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早道:“那他们为什么说你死了?”
叶蒙道:“我查到于紫涵的事情之后,恶心的不行,然后我就想着留证据,我朋友说取证手段要合理,我就故意过来跟他吵了一架,把他赶走了,然后在卧室里偷偷安了个摄像头。但是我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又回来了,我被送进医院的时候,是吞服了过量安眠药!但是我本身嗜睡的症状还没改善,我又不失眠,我怎么可能吞安眠药?”
“我觉得是他要害我,肯定是他不想离婚所以想害死我!我赶紧查摄像头,结果发现摄像头被衣服遮住了!什么都没拍到!我跟我妈一说,我们都吓的不行。”
她看了看唐早:“然后我妈就说,再也不能跟他一块了,太可怕了!然后正好在这之前,我妈就已经把他从病房赶出去了,然后我妈说,直接吓吓他,然后咱们趁他没防备收集证据就离婚。然后我妈就假装我情况不好,然后叫人进来抢救,就是在病房抢救了一下,然后就直接宣布死了,然后我妈就在那儿哭,那个逼,哈,怂蛋,连进都不敢进,听说我死了,就在外头看了看,假惺惺的哭了两声。”
唐早问:“你之后又来过吗?”
“来过啊!”叶蒙笑道:“但你们别误会,昨天我可没来,也不是我把他们推下去的,我只是上周来过一次……我也是突发奇想,想来吓唬吓唬他……”
叶蒙笑了两声:“你知道吧,他虽然现在人模狗样的,其实他这人,非常迷信,非常非常迷信,就去年,他有一回蹭了车,还回去叫他妈给他找人跳大神,然后把一件衣服拿去,怎么怎么操作,然后再穿回来什么的……哈哈,反正挺迷信的。”
“然后我就提前藏在卧室里,等晚上他睡着了,我就躺他身边,特温柔的,把他叫醒了……”她捂着嘴笑了两声:“然后他一看见我,吓的那样,哈哈哈……我真是,想想我就解气。”
唐早道:“然后呢?”
“然后?”叶蒙道:“然后他吓的跑进了厕所,我就偷个空儿出来了。”
唐早道:“之后有没有再来过?”
“没有。”
唐早道:“昨天晚上你在什么地方?”
叶蒙道:“夜店,”她笑了一声:“不信你们可以去查查。证人得有十来个吧,幸好我没在家睡觉,要不然这个逼死了,我还真说不清楚了。”
唐早和路霄峥回了局里。
大家把各方消息一汇总,杨曼无语的道:“这狗血程度,简直是我职业生涯之最啊!”
因为安恬欣没回去,所以周察微也来了,道:“所以如果真的是这个叶蒙说的这样,就那一次,之后都是朱峰心虚,自己吓自己,那法官得愁掉头,这怎么判?”
安恬欣道:“可是我不明白,装死是什么脑回路?被人喂服安眠药,这不是谋杀吗?为什么不直接报案?”
唐早道:“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个深度睡眠中的人,其实是很难完成吞咽动作的,水的话还有可能,但就算是水,也有可能积聚在咽后壁,而药片,又是不止一片药片,那很难的,反流、呛咳、误吸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顺利吞咽。”
安恬欣张大眼:“啊!?那不等于全部推翻了?那这是怎么回事?”
路霄峥在旁边皱着眉头,但现在权利交接时期,他也没说话。
倪战捷道:“眉飞那边,阳台玻璃怎么回事?”
郑眉飞道:“是死者自己拆除的,小区物业说收到人投诉,说有高空坠物,然后找到好几片玻璃,他们就依次找上来,找到了死者家,据说当时死者的状态很不对,教育他也没啥反应,然后还是小区物业的人,和他一起,拆了碎了的玻璃,然后帮忙联系了安装的,但是因为架子都变形了,不好安,所以一时没过来安。”
他顿了一下:“据物业的人反应,当时的铁架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弯的,整个都往外突了。但是因为这个大楼的入住率不算高,邻居白天都上班,所以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倪战捷道:“死者没上班?”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手机响了,他接了电话之后,就道:“于紫涵醒了。”
杨曼站起来道:“倪队,我和唐儿去吧。”
倪战捷点了点头。
路队就直接出来,亲自送他们过去。
唐早打趣他:“是不是很寂寞啊路队?”
路队道:“老婆在,不寂寞。”
唐早笑了两声,然后她道:“来,路队给点儿小抄,等我回去一鸣惊人一下子。”
路队道:“行,等我琢磨琢磨,我就觉着她这个故事太圆了,里头很多事情不太对头……”
一边说着,他侧头看了她一眼,“十年了都没收个徒弟,临退休了还得带个徒弟,要不是赔偿方式不好拒绝,老子真不爱操这个心。”
唐早:“……”
杨曼道:“没事儿,你们说就行,不用管我死活。”
唐早笑了两声,问她:“谁在那儿?”
杨曼道:“分局的人,我也不知道是谁。”
唐早嗯了一声,然后进了医院,把于紫涵的家人都隔出来,她们两个就进去跟于紫涵说话。
于紫涵是真的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