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忧心忡忡的牧羊回来,将羊群赶入羊圈,拢着手向自家的敖包走去。
格桑回到敖包,看到正在忙碌的妻子,一屁股坐在羊皮毯上感叹道:
“现在这年月越来越不是个活头了。
兵荒马乱的,草原到处都在打仗,一个大元国,一个蒙古国,一个乃蛮的太阳国。
他们打来打去的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你知道吗,今天我从河里捞出了十多具尸体。
咦!
那个惨呀,都不能说!”
格桑说完却发现妻子没要回答他的话。
“哎,我说你......”
格桑的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因为他看到从自家后帐中走出了四五个衣服破烂满身血迹的大汉!
格桑颤颤巍巍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我家?”
那几个大汉看来格桑一眼,随意坐在地上,没有回话。
这时从后帐中又走出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高八尺,红发,褐眼的威严大汉。
那红发大汉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铁甲抱着孩子的将军。
红发大汉拿起卓上的奶糕吃了一口,摸了摸嘴角的残渣,转头看着格桑开口道:
“我们没有恶意,在你这歇会脚马上就走。”
格桑咽了咽口水,看着这群不速之客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逃兵?”
红发身后的铁甲将军刚要说话,被红发大汉挥手打断,红发大汉看着格桑道:
“我们是西边的乃蛮人,其它的你最好不要打听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格桑乖巧的点点头道:“好,但你们歇息一会立刻离开。”
“嗯!”
就在沉默中,门口突然闯进一人,让帐内的一众大汉拔刀紧张起来。
“别动手是我!”
闯进帐篷的人,跟帐篷中的人一样打扮,众人看到是自己人,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刀。
后来进帐之人,看到红发大汉,一脸急色道:“大汗,日勒他们三个不见了!”
红发大汉脸色一动道:“怎么回事,说仔细点。”
“日勒他们三个出去探查两个时辰没有回来,我发现情况不对,在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
红发大汉闻言,无奈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突然睁开双眼道:
“我们暴露了。
这个地方不能待了,现在就走!”
帐内的众人听到红发大汉的话,立刻起身,向帐外走去。
红发大汉起身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红发大汉身后的铁甲将军疑惑道:“大汗,可是有不妥之处?”
红发大汉转过身,看着铁甲将军怀中睡着正香的孩子,眼睛闪过一抹不舍,最后坚定道:
“我想了一下,带着拖雷,恐怕拖雷活着走不出雪原!
我想把他留下来,或许说不定我们最后都死光了,拖雷反而能活下来。
给孩子留条活路吧,也给我留条血脉吧!
就别让他跟着我们东躲西藏了。”
哲别看着怀中的拖雷,不同意道:“不行,谁来照顾拖雷!”
铁木真看了看格桑与他的妻子,回道:“他们夫妇你觉得怎样?”
“他们会同意?”
“我有个办法。哲别你将他的鞋脱下来!”
格桑看着不怀好意的二人,紧张的向后缓缓退去,同时色差内敛道:“你们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啊,我一个可以打十个的,你们最好别过来啊!”
“过来吧你!”
哲别一脚将格桑踹倒在地,拔下格桑两只脚上的鞋子,看着铁木真问道:“怎么做?”
“在他左脚刻反金复元四个字,右脚刻必杀完颜璟。不对,右脚刻,睡金太后!”
“不要啊!不要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刻这种字会死人的!我就完蛋了!”
“啊!疼疼疼!”
“轻点,轻点!”
......
所有人都走了,格桑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看着脚底的八个大字,一拍额头喃喃自语道:
“我这是遭的什么孽啊!
这次死定了,我一生行善积德,从不做坏事,怎么能遇到这种事!”
格桑心灰意冷,瘫软在地上,口中一直念叨着:“死定了,死定了!”
格桑的妻子却抱着拖雷一脸幸福的逗笑。
格桑在地上躺了躺,突然起身,看着自己妻子怀中的拖雷,露出一抹仇恨,大吼一声:
“都是因为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格桑扑到妻子旁边,伸出双手,想要掐死拖雷。
“你疯了,你快放手!”
格桑看着保护拖雷的妻子,怒吼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那红头发就不是好人!
这畜生不能留,留着是个祸害。
他们给我脚底上刻字,要让金国皇帝知道了,我侮辱他额赫,能把我大卸八块!
咱们都得完蛋,你让开,让我掐死他!”
“他是咱们的儿子,你不能杀他!”
“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