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干活,”李长青对老者说道。
老者眼睛一亮:“教什么的?”
李长青解释道:“教格斗,今日知新别院的讲武堂要重开了。”
老者愣了一下:“晦气。”
庆尘:“???”
说着,老者转身就进了知新别院,没再多说一句话。
南庚辰目瞪口呆,这老者怎么看起来有些痴傻,好像完全不在意人情世故似的。
李长青对庆尘解释道:“这就是学堂的‘山长’,是我三叔。他这辈子无心追求名利,一心只想看书,这学堂的山长他也只是兼任,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就只看书,不过问俗事。”
庆尘感慨,在里世界中恐怕也就财团里能养出这种不问世事的人了。
但问题是,老者为什么会说晦气……?
李长青想了想耐心解释道:“当初我七哥开讲武堂的时候,三叔也是山长。然后知新别院被闹的天翻地覆,我七哥去街头跟社团打架,甚至拉了一整个学堂的学生去帮忙。所以,三叔对讲武堂一直抱有成见,对骑士也抱有成见……”
庆尘心说,这样就好理解了。
如果是他来当这个山长,手下有师父那样擅长闹幺蛾子的人在,他也会很闹心。
只不过风水轮流转,估计这位山长也没想到,这风水转着转着,又把另一名骑士给转回来了……
这个时候庆尘也明白了,为何李长青会说学生只是第一关。
看样子,第二关是知新别院里的老师们。
师父造的孽,最终还是要徒弟来承受。
“好了,你进去吧,我们在飞云别院等你,”说完,李长青竟带着李依诺、南庚辰他们坐上浮空车,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庆尘若有所思,他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知新别院,然后轻轻的跨了进去。
知新别院内部比想象中还大一些,从堂屋绕到后面之后,他赫然发现学堂后面另有风景。
亭台、假山、鱼池,一样不缺。
再往里面走,才是教习先生们的备课、办公场所。
李长青来的路上就说了,知新别院加上山长,总共7名教习先生,分别教着不同的科目:语文、数学、地理、物理、政治历史、化学、生物。
这些科目与表世界相差无几,唯独少了外语,还把政治历史合并在了一起。
因为联邦历史太单薄了,单单做一门基础学科有些薄弱。
而且,政治与历史从来都是不分家的。
政治,本身就是要去历史中学习,不然毫无意义。
李长青给庆尘说过,李氏学堂只教基础知识,如果要深造的话,还是得去联邦内部的“青禾大学”才行,军校的话则是“火种军校”。
走到知新别院最后方的院落里,正有一名中年人坐在里屋的一张竹制躺椅上,悠闲自在的翻着手里的阅读器,像是在看新闻。
庆尘走过去客气问道:“你好,我是新来的教习,请问办公室是哪一间,我该坐哪张桌子?”
这名中年教习抬眼看了一下庆尘,语气有些懒散:“办公室呢就在隔壁屋里,不过你是教格斗的,应该不需要办公桌吧。”
庆尘想了想:“需不需要的另说,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
中年教习平静道:“自己去隔壁屋随意找个位置坐吧。”
庆尘发现,这知新别院里的教习,好像对讲武堂都不太感兴趣啊,山长是觉得晦气,而眼前这位中年教习,分明是有些看不起教格斗的人。
他也没再理会这位中年教习,转身去了隔壁屋。
屋内,却见刚刚见过的山长,还有其余4名教习先生都在里面。
办公桌也占满了,一张空桌子都没有。
屋里几人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压根没人多看他一眼。
庆尘笑了笑,随手找了一张椅子拉到角落,然后从书架上先将政治历史课的教材全都拿出来,快速翻阅起来。
有教习先生偷偷打量庆尘了。
他们想要给这位教格斗的年轻人一个下马威,等对方闹办公位的时候,奚落一下。
但现在看起来,这位少年好像并不打算闹什么,有一张椅子就够了。
教习先生们心想,这少年或许并不爱惹事?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学堂里说不定还能多一个端茶倒水的人。
李氏学堂规定,学生进来之后必须事事亲力亲为,这规则也同样适用于教习,教习们要以身作则。
这时,偷偷打量庆尘的教习在心里嘀咕,这讲武堂的教习也太年轻了吧,差不多也就是学堂里结业的年纪,十七八岁的样子。
下一刻,打量庆尘的教习先生发现异样了。
他发现庆尘正在快速的翻阅着政治历史教材,一副努力融入办公室气氛的样子。
但这翻阅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根本就不像是正常看书的模样。
教习先生摇摇头,武夫就是武夫,做样子都不会。
其实不光是这一位教习发现庆尘在假翻书,其他人也发现了,却都没说什么。
庆尘大概用20分钟把六本政治历史教材看完,又闭眼消化了20分钟。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