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瑶在那个男人的手上,时如堇无比放心也无比幸灾乐祸。
也要让季瑶尝一尝,她所受过的痛苦了。
想到往事,时如堇的手不禁慢慢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这张脸,这副皮囊,美到极致。
也正是因为这太过刺目的美丽,害了她落入许墨的手中,忍受五年的痛苦。
那个男人的可怕,太让人心惊胆战了。
不过现在,她终于熬出头了,也是季瑶进去的时候了。
时如堇只想仰天大笑,她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勾出了愉悦的轮廓,一抬手,高脚杯内的红酒尽数被她给喝尽,过瘾得很。
……
远在B市的季瑶,根本就不知道A市发生了多么天翻地覆的改变。
她也不关心那些了,只是终日静静坐在窗前,看着那盆即将枯死的花儿。
季瑶现在每天都会给这盆花儿浇水施肥,即使它依然枯萎着,病殃殃的模样,季瑶也还是没有放弃这个举动。
她想试试,这花儿,会起死回生么。
正当她给花儿浇水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许墨缓缓走了进来。
季瑶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但是她知道来人是谁。
还是许墨率先打破了沉默,带着调侃的口吻对她说道:“你若是喜欢花儿,我让人给你送一盆好好的,这一盆已经枯死了,你再怎么精心照料它,它也不会活过来的。”
季瑶听到他说的话了,但是却不理他,她自顾自地继续给花儿浇水,动作不紧不慢的,隐隐散发着她一贯以来的优雅矜贵气质。
等到给花儿浇完了水以后,她才将花洒放置好,悠悠回头,淡淡地对许墨说道:“你不必让人给我送新的花,我养什么花,和你并没有多大关系,我就喜欢这一盆。”
“哦?”许墨挑眉,突然有了一丝兴趣:“你的意思是,你就喜欢这种死掉的花儿?你这爱好挺有意思的。”
许墨一口一个死掉的花,让季瑶有些微微不悦,不过她也只是轻蹙着眉头,略带些不耐地回复他:“我看这花儿的枝叶还有几根还没有枯死,所以给它浇浇水,也碍着你许大少爷了?”
女人的话里带着刺,也带着一些敌意。
不过许墨却显得并不怎么在意,这也是让季瑶疑惑的一点。
因为她好像怎么说许墨,许墨都不会和她生气似的,明明他们也就只是比陌生人更熟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而已,是该说许墨性子本就温淡呢?还是说特地城府真的深到让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她呢?
反正,说这个男人性子温淡,季瑶是打死也不信的。
但是她对后一个的猜想也持着怀疑态度,如果真是这样,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这男人的阴谋可真可怕。
总归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季瑶索性放弃了为难自己。
许墨是有算计也好,没算计也罢,最后总归是会浮出水面的。
“最近感觉怎么样?恢复的好吗?”许墨在病床旁的沙发上坐下,眼睛对上季瑶的,嘴角染着薄笑的弧度微深。
季瑶一下子撞进了许墨的眸子里,有些不适应,率先避开了,客气而疏离地回答了一句:“挺好的,谢谢。”
说完,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颇有些深意地道:“但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挺奇怪的,如果放在寻常医院中,我现在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是可以出院了。可是这家医院却不肯我出院,这是为什么呢?”
“我已经住院了半个月多了,医生还在给我开药,开的那些药也是我看不懂的药。许先生……我能不能劳烦你去帮我问一问,这是怎么回事?”
许墨眯了眯眼睛,居然一时间回答不上来。
他被这个女人堵得有点儿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女人,还真是他这么久以来遇见的最有趣的一个女人。
只不过是沉默了几秒钟而已,许墨就恢复了他在季瑶面前那健谈的模样,勾唇笑得绅士无比,眼睛也回望着季瑶,带着赤.裸.裸的勾.引:“可以啊,我回头帮你问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帮你做事,你能给我什么酬劳?”
明明是季瑶出声逼着许墨的,但没想到一点儿都没让他露出破绽来,不仅如此,还被反将一军,让这个男人得了机会向自己讨要条件。
她有了片刻的怔愣以后,才发觉自己的段位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未免显得太过小儿科了一点儿,可能在许墨眼里,她这般也太过做作了。
季瑶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心头有微微的恼意,那是不服输的不甘心,她干脆往病床上一坐,马上就躺下,硬.邦邦地怼回了一句:“堂堂许大公司也会沦落到需要找我这个病人要酬劳么?”
“需要。”许墨不紧不慢地回答着,嘴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玩味。
季瑶有些气结,但懒得和许墨一般见识,她现在连多说几句话都觉得疲惫,根本就懒得理睬许墨。
可是许墨偏偏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反倒是自顾自地从沙发上起来,坐到了季瑶的病床边。
只见他露出了一抹深沉的笑意来,有些阴测测地凝着季瑶,说出了一句极具蛊惑意味的话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