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赛不开口解释道:“虽然说额布图格投靠了我们,但不到最后一刻,有谁敢保证他不会出尔反尔了?
若是我军对他没有防备,在我军全力进攻札儿赤兀歹老人之际,他从背后反水,突然捅我们一刀!
你们可以想象那将是什么局面吗!”
其他人听完,都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换做是他们为主帅,像刚才那种局面他们早就下令进攻了。
如果这个时候额布图格突然反水,纵是能胜那也是惨胜!
完颜赛不看着对自己心服口服的众人,对他们指点道:“虽然说这种事情很少发生,但不代表不会发生!
一个将军,上有主帅,只需要听命行事就可。
可一军主帅,却肩负着三军安危的重大责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否则全军人的性命都会被自己的错误决定所害!
不等到额布图格最先动手,我们绝不能贪功冒进!”
完颜赛不看到对面分阵已成,对一旁的亲兵道:“去派人告诉额布图格,让他履行承诺。”
“遵令!”
金军大阵与兀良哈部之间相距四里之地,正在兀良哈部的士兵看着对面金军阵形惶恐不安之际。
只见对面金军中冲出一骑,马蹄飞踏,朝左翼的兀良哈部阵形而去。
因为只有一骑,对兀良哈部没有威胁,故所有人都没有妄动,一有一双双眼睛盯着金军骑兵,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金军骑兵冲至左翼阵前五十步外,停下马势,高声朝左翼的额布图格用蒙语喊道:“额布图格大汗!
我家将军说到你表明忠心的时候了,不要忘了自己的诺言!”
正在左翼前方骑在马上的额布图格听到金军士兵的喊话,打马走至阵前高声喊道:“我就是额布图格!
请勇士回去转告赛不将军,本汗一定履行诺言!”
额布图格说完后,转身看着明显被这个消息所冲击到,窃窃私语,人心浮动的士兵。
额布图格高声挥手道:“大家静一静,都听本汗说?”
额布图格看到自己的一番话有效果后,继续道:“不错,金军是本汗请来的!
本汗请金军来,并不是要对我兀良哈部不利,而是为了平叛!
海林都与札儿赤兀歹此二人,吃里扒外,名为我兀良哈人,实为铁木真与札木合的走狗!
大家都看一看,铁木真与札木合二人为夺汗位展开激战,可这与我兀良哈有何关系。
可海林都与札儿赤兀歹二人为了一己之私,将我部之民送予铁木真二人,让牧民们去送死!
今日是其他牧民去送死,明日就是你们去送死呢!
这样的叛徒我若不除之,我妄为兀良哈大汗!”
“不错,他们都是叛徒!”
“大汗无错,真心为我等啊!”
“除内贼!”
“除叛徒!”
额布图格看着被自己一番言语蛊惑起来的士兵,心中狂喜,但还是装作一副悲痛之样,怒愤道:“今日愿追随本汗平叛者,袒露臂膀!
事成之后,本汗将这帮叛徒的妻儿老小尽赐予你们做奴隶,并将他们家财牛羊分赏与诸位!”
“我等愿追随大汗平叛!”
“平叛!除贼!”
额布图格看着群情激奋的士兵,一挥手,在众人安静后,转身手指右翼道:“金军为我友军,是为义,右翼为我之贼,是为敌!
全军听令,敌在右翼,义在金军!
全军出击!”
右翼阵形中的札儿赤兀歹老人其实从金军士兵跑去左翼阵前之时,就已经感觉事情不妙。
情况脱离了自己的想法。
再后来看到额布图格在左翼阵前蛊惑士兵,一口一个“内贼”“叛徒”之言,气的浑身发抖。
要不是一旁的心腹搀扶着他,札儿赤兀歹老人差点摔落马下。
“叛徒,小人!”
“他说我是内贼叛徒,我看他才是叛徒,铁木真是我们蒙古人,我拥戴他有何之错,而他额布图格勾结金人外族,他才是真正的内贼!”
札儿赤兀歹老人受不了刺激,破口大骂起了额布图格,同样也有为自己辩解的心思在里面。
札儿赤兀歹想要辩解一下,但他的一众心腹却不给他机会。
一旁的一个心腹满脸焦急不安道:“族长,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额布图格的骑兵要冲过来了!”
札儿赤兀歹老人听到心腹的提醒,朝左翼望去。
果然,额布图格的两千骑兵,犹如一支钳子一般,一左一右,形成了牙兵在前,牧民兵在后的多层次波浪阵形直冲自己而来!
札儿赤兀歹老人暗道一声“不好”!
快速分析眼前形势,前有金军,左有额布图格,眼下又在野外,无坚守之地,局势糟糕透了!
最后札儿赤兀歹老人把心一横,对一众心腹道:“格桑,你率领一千骑兵上前缠住额布图格。
剩余所有人随我退回驻地,待我与海林都汇合之后,便立刻前来救你!”
那名叫格桑的壮汉,一拍胸脯道:“族长尽管退回,由我来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