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随我杀!”
纳兰邦烈带领三百骑兵在塔塔尔军中横冲直撞,一路冲过血肉横飞!
前来阻挡的塔塔尔军对上金军铁骑一触即溃。
笑里徒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金军骑兵,吓的面色发白,满头大汗:“快,阻挡住他们~”
纳兰邦烈身中四箭,依旧红着眼睛冲杀!
金军骑兵一路长驱直入,杀至笑里徒中军一百步之时,金军骑兵此时已经不足一百余人。
“笑里徒!”
一声暴喝,惊的笑里徒等旁众人骑着的战马往后连退三步。
纳兰邦烈突然拿起马鞍上的弓箭,在一百步之外,张弓搭箭,瞄准大纛下的笑里徒,大喝一声:“死来!”
箭矢离弦,飞速朝笑里徒射去!
“啊!痛煞我也!”
扑通!
笑里徒被纳兰邦烈百步之外一箭射中,掉落马下。
“大汗!大汗!”
“快保护大汗!”
笑里徒周围一众人看到笑里徒跌落马下,立刻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啊!啊!”
笑里徒被纳兰邦烈一箭射穿脸颊,血流不止,此时躺在地上,如龙虾一般躬这身子,直蹬腿!
“大汗!可能言语?”
笑里徒此时意识模糊,脸色扭曲,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撤军!撤军!”
说完此话后笑里徒直接昏迷了过去。
“大汗说了撤军!”
“我也听到了。”
“快鸣金收兵!”
呜!呜!呜!
塔塔尔军收兵的号角声传遍战场。
在塔塔尔军收兵之际,纳兰邦烈在看到自己一箭射中笑里徒后,高兴的哈哈大笑道:“勇士们,笑里徒已死,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随我冲!”
纳兰邦烈一马当先直冲塔塔尔军大纛而去。
……
夕阳西下,於龙驹河北岸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到处都是散落的武器铠甲,旗帜斜插在地,天空中乌鸦鹰鸠盘旋!
看着眼前一幕的唐括七堇术重重长叹一声!
如苍老十多岁一般,坐在沾满血水的草地上,看着远处的火堆,自言自语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都是我害了将士们啊!
如不是我贪功冒进,何来今日之惨烈!”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唐括七堇术转头看去,只见一身是血的纳兰邦烈翻身下马,朝自己而来。
“邦烈回来呐!”
“可曾抓到笑里徒等人?”
纳兰邦烈一脸失落的摇了摇头道:“不曾,塔塔尔军退至五十里后,已经稳住阵脚!
卑职五百骑兵试了几次都未曾冲入阵中。卑职在敌人还未反攻之前,就先撤了回来。”
唐括七堇术闻言,不在意道:“没抓住就没抓住吧。
你能一箭命中笑里徒,从而导致塔塔尔军撤兵已经是吾皇保佑了。
没能及时抓住他们也是正常,毕竟对方并没有战败只是撤军而已,这种情况下抓不住他们也很正常。”
纳兰邦烈听闻此言,依旧自责道:“还是卑职无用,否则今日塔塔尔军就是败逃而不是撤退了。”
唐括七堇术不想再讨论这个,岔开话题道:“我军损失如何,可曾统计出来?”
说起此事,纳兰邦烈哀叹道:“今日我军,死伤战兵一千余人,死伤苍头二千多人!”
唐括七堇术听闻此话,狠狠朝自己脸上一巴掌。
“都统这是为何?”
“没事,你继续说,敌人损失如何?”
纳兰邦烈回道:“敌人死伤不下万人!”
唐括七堇术听到这个消息,心中这才好受一点,三千人换对方一万,总算没有辜负陛下的信任。
唐括七堇术站起身来,目视夕阳,缓缓开口道:“此次我们损失惨重,坚持不了多久了。
再派人去向礼亲王求救,如果不能在三天内赶到此地,咱们都准备殉国吧!”
“是!”
……
夜晚的塔塔尔军大营,火光如星辰一般铺满大地。
塔塔尔部中军大帐内,此刻整个脑袋都被包扎起来的笑里徒,躺在羊皮毯上,看着帐内一众首领。
有气无力的缓缓开口道:“女真不满万,满万则无敌!
辽人宋人诚不欺我!
六万铁骑居然连对方不足一万人的偏师都拿不下,反而伤亡一万多人,耻辱啊!耻辱!
你们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女真人如此勇武,待其主力赶到,我们恐怕只能伸着脖子让人家砍了!”
帐内众人今天也被女真人悍不畏死的势头吓的心有余悸!
一支偏师就如此难对付,那其主力将是何等可怕!
这一刻的塔塔尔部众首领,心中早就没了开战之初的意气奋发,反而心事重重。
今天一战塔塔尔军被女真军队打出了心理阴影。
笑里徒看着沉默寡言的众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怎么,还没败了,就被人家打怕了!
你们以为装缩头乌龟就能躲过去!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