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平大军天下无敌!”
“讨逆平叛,大夏必胜!”
“西平大军天下无敌!”
“讨逆平叛,大夏必胜!”
战场上的西平军与李安全所部已经进入白热化僵持阶段,两军战鼓惊山欲颠倒,号角冲锋天云散!
各自呐喊着鼓舞人心的口号,杀的血流成河!
战场上马蹄疾速来回奔驰,交战双方刀光箭雨,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残肢断臂遍布战场,所有人都杀的气喘吁吁,依旧挥刀奋战!
冲锋,冲锋再冲锋,西平军一次又一次倾尽所有,全力进攻李安全的中军防线,将李安全的中军防线打的摇摇欲坠!
激战至白热化之后,李安全放弃了之前两翼包抄,中间推进的战术。
为确保中军不败,李安全不得不收缩兵力,将所有中坚力量全部累积在中间一条线上,弱化了两翼防守与进攻。
与之对应的,西平军从开战至今,一直将兵力集中在中间一个点上,放弃了两翼的进攻。
西平军在两翼只是简单的防守,全军集中所有兵力勐攻李安全的中军所在。
战争进行至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李安全左右两侧的籍辣思义与浪讹遇移没来支援,西平军后方的金军也未上前。
战争激战至今,好似已经变成了西平军与李安全所部的单挑战争,而双方的队友都各怀鬼胎,坐视战局发展。
西平军后方的韩童年依旧打定主意,夏军援兵不来,他也不动,
而夏军一方的籍辣思义和浪讹遇移却在支不支援的问题上,爆发了激烈的冲突。
……
此刻凉州军营中,籍辣思义刚刚送走浪讹遇移派来催兵救援的使者,坐在马扎上,沉思一会,突然冷笑道:
“救援!哼!
你浪讹遇移想去送死,可别拉上我!
此刻金军说不定就在后面猫着了,就等你我出兵救援了。
若此刻救援,不正中金军下怀,被人家瓮中捉鳖。”
看着马扎上的籍辣思义自言自语,旁边的下属不由担心问道:“将军的意思是不救郡王大军呢?
可这若郡王有个三长两短,大军战败了,与我军恐怕不利啊!”
听着下属的杞人忧天之语,籍辣思义满不在乎道:“没说不救,而是分怎么救。
现在就这么直接冲过去是救,待浪讹遇移先行一步,替我军探明危险之后再出动,也是救。
所以不是不救,而是让浪讹遇移将金军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之后再救。
放心吧,一时半会李郡王还败不了,总能替坚持一段时间。”
搞清楚了自家将军的意思后,下属困惑顿解,出言夸赞道:“还是将军英明神武啊!
让宣化军替我军做挡箭牌,探路石,真是高明,高明!”
“呵呵,些许小聪明不值一提。”被下属一拍马屁,籍辣思义反而还端上架子,谦虚了起来。
不过下属依旧有些不放心道:“可若安将军的意思来办,会不会同时得罪了浪讹遇移将军与李郡王?”
“得罪?啊哈哈哈哈!”籍辣思义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大笑话一样,狂笑不止,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摇头晃脑道:
“我怕得罪李安全吗?
若是在此之前,我或许怕得罪于他,毕竟李安全可是真小人,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能不得罪他,是尽量不要得罪他。
可现在嘛,哈哈,我还真不怕他!”
“何解?”
籍辣思义得意的摊了摊手道:“你想一想,将西平军逼反的这个罪名够不够大?
说句实话,若这一次他真能杀掉昔里钤部,夺了西平军的兵权。
届时李安全手握十多万大军,可替代嵬名令公成为西军真正的主事人。
到时候哪怕朝廷知道昔里钤部是被冤枉的,但碍于李安全的刀锋权势,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甚至为了拉拢李安全,还要给予李安全嘉奖,所谓有功无过。
可偏偏事与愿违,李安全这次不止没能杀了昔里钤部,反而将昔里钤部逼反。
逼的昔里钤部投靠金军,反过头来带领西平军与我军自相残杀!
现在这可不止是一场简单的内乱,而是有可能导致整个朝廷大军战败的开端!
那你说,对朝廷造下如此难以挽回的损失,朝廷气不气?
此事的罪魁祸首是谁?
这个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除了他李安全难道还能是本将吗?
这么大的责任本将可担不起!
再说了,本将也是受李安全蒙蔽的受害者,本将可从未对昔里钤部动刀动枪过。
所以作为此事的发起人,李安全是朝廷拿来出气,最适合不过的人选。
况且这场战争下来,李安全的藩军还能剩多少人?
恐怕战后藩军十不足三吧!
一个没了兵权,无权无势又是此事罪魁祸首的李安全,就是朝廷最好的出气筒,与杀鸡骇猴的那只鸡!
而对本将,朝廷顶多下旨呵斥一顿,毕竟本将大军在手,朝廷也怕在逼反昔里钤部的西平军后,再逼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