了,我要你的玉坠。”
小王爷爽快答应。
“玉坠本就不是我的,我不能拿来赌,但既然是比试,我们就赌的大一点,输的人给对方捅一刀!”
苏尘表情狰狞的说道,仿佛刀已经拿在手中,迫不及待想对着小王爷胸口扎下去!
这是他在坟前答应过养母的,小王爷刺她的一刀,必须血债血偿!
小王爷瞬间恍然大悟,冷笑的回应道:“原来是为了那个洗衣房贱婢,不过她确实很惨,尤其是当了你的养母。”
话音刚落,玉坠白光骤起,苏尘周围的茶几,茶具以及各种摆设全被崩碎,仅剩他一人独坐中央,气焰滔天,双手再次捏拳,两眼如毒蛇般锁定了小王爷。
“怎么,你刚说过文斗,自己就忍不住了?”
小王爷被他瞬间爆发的气势所震慑,不自觉地退后一步,怒目圆瞪,却不敢再多言,而是王妃见形势不妙冷声喝斥道。
苏尘调整呼吸,再次压下了怒火,玉坠也慢慢恢复平静,起身道:“今日就到这里,日后我们各凭本事,勿要再动干戈。”
随后,他在三人六目地注视下,傲然离去。
王妃此刻神色复杂,她当初以为苏尘只是一只被西州王捡回来的丧家之犬,今日一番对决,他才明白,看似苏尘在忍气吞声,实则他在隐忍,潜伏,随时会给加害他的人致命一击,李管家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是逆来顺受的家犬,而是一只会咬人的狼!
“苏尘!你等着!”
等到苏尘走后,小王爷才后知后觉得感到羞耻,他竟然会畏惧一个私生子,一怒之下,踢散了身后的虎皮大椅,木屑和虎皮崩碎了一地。
门口的大丫鬟看着一片狼藉的会客厅,心中惆怅,她预料的很准,苏尘每次出现,王府总要坏些东西,王妃珍藏的酒具,小王爷最喜欢的虎皮大椅子,还有,一整个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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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信递给父王后第十日,终于有了回应。
苏尘这十天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反复揣摩西州王的反应,只要王妃肯再开口,他获得一官半职是十拿九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