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草莽原野,大雁孤飞涧!
日月春秋大梦,转眼东流逝!
漠南草原黑水中心流域附近的按打堡子,一座凸凹不平的山丘之上。
一位气势威严着华服的中年人,一手牵着一名四五岁的孩童,一手背负身后朝天际望去。
在中年人与孩童身后守卫着不下二十余人的强壮武士。
呼呼!呼呼!
北风吹起阵阵鸣风,孩童眼睛一眨一眨来躲避风沙,但中年人却纹丝不动,依旧瞭望远方。
“驾!驾!”
得得得!
一阵马蹄声传至众人耳中,一众护卫武士随即以手按刀,警惕的朝后方望去。
只见一个美妇人驾一匹大白马,在四名骑士的护卫下朝他们而来。
中年人身后的一众武士见到来人,刀中手收回,以手按胸,单膝下跪高呼道:“我等参见公主夫人!”
美妇人策马至前,看到中年人与那孩童,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美妇人翻身下马,朝那孩童喊道:“聂哥儿!”
那中年人牵着的孩童看到美妇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挣脱中年人的手,朝美妇人奔去,一边欢喜道:“额宁!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我的聂哥儿快来让额宁看看,额宁都快想死你了!”
三步之间孩童飞奔至美妇人身边,伸出红里透白的小手抓住美妇人的衣角,高兴道:“额宁,聂哥儿也想你呢!”
美妇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眼角带泪,将其轻轻拥入怀中,抚摸着孩童的后背,轻言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听话?
没有淘气的再去骑小马驹吧?”
孩童听到此言,眼睛躲闪,底气不足道:“我可听话呢,不信你问阿布,小马驹也没再骑。”
美妇人明显看破了孩童的谎言,不过并未拆穿,而是顺着话头道:“这样的话最好不过,额宁有好东西送给你。”
“真的吗,是什么好东西啊?”
……
就在母子二人互相交谈之际,那气质威严的中年早已经在旁边等了半天。
眼见母子二人的还要一直说下去,中年人不由的插话道:“怎么小姐姐一去一年多,回来之后心中只有自己的崽子。
而想不起我这个当家人呢!”
美妇人听到中年人的“怨言”,抬起头来,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不满意道:“什么叫我的崽子,聂哥儿他难道不是你的崽子嘛!
说话没个准调,聂哥儿以后别叫他阿布了。”
孩童看到拌嘴的父母二人,抓的头嘿嘿傻笑,也不搭话。
中年人看到故作生气的妻子,哈哈一笑,讨喜道:“好好好,刚才是我错了,还望你们母子俩原谅我的大嘴巴!”
“没个正形!”
接下来一家三口一番倾诉亲情后,中年最先忍不住问道:“小姐姐此去中都一年有余,不知道中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说起正事,美妇人微微一叹道:“中都现在局势紧张!
我听我父王说,自打上个月起朝廷已经抽调南北疆精兵悍将汇集居庸关。
各地都在将以前筹备的粮草运往丰州,一路上运粮队伍延绵不绝!
估计这次是不可避免呢!”
中年人听到此消息,表情凝重,严肃的问道:“可知会以谁为主帅?”
美妇人闻言,摇了摇头道:“主帅人选乃朝廷机密,我父王也并不知晓,估计只有我皇兄才能钦点了!”
美妇人说完,疑惑道:“朝廷任谁为主帅与咱们关系不大,你又何必如此在意呢?”
中年闻言,一语难尽道:“妇人之见,主帅是谁与咱们关系大了去了!
你想啊,要是主帅是一个眼界狭隘之人。
为省朝廷伤亡,到时候将我派去危险之地,故意让我去打恶仗硬仗,那可就麻烦了!
咱们汪古部才有多少人啊,到时候还不被人家一条军令给消耗光了,将来聂哥儿大了拿什么做大汗!”
美妇人听到中年人如此说,不服道:“这都是你的一己之见罢了,我娘家人没你想的那么坏!”
中年人听到此话,苦笑连连。
你娘家人不坏,是好人!
是一个在草原到处减丁的好人!
是一个在草原到处扇风点火的好人!
当然此话也只事在中年人心中想想并不会说出来。
中年人哎叹一声,不得不解释道:“非我多心,而是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屡见不鲜!
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我也一片谨慎之心,并无它意。”
美妇人听到中年人的解释,这才表情缓和道:“你放心,我是当朝岐国公主。
我父是当朝康亲王,海日多兰为皇兄贤妃,有我们在他们不敢害你的。
上了战场之后,难打的仗就让朝廷兵马去打。
好打仗咱们打,他们要是敢为难你,我就提着刀亲自去中都搅它个天翻地覆!
就是我皇兄我都敢找他闹一闹!”
中年人听到美妇人岐国公主此言,心中一片感动,将其轻轻拥入怀中,拨弄着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