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亭看着季瑶神色焦急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只不过,并没什么好气。
“穿的这么暴露,想给谁看?”
季瑶咬着牙,觉得这个陆北亭真是无理取闹而且胡搅蛮缠。
“不给你看就对了!”她回怼,一把拍开了陆北亭的手。
陆北亭被打开了手,手背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印子来,看来季瑶并没有手软。
他挑了挑眉,忽然间觉得,季瑶气鼓鼓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见陆北亭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季瑶后背不自觉地一凉,直觉告诉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陆北亭就伸出手直接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掐的她呲牙咧嘴的。
“你干,嘛……”季瑶骂道,因为脸蛋上的软嫩还被陆北亭掐着,使的她话都说得不清不楚的。
奈何陆北亭按着她的手,她的劲儿又扳不过陆北亭,只能想鱼肉一般,被陆北亭这个刀俎蹂躏。
季瑶恨恨地瞪着陆北亭,直到陆北亭捏爽了,才松开手,挑挑眉再次问季瑶:“你刚刚说,穿这么暴露要给谁看?”
季瑶张了张嘴,刚想重复一遍她上一次的回答,但又看陆北亭架在他旁边的手,又憋了回来。
脸蛋都给这个男人捏疼了!
陆北亭啧了一口,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脸捏起来手感这么好。
“说,要穿给谁看?”陆北亭再次问道。
显然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记着这个茬了。
身为他儿子的妈妈,穿成这样居然还敢对他说就是不穿给他看?
季瑶扯了扯嘴角,既抓狂又无奈,“陆北亭,你到底想怎么样?小默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你能不能别拦着我?”
这已经是一种商量的语气了,真的,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表示打不过陆北亭。
等到手上的工作空下来一点,季瑶就去学散打,跆拳道,再也不想当鱼肉任人刀俎了。
“你这个妈妈怎么当的,把我儿子一个人丢在家里,穿的这么暴露来这里参加聚会,和男人勾三搭四?”陆北亭斜眼瞥着季瑶,对严柏霖耿耿于怀。
“要我说多少遍?我没有和男人勾三搭四。”季瑶倔强地为自己解释着:“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你陆北亭也没有资格管我不是么?”
陆北亭眯了眯眼,这个季瑶,始终要刺激他。
他忽然靠近季瑶,两个人的距离急剧缩短,一直到陆北亭的鼻子差一丝就要碰到季瑶的鼻子时,他才停下。
季瑶呼吸一滞,她甚至都能够感受到陆北亭喷洒出的温热呼吸打在她的脸上,她僵硬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她一动弹就会碰到陆北亭。
“你,你干嘛!”季瑶的声音都小了,抵在陆北亭的匈前的手推了推,试图将他推开,但陆北亭的身形稳得不行,她这点绵薄之力根本就撼动不了他。
除去五年前她还在和许明泽谈恋爱的时候,二人嬉戏玩耍时有过这么亲近,后来的季瑶根本就没有和男人这么亲近过。
这一下猛地靠近,季瑶的脸上几乎是不受她控制的一层一层地烫了起来。
“在害羞么?”
陆北亭看出了季瑶的局促和无所适从,还是很恶劣地戏谑问道。
季瑶咬了咬牙,横了陆北亭一眼,但还是不敢多作动作。
“就这样就害羞了吗?五年前我们俩在榻上翻云覆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陆北亭邪魅的声音继续传来,说话间眼神一直锁着季瑶的眸子,好像只要看到见她神色变得挣扎,陆北亭才满意。
谁让这个女人,屡次忤逆他?
“陆北亭,你无耻……”季瑶咬牙切齿地吐出了这一句,还不忘小声地臭骂了一句:“你这个牛郎!”
听到这话,陆北亭顿时满头的黑线。
当初,他就是被当成牛郎了,次日醒来时还看见了一叠钱。
陆北亭额角黑线如瀑,二人的气氛瞬间就陷入了僵持中,其中还微微夹杂着一丝不明气息。
“啊……”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声,一个服务员装扮的女人捂着眼睛飞速地跑开了,还丢下一句:“对不起,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季瑶:
陆北亭:
二人的脸色都不自然起来。
季瑶趁着这个时候,用力一推陆北亭,终于把他推开了,低着头小跑着进了洗手间里。
“呵。”看着怀中空空荡荡,陆北亭的喉间发出了一声低醇的笑。
季瑶逃也似的进了洗手间里,站在镜子的面前,她都忍不住想打开水龙头扑点水在脸上。
这张脸此刻通红无比,那两抹酡红色挂在脸上,更显得她一张巴掌小脸水嫩欲滴。
“该死的……怎么就和陆北亭纠缠上了?”季瑶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脸,想让脸上的粉红色褪去,然而都是徒然。
直到她深呼吸了好几口,才压下内心四处窜的躁动情绪,拿出纸巾打湿了开始擦拭匈前的酒渍,还有礼服上的污渍。
虽然沐思雅说了,这条礼服她会赔钱,但季瑶也不想盯着这么一身充斥着酒味的衣服回去,能擦干净一点是一点,好歹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