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回去给你重新包一下。”
程字楷不敢有太大动作,生怕弄疼春意。
春意活动了一下脚腕,故意说:“疼,疼死我了,我还好饿,午饭都没吃。”
程字楷道:“回去给你做。”
春意嘿嘿笑了笑,搂紧了程字楷的脖子,呼出的热气扑在他的耳朵上,更显暧昧之色。春意很享受这种感觉,这让她有一种错觉,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有了期盼,从此落地生根,有了归属感。
而这种归属感是眼前这个男人带给她的。
“程字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我是不是特别不耐烦?”
春意突发奇想的问。
不是无缘无故有了这个问题,是春意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也想问问他,后来对自己的改观是因为什么,她好把这个优点继续发扬光大。
下面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春意听见他说:“……没有。”
春意啼笑皆非:“别耍赖,这有什么好说谎的,最开始你对我是什么态度,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这人也太可爱了吧,又不是没人知道,还说谎,堂堂小村长居然因为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说谎。
程字楷稍稍回头,语气急了些:“再说就下去。”
可惜春意不知道点到为止是什么意思,笑的特别欢,在程字楷背上晃来晃去:“我来第一天,你不帮我挑水就算了,现在我腿受伤了,你饭都帮我做了,我看院子里的水缸空了,你是不是得自觉点?”
何为蹬鼻子上脸,这就是。
春意心里估摸着,他俩现在的关系差不多熟透了,只需再加最后一把火,甭管是质量多好的窗户纸,也该能捅破吧?
马上到家,程字楷没应这句话,踢开门送春意进屋,不说一句话,然后去了厨房。
春意在堂屋里怎么坐怎么不舒服,怎么回事,就试探着让他挑水这就生气了?你气归气,倒是说句话啊,板着脸怪吓人的。
关键是她现在不能动,只能坐在屋里干着急。
乱七八糟想了一会儿,不见程字楷进来,春意逐渐委屈,她的脚还疼着呢。
干脆扯着嗓子大喊。
“程字楷——”
“程字楷你快进来,我想喝水!”
准备喊第三声时,程字楷端着一杯乌漆嘛黑的东西进来,闻着特别苦,另一只手上拿着绷带和已经碾成的药泥。味道扩散特别快,春意皱着鼻子闭紧呼吸,感觉说一句话都能污染自己。
“喝了。”
程字楷直直朝她走来,那碗黑东西杵在春意面前,想忽视掉都不能。
春意反应的很快:“我这小伤口还用内服?”
大可不必,外服几天,哪怕好得慢她也认了。
程字楷居高临下看着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吹凉了,一口喝完。”
春意全身心拒绝,扳着腿背对着他:“还是算了,我突然不疼了。”
睁着你的眼睛再说一遍,这是药?这玩意儿这么苦,真的有人能一口闷掉?不对,估计有人连尝试都不敢。
刚好,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原来是去厨房捣鼓这个了,她要是早一步知道肯定就冲进去阻止了啊。
自上而下的一声轻微叹息,程字楷绕到她前面,蹲下,两人视线齐平,春意眨巴着眼睛,试图装可怜过关。
“听话,把它喝完。”
!!
春意酥了。
程字楷长相不赖,声音也是不错的,低沉的嗓音认真说着听话二字,这也太犯规了吧。
“后天我要出门,你就喝两天。”
今天和明天!
春意抓住他胳膊:“出门?”
好端端出门干什么?
“村里能力有限,看能不能申请到补助,有些文件要亲自拿过去,可能要出去几天。”
春意第一反应是带上自己,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旋即她想到了书里的描写,程字楷唯一一次出门就给村里带回来了巨大商机,而之所以出门的其中一个原因就包括了村里的教育资助问题。
展现你超强业务能力的机会来了。
春意一下子就激动了,双眼放光:“去,必须去!”
这回她可没参与进去,是眼前这位老天的亲儿子主动提前了剧情。
程字楷不太高兴:“你这么想我走?”
“当然了!”要不是腿不行,春意都站起来飞奔两圈了:“你必须去,你听我的,还要拿一些东西去。”说着,她故作玄虚的拍了拍程字楷,刻意降下去的音调透着掩不掉的喜悦:“你人生的转折点要来了。”
想想都美滋滋啊,要是程字楷赚钱了,他俩的关系再水到渠成,她当成豪门阔太太的日子还会远吗?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超过上辈子的水平,但春意依旧是高兴的想蹦起来。
程字楷不太清楚她高兴的点,满脑子都是,自己要出门,春意还这么高兴。
两人的频道不在一处,春意顾不上腿疼不疼了,趴在程字楷身上:“你现在就带我去你家,你要带的东西听我的。”
程字楷无奈放下药碗:“慢点。”
春意慢不了,她浑身的细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