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不知道,”王湘湘连忙挽住了贺滔祖,“贺煕茵在帝都的时候搔首弄姿,勾搭了帝都一个三流九教的人,对方可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姜家怕他们动手的痕迹太大,引起对方的报复。”
贺滔祖怀疑不见而增,“姜家会怕什么三流九教的人?”
“是不怕,但也不想麻烦嘛。”王湘湘显然急了,“爸爸你不知道,人家是大家族,想要动手,也不想手上沾血啊,而且姜老爷子最宠姜三爷的儿子,要是太偏袒这边的话,家族里的人其他人也会有意见的。”
这话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贺滔祖也没再说什么。
只对王湘湘叮嘱,“我等那边的消息,你也好好做事,等到我们回家了,爸爸支持你和孙朗离婚,以后你还可以找个好人家。”
王湘湘笑着应了下来。
心里却有些发慌。
姜三爷,已经不接她的电话了。
先前他动用了关系,把钱老先生叫去了帝都,王湘湘这边却没有办成事,已经再度引起了姜老爷子的不满。
再加上王湘湘人不在帝都,他很快有了新欢,也加速了抛弃她的步伐。
更糟糕的是,孙朗又追上门来。
没有姜三爷帮她,那个吸血鬼一样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放过她。
如果他拿钱过去,是做生意东山再起,王湘湘也不介意去帮帮他,可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
再多的钱给他,也只是添了赌场的流水而已。
王湘湘捏着渐渐变冷的奶茶,心烦意乱地把杯子重重地放到了桌上。
“怎么了姐姐?”她发火的样子没躲过王沄的眼睛,“还在因为孙朗刚刚过来生气?”
“你……”王湘湘吃惊。
王沄就淡笑着坐下,“我刚刚都看到了,怎么?没告诉爸爸,我够意思吧?”
王湘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姐姐,”王沄靠近了她,“这事情我倒是可以不说,但你要怎么应付?孙朗这种牛皮糖,拿不到钱,不可能善罢甘休,你和姜三爷那边现在又这样,你打算……”
王湘湘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我和姜三爷的事?”
王沄在心里轻视王湘湘沉不住气,言语却多是温和,“姐姐每天愁眉苦脸的,也就只有妈妈那个心大的,和爸爸那种直男看不出来了。”
王湘湘还真信了王沄的说辞。
她差点哭起来,“那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爸爸都是因为我和姜家的关系,才重新认我的,阿沄,你一定要帮帮我。”
得姜三爷宠爱的时候,怎么没见她这么卑微?
王沄心中冷笑,她可还记得王湘湘当初拿着钱,要她去搞死贺溥宸,事情未成时那副嘴脸。
在她遭遇了车祸人生面临危机的时候,她这个做姐姐的,除了想要讨回钱,说过半句安慰她的话吗?
所以现在,她也乐于看到她掉坑里……
“我这就是来帮你的。”王沄体贴地靠着王湘湘,“姐姐,现在就有个功成名就的机会在你眼前,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
她拿出一张纸条,塞到了王湘湘的手心里,“姐姐,这个人想要见你,和你商量一下,如何对付贺煕茵母女的事。”
……
钱滢聚没有胡说,她真的留在了家里。
并且在第二个星期,出席了贺氏的董事会,她只在贺氏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要将贺氏改名,改为曾经的钱氏。
“这,不好吧?”贺滔祖当即慌了。
虽然公司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但这个代号却意义非凡。
“怎么不好?这里坐着的股东,不少都是当初陪着我爸爸打天下的,或者是他们的后代,谁敢说,这家公司不姓钱?”钱滢聚抱着手臂,直视着贺滔祖。
“我是说,现在改来改去,挺麻烦的。”贺滔祖胡乱找着借口,“阿莹,你不知道,现在工商啊税务啊那一套特别麻烦,真的……”
“说得好像从前就没有工商税务一样,你当初改的时候,可是很不怕麻烦呢。”钱滢聚轻飘飘地说道,“这样吧,我和你两个人意见不合没关系,股东实名制投票决定吧。”
……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回到王小兰的家里,贺滔祖忍不住抓住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到地上。
“那群见风使舵的小人,现在见姓钱的女人回来,全都变了脸,等我重新夺回公司大权,我要他们知道得罪了我贺滔祖是什么下场!”
股东投票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超过百分之九十的股东都同意将公司易名为钱氏。
毕竟,钱滢聚和钱老先生的股权,已经占据绝对性的压倒优势。
贺滔祖精心运作了那么多年,才让那个家,那个公司改姓了贺。
结果一朝打回解放前。
“爸爸,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呢,”王湘湘闻言走了出来,“妈妈平时参加的那几个定期的太太宴会,现在都明确发通知给她,明面上说是宴会取消了,实际上,转头就邀请了钱滢聚。”
“还有这种事?”贺滔祖脸色发黑。
很早之前,他就在偷摸着让王小兰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