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都皇宫福安殿内……
沉闷的庆和殿内站满了大金王朝的高官显贵。
皇太孙完颜璟、
太尉尚书左丞相徒单克宁,
平章政事完颜襄,
尚书右丞张汝霖,
参知政事完颜婆卢火,
参知政事完颜宗浩。
户部尚书刘暐,
判大宗正事完颜宗宇,
礼部尚书移刺履,
刑部尚书完颜守贞,
殿前都点检完颜允济,
兵部尚书完颜让,
枢密使赵王完颜永中,
宣徽使蒲察克忠,
吏部尚书孛术鲁阿鲁罕。
近侍局直长尼厖古鉴,
御史中丞马惠迪,
御史大夫幽王完颜永成,
侍御史完颜蒲鲁虎,
监察御史完颜鹘沙。
宿直将军完颜赛也,
拱卫司都指挥使完颜乞奴,
拱卫直副都指挥使韩景懋,
武卫军都指挥使乌林答谋甲,
大兴府尹徐王完颜永蹈等人。
殿外北风呼啸大雪纷飞,殿内却沉闷寂静,所有人都表情严肃,或悲伤,但无一人说话,都在等待着老皇帝完颜雍的对于后事的安排。
完颜雍在梁国寺的搀扶下,坐起身道:“既然诸臣工都在于此,朕也好放心的安排了。”
完颜雍说完不待众臣反应便道:“有制:拜太尉左丞相徒单克宁为尚书令,拜尚书右丞张汝霖为平章政事,免去完颜婆卢火参知政事之事,以户部尚书刘暐为参知政事。”
徒单克宁、张汝霖,刘暐,以及丢了相位的完颜婆卢火不敢多想跪拜道:“谨遵陛下旨意,臣等拜谢天恩。”
完颜雍在几人领旨后又道:“诸臣闻之,今日朕身恶,恐为不存,社稷大事须有在者,今命皇太孙完颜璟赞襄国事,总理全国文武百官王公宗室,听授五品以下职官,权全摄政国中一切军政事务,铸赐摄政大宝,唯卿善处佐辅弼之。”
殿内群臣先对完颜雍拜道:“谨遵陛下令!”而后又对完颜璟拜道:“谨遵摄政令!”
完颜雍等众臣拜完皇太孙后道:“望诸臣工忠君尽事,恪守职责。留皇太孙完颜璟,尚书令徒单克宁,平章政事张汝霖,参知政事刘暐宿直宫中,其他一应人等各归其职,勿碍国事。”
众臣三呼九拜后都心事重重的各自退去,只留完颜璟、徒单克宁、张汝霖、刘暐几人留宿宫中。
接下来几天皇帝完颜雍身体时好时坏,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昏睡中。转眼已到大定二十九年正月二十日。
完颜璟自己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宫中,因为自己摄政原因,所以尚书省的札子都要送到宫中,由自己批示用印。
午时。
完颜璟还在庆和殿旁的阁房里批阅从中书省送来的札子公文。
完颜璟批阅完最后一道有关工部的札子后,这才放下手中的朱笔伸了个懒腰。
一旁伺候的李志博关心道:“主子真是勤政,要奴才说啊,这国事天天都有处理不完,主子要爱惜自己的身体才是,都已经三个时辰没休息了。”
完颜璟顺手拿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吧了吧嘴这才对李志博道:“军国大事无一件可耽误的,下面的人都等着孤的批示用印,无孤之印,下臣们一件事都办不成。孤怎可惜身而置军国大事于不顾。”
李志博献媚道:“奴才不知国家大事,只知伺候好主子就是奴才天大的事。”
完颜璟听后轻笑道:“怪不得古之帝王都要防范近侍谗言,从你处就可看出,尽是些溜须拍马之言。”
“主子冤枉奴才了,奴才怎么敢”李志博看得出完颜璟是跟他开玩笑了,故也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大门被外面一把推开,走进两人都身穿紫服,年老者衣上绣大独科花罗,腰系红鞓乌犀玉配带,佩金鱼。另一人五十有几长胡衣上绣小独科花罗,腰系笏头球文金带,佩金鱼。
此二人就是宰相张汝霖,跟参知政事刘暐二人,二人脸色惨白,刘暐上前一把抓住完颜璟的手慌张道:“太孙快跟臣走,陛下有身体有恙,要见太孙。”
完颜璟立马反应过来,看这架势皇帝怕是过不了今天了。
完颜璟甩开刘暐的手,不待二人抢先出门,直朝福安殿东阁跑去,刘张二人也赶忙跟上。
完颜璟气喘吁吁的跑到东阁门口时就看到徒单克宁已经在等他了。
徒单克宁看到完颜璟立刻道:“太孙快快入殿,陛下已在等候。”
完颜璟朝徒单克宁点头示意了下,也没说话,径直朝殿内而去。
完颜璟进得殿内就看到一大群人跪在地上,来不及细看,完颜璟就奔完颜雍而去。
完颜璟来到完颜雍床前,跪倒在床前抓着完颜雍的手道:“皇爷爷孙儿来了,皇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完颜雍看到自己的孙子到了,枯瘦如柴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爱护,看着完颜璟道:“乖孙儿,皇爷爷能最后见到你也就没什么遗憾了,皇爷爷就可放心去见列祖列宗了,天下这个担子就交给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