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思雅见到自己的母亲这幅状况,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到:“我知道!现在迫于时如堇知道的太多,我已经答应她了。”
“不过……我怀疑时如堇的背后还有别人,否则她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告诉她的。”
沐思雅虽然冲动跋扈,但她不傻,只要往这里面稍微深究一番,就能够知晓其中的猫腻。
想必,时如堇这一趟回来A市,也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人人都以为她只是来抢回陆北亭的,可是沐思雅却不这么以为。
否则她不可能需要借助到沐家的力量,沐家虽然现在沐海重病,形势已经变得有些严峻,但是在沐氏骨干的运营下,依旧稳稳屹立,虽然比不上陆家和顾家,但沐家现在还是A市三大家族之一,依然是别的集团望尘莫及的存在。
若是只需要抢回陆北亭,对付季瑶,攻心计就好,何必用得上那么多资源?
被沐思雅这么一说,赵晓茵沉吟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觉得也是,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只见沐思雅冷冷一哼,微扬起那秀气有余,精致不足的下巴:“管他那么多呢,既然时如堇要对付季瑶,那我们就出一把力,时如堇是一把好刀,就先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缓缓低沉下来,忽然掺上了一缕阴毒:“要是到最后,控制不住时如堇的话,那我们就暗地里做掉她。”
就像当初唆使万老疤绑架季瑶那样,季瑶逃得了,那是她运气好,可不见得每个人次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
而也因为这件事情,沐思雅已经彻底和陆北亭撕破了脸皮,可以说这一件事情,已经耗尽了陆家和沐家所有的情分,这才换得了陆北亭没有动沐思雅,留她一命的结果。
当然,现在的沐思雅也不甚在意了,她已经丧心病狂到扭曲,只要夺到沐家财产,踩死季瑶,就足够了。
母女二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杀意,她们相视一笑,笑容阴森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一场阴谋正在酝酿,一环扣着一环的陷进布满了每一步,只要有人稍微不慎走错了,就就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只看,在这一场博弈中,到底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麻雀了。
最后的渔夫花落谁家?拭目以待吧。
……
医院中,久久“与世隔绝”的沐海都察觉到了A市近来的形式不对,韦保每日都会和他汇报最新的新闻和财经动向,也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近来的A市,好像有一股外来资金渗入进来,来历奇怪而又出奇的合法,让人抓不到一丝破绽。
姜还是老的辣,警觉的沐海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这其中有不对劲,有些发白的眉头狠狠一皱:“怎么回事?最近我们沐氏的散股怎么被这股势力暗中收购了?”
韦保闻言,一愣,如果沐海不说,他甚至都还没有察觉到,“是吗?会不会沐总你想多了?这也许只是正常的常规操作。”
沐氏是一个庞然大物,毕竟每年购入他们股票的人那么多,如果每一只散股都要去追究的话,那工作量也是十分庞大,且没有必要。
可是不同于韦保的想法,沐海的眉头越皱越紧:“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沐海想来想去,还是不太放心,于是便继续吩咐:“这样,为了以防万一,你派人去查一下,免得再起风波。”
他现在卧病在床,沐氏里诸多头白眼狼狼子野心,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盼着他早点死掉,好让他们有机会扑上前来争抢财产。
所以沐氏的内部已经开始出现矛盾,外部就一定不能再有问题,否则庞大的一个企业将岌岌可危,沐海不能让自己大半辈子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起码,他还得给季瑶留下些什么东西。
韦保听着沐海的语调变得严肃,也不敢怠慢了,一颔首,就应了一声“是”。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沐海却又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韦保回头,“沐总,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沐海的眸子底下掠过一抹挣扎和痛色,他的唇瓣微微抖动了一下,踌躇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最近……瑶瑶怎么样了?”
原来是在打听季瑶的消息。
韦保松了一口气,回答:“似乎挺好的,我听说季瑶小姐近来和陆家那二位走得挺近的,兴许他们已经慢慢接受了季瑶小姐。”
闻言,沐海松了一口气,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欣慰来:“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知道,瑶瑶是最优秀的,怎么会不被待见呢?”
他的予柔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人,她生下的女儿季瑶,又怎会差到哪儿去?
季瑶可是他们的孩子呐,天底下的父母看待自己的孩子时,眼中永远是踱了一层金光的,永远认定自家的孩子就是最优秀的。
沐海一高兴,韦保也跟着微微笑起来:“是啊,沐总,您就别担心了,季瑶小姐很好,相信陆家那二位一定也会接受她的,况且,陆总似乎格外爱护季瑶小姐,有他在,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起陆北亭,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