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中,秦沫正在看着墙壁发呆,往日灵动活泼的她此刻看起来很是沉静,神情看起来也略微有些憔悴。
秦沫好歹也算是帝都权贵,罪名也并不严重,所以在这里过的并不算差。狱卒并不敢刁难。
除了限制自由之外,其他的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生怕有哪里照顾的不顺心,但秦沫在这里显然过的并不算舒心。
宁灿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略微有些心疼。
他以为,以秦沫姐的性格,应当在这里也会很自在,每天寻衅找狱卒的麻烦。
再不济,也会让自己过的更加舒心,这一点秦沫姐绝对是熟能生巧。
但是她并没有。
她的张扬和开朗,或许更像是一张面具,用来保护面具下面脆弱的自己。
只有这个没有任何人会关注她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属于她自己的真实。
宁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身后的狱卒诧异的说道:“你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
“算了,她应该不想这个样子见到我。”
宁灿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剩下狱卒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嗤笑了一声说道:“这些人啊,总是喜欢高深莫测的玩这一套,来都来了,还不进去。”
宁灿走出监狱,看到云川站在门口,见宁灿安好的从里面走出来,平缓的叹了口气。
“怎么?找我有事?”宁灿随口说道。
“我以为你会直接劫狱。”云川无奈的说道,他知道,宁灿做的出这种事。
至于他有没有这个实力,云川不太敢保证。因为宁灿实力进步太快了,在无双城已经创造了太多奇迹,粉碎了太多绝望和不可能。
“我又不傻,就算劫狱,我也会弄清楚事情的经过,以及这件事的可行性。我是觉得自己活腻了,才这样直接莽上来劫狱吧。”宁灿笑着说道。
云川抿了抿嘴,宁灿几乎话里话外,几乎就差把我要劫狱四个字说出来了。
略微沉默之后,云川说道:“一定要这样做吗?”
宁灿闻言,安静的看着云川。
“你要知道,劫狱这种事,是帝国律法严厉禁止的,你这样做,等于自绝于帝国。”
“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做?”
云川想了想,苦笑着说道:“明明这是不对的,但是...应该。”
宁灿笑了起来,确认云川是个可以交的朋友。
无关其他,至少三观在一定程度上是谈得来的,这就可以做为朋友了。
“也并不是一定要劫狱,我还在找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宁灿申说道。
两人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边走边聊。
“有的!帝国律法不是死的,军方追责这条线划的并不明朗。只是任何事情一旦涉及到星外天,整个帝国就会变的十分敏感。”
“其实秦澜校长可以救秦沫主任的,谁都不会有事。只是...”云川叹了口气。
宁灿花时间去了解了一下,知道了当时的大致经过。
只能说老校长不愧是老校长,无愧他一生的坚持,无愧他的女儿和这个帝国。
只是宁灿无法理解,明明他有能力改变,却束手自缚。
一生的坚持固然受人尊敬,可到头来只落的受人尊敬,又是何必?
“如果,劫狱成功,你打算怎么办.”云川看着宁灿说道。
“不知道。”宁灿摇了摇头。
云川看宁灿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惊异,“你什么后路都没留,就想着劫狱?”
“没办法,我也不想,可不能不做。”宁灿长出了一口气,这不是他经过周详计划要去做的,而是被赶鸭子上架去做的。
怎么救?救了怎么逃?逃了逃去哪?
他现在通通都不知道,可不知道他就能不做吗?
等等!宁灿想到天权星的权柄,用这个,怎么救,和救了怎么逃,好像都不是问题了!
难不成秦白是这个想法?
可是这样一来,天权学院怎么办?
“如果没地方去的话,我给你推荐一个去处。”
云川看着宁灿,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邪神组织。”
宁灿闻言,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这个,我也有考虑过,只是我不太喜欢跟一帮蝇营狗苟的家伙相处。”
“我怕我忍不住把他们全部弄死。”
“所以还是算了。”
“你对邪神组织了解多少?”云川在路边找了个座椅坐下,然后向宁灿解释道:“邪神组织,其实全名叫做末日教派。盛传教派内部有神明,但是这个说法存疑。”
“末日教派?”宁灿嗤笑了一声,这名字就有一股子唬人的味道。
“教派的主张,是这个世界终有一天会迎来末日,而世人需要拿起武器反抗。即,所有人对抗灾难要有自己的思想,不盲目服从群众,有自己的思想应当坚持。”
宁灿微微一愣,这教派主张,似乎还挺正常。
但随即宁灿就摇摇头,“还是唬人用的,在这个内有妖兽,外有异族邪魔的时代,讲这种个人英雄主义的话,完全就是教唆人类去死!”
云川闻言点了点头,笑道:“这个问题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