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医生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突然不懂到底该怎么做了,面前这个许家大少似乎还有着别的算盘,那是他看不透的。
许墨回过头来,深深地凝了医生一眼,口吻不容置疑:“按我说的做,你用药干涉,一个月内我要看到她处在抑郁中无法自拔的境界,要短期内的,别让她真的就这么抑郁死了。”
医生一把抹掉额上的冷汗,立刻卑躬屈膝地点着头哈着腰:“好。”
这个男人,他根本得罪不起,唯有按他说的做了。
只是……可怜了病房内的那个女人。
从门上的那一扇透明玻璃中可以看到,病房内的季瑶有些忧郁地摆弄着窗台上养着的花儿。
明明那盆花因为护士照养不当已经几近枯萎,可季瑶仍然每天都看看这盆花,甚至不让人拿去换掉。
看着季瑶的背影,娇小而显得格外的萧索孤寂。
明明也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正值风华绝代的年纪,却成了这幅郁郁沉沉的模样。
唉……可悲!可叹啊!
吩咐完医生之后,许墨就离开了医院,他还很忙,来医院并不是常有,毕竟,近日A市那边的动作也不停。
距离季瑶失踪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无论陆家和顾家还有沐家三家联合在一起费了多大的劲儿,都没有查到她的下落。
这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季瑶的失踪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所以才让现在的他们这么措手不及。
如果这个怀疑成立的话,那么一切的问题都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只是这区区的A市,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除非季瑶是真的遭遇了不测。
即使她没有出事,那么现在的境地或许也不容乐观,背后一定有着一只黑手操控着一切,那么他绑走季瑶的理由和动机在哪儿?
时间越拖越久,疑问越来越多,情况也就越来越严峻。
沐海本来就生了重病,这段时间里,他为了操劳和担心季瑶的事情,头上的白发不停地冒起,明明才值中年,他就已经拥有了一头银丝。
期间,沐思雅和赵晓茵也没少作妖,大有一副趁着沐海生病,就想要提早夺权的架势,不过都被沐海协同韦保以强硬手段给压了下来。
她们母女二人也是太心急,没长眼,现在沐海因为季瑶的事情天天都处在火气上,她们俩却非要往上撞,直接将沐海气得连以前的旧情都不念了,直接拖着生病的身子到了沐氏,开了一场大会。
会上,那些沐海往日的心腹左右臂膀将这母女和她们的同党都抨击了一顿,最终以这群乱臣贼子悻悻然认错收尾。
所以沐思雅和赵晓茵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应该也会安分一点儿了。
陆家的情况也不太好,陆北亭终日都是阴冷骇人的气场,让人不敢近身,季小默也拒绝上学,非要呆在家里,等到找到季瑶了再说。
他这样做,也是一种变相的抗议,不仅如此,季小默现在连陆毅成和柳惠都不待见了,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以外,都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
若是陆毅成和柳惠想要进去,季小默就会叫骂着是他们把他的妈咪给欺负走的,硬生生将他们两个给赶了出来。
偌大的陆家,上上下下,全因为季瑶的事情而变得支离破碎。
柳惠坐在沙发上,止不住地叹气,“唉……到底该怎么办?你说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
陆毅成也脸色难看,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还不是你把陆北亭给惯的!那个时如堇,我早说了当初就应该早点铲除,让她早日离开陆北亭,你还拦着,到最后让陆北亭被她迷得越来越深,这都五年了,还不消停!”
柳惠到这个功夫上,已经都没心思和陆毅成争辩了,反正这么久以来,陆毅成和她一吵架都总是是她纵容了陆北亭。
柳惠现在只很难过地拭着泪,说道:“你知道早上我去看小默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什么吗?真的太让人伤心了……”
陆毅成见柳惠红着眼睛掉眼泪,心忍不住软了软,“小默说了什么?”
“小默说,他一直都知道我们看不起他妈咪,欺负他妈咪,就希望把他妈咪给赶走,现在他妈咪真的走了,问我们是不是很满意。”
柳惠说着,就忍不住回想起季小默对着她吼的那副样子,心更揪痛。
“我才不要当陆家的孙子了!其实你们心里一直都不喜欢我妈咪,你们都看不起她,都在欺负她,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因为我妈咪,我才不要当陆家的孙子!是我妈咪劝我的。”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亲人,都是我妈咪辛辛苦苦把我给养大的,我既然以前没有亲人,现在也可以不需要!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
季小默说完,就开始摔东西,直接把柳惠给吓得连忙退出了他的房间。
柳惠一出来,就捂住了嘴巴,开始痛苦起来。
现在再把这些说给陆毅成听,她的心中更是难受。
陆毅成闻言,沉默了下来,他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一句都没发声。
是啊,这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