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七年四月十日,从中都出发,经过草原、大漠的一群中都使者,终于在这一天到达西域黑辛八石!
一路上风尘仆仆的九门提督蒲察蒲速烈,一入黑辛八石金军后勤大营,却发现自已来晚了一步。
现在的黑辛八石除了两千留守的苍头外,其他大军早就南下了!
蒲察蒲速烈暗骂一声,找来留守的佐领问清大军去向后,没敢耽搁,继续启程,向着天南而去!
蒲察蒲速烈百余人,一连行途十多天,一路南下,千里无人烟,到处都是断壁残垣,与森森白骨!
夜晚,经过十多天的路程后,蒲察蒲速烈等人终于遇到了一个有人烟的村落。
……
蒲察蒲速烈看到前方炊烟袅袅的村落,高兴之下立刻派人前去查看!
两名大内侍卫,策马跃进村落。
一路进入,发现村落中家家紧闭屋门,整个村落皆无人气,无犬叫,畜鸣,雅静如鬼蜮!
两名大内侍卫,发现情况不对,各自操刀在手,小心翼翼一间一间探查所过房屋。
“咯吱!”一声!
木门被刀尖缓缓挑开,术虎哥术戒备的,走进屋内。
放眼望去,屋内没有一人,整个房间杂乱无序,桌椅柜子,散落在地,像是被人抢劫过一般。
地上还有斑斑血迹。
术虎哥术将手指探入,摸了摸,还是温的。
这证明不久之前,这里还有人活动过。
术虎哥术退出房间,正好看到同伴也从另一间院子中退出。
术虎哥术开口问道:“怎么样?”
同伴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前边村落都没有人迹,去后面看看吧。”
术虎哥术与同伴刚走了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疑问。
“大内侍卫怎么会在这里?”
术虎哥术与同伴立刻转身,向后看去,不知何时在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三个穿正黄旗军服的士兵。
那三名正黄旗的士兵拉弓搭箭,瞄准术虎哥术二人,用女真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穿有大内侍卫的衣服?”
术虎哥术同样用女真话回道:“我们是大内侍卫军的人,此次奉命西行,保护天使九门提督。
这是我们的腰牌,你们可以看。”
术虎哥术说完,解下腰牌,扔向三名正黄旗士兵。
三个正黄旗士兵确认过后,放下弓箭,笑呵呵道:“不想两位还是镶黄旗的同僚啊。
。刚刚多有冒犯,还望理解。”
术虎哥术收回腰牌,看着三个身上沾满血迹的正黄旗士兵,疑惑道:“怎么一路行来却不见一人?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哪去了?
就你们三个,没有其他人吗?”
术虎哥术的一连三问,让几人脸上不自然了。
一名正黄旗士兵刚要回话,却被其中一人打断道:“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都逃难去了,我们来时就没有人。
我们还有十多名同僚在后面正煮饭了。
既然天使在外面,咱们还是先见天使再说吧。”
术虎哥术感觉到士兵话中的不容置疑,轻轻点了点头,没在过多纠缠。
……
蒲察蒲速烈扔下羊骨头,剔了剔牙缝,拍了拍肚皮,舒坦道:“还是你们会享受啊!
打仗了还有肉吃,不像我,一路走来,净啃沙子了。”
正黄旗骁骑官一脸媚笑道:“上官言重了,打起仗来,将士们有时候连饱饭都吃不上。
也就今天得了顿好的,让上官给凑巧了。”
蒲察蒲速烈玩味笑道:“是嘛?
不说这个,我问你,你们在这里干嘛?大军现在又到哪里了?”
正黄旗骁骑官如实回答道:“大军早就南下了,最新的消息是打到益离附近了。
至于现在在哪里了,卑职也就不知道了。
至于我等在此,是因为这段时间,此地多有一些散兵游勇,与乱民惑乱后方,袭击后勤,与各处据点。
我等便奉命在这一带剿匪。”
蒲察蒲速烈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剿匪!我看是剿民吧!”
骁骑官脸色苍白道:“上官说笑了,当然是剿匪。”
“天使问话,你还敢撒谎!你知不道这是要诛族的!”
骁骑官在蒲察蒲速烈的威逼下,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回道:“上官明鉴啊!
却非剿匪,是做了哪种事。
但这女真、蒙古、汉军,都在做这种事情。
我若不做,下面有怨言,不好带兵,其他同僚又会排挤我。
军中就无立足之地了!”
蒲察蒲速烈身后的一名翰林官员,听到骁骑官的话,气的浑身发抖!
一脚将骁骑官踢倒在地,破口大骂道:“你们是畜生吗!
一路走来,千里遗骸,他们拿刀对抗你们了吗,你们非要这么心黑手辣!
整个天北之地,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啦!
王师的名声都
。被你们败坏光了!”
蒲察蒲速烈叹了口气道:“算了,这种事情古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