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
“呜哇呜呀!”
蛮人怪叫着,到处翻找,发现村庄里没有人,就连粮食都没有留下,他们气的嘶吼起来。
突然,有个眼尖的蛮人,看到了巷角里的乞丐, 顿时怪叫一声。
众多蛮人顿时涌去,将惊骇欲绝的乞丐,围了起来。
见断腿乞丐一动不动,一个蛮子吼叫着,用手中的长矛,狠狠的扎向乞丐的背脊。
刹那间的巨痛,让乞丐惨嚎出声, “啊啊啊!”
他脸色骤白,眼睛暴睁, 汗如雨下,大口喘着气。
“咿呀拉兀咦!”
发现乞丐是活的,众多蛮人欢喜的叫了起来,纷纷上前,轮流用长矛扎向乞丐。
他们脸上带笑,特意扎向身躯,避开要害,以至于被捅了十几下,乞丐痛不欲生,血流如注,却仍未死去。
他的双手被钉死在地面上,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如牲畜般, 任由蛮人捅刺。
捅了数十下,听着乞丐撕心裂肺的惨嚎, 众多蛮人开始围着乞丐,绕成一圈, 跳起了舞蹈, 脸上尽是笑容,仿佛在欢庆。
这个场面,显得分外的诡异,也极其残暴。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蛮人立即停下舞蹈,拿起长矛,冲到村庄之外。
此时,正有一队士卒骑着马,急奔村庄而来。
看到了浑身刺青,犹如恶煞的蛮人之后,为首的将领,顿时目露杀气。
他高高举起长刀,嘴中呼喝道,“众军士听令,随我冲锋……杀!”
数十骑士卒,骤然俯身,扬起长刀,加快马速,化作钢铁洪流,冲进大呼小叫的蛮人群中,犹如绞肉机一般,疯狂砍杀起来!
在这个民众早已撤离的村庄里,剿蛮第一战,彻底打响!
……
望着窗外的倾盆大雨,秦易眉头微皱。
十几日来,一直雨水连绵,起初还是小雨,最近几天就变作暴雨如注,不仅影响出行,也影响心情。
秦易有些无奈,暗叹今年的春汛,来的竟如此猛烈。
收回目光,他将视线,投注在手中的兵书之上。
此时,距离生员晚宴已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学习,上午去听教习授课,下午则研习兵书,恶补众多与军事有关的知识。
如今的他,已今非昔比,谋略方面大有长进。
该如何行军作战,如何处理后勤、驻扎、宿营等问题,都已熟记于心。
简单来说,他在各方面,都已经具备了领兵作战的能力,就等着一个实践的机会。
除了学习,秦易也有去了解诸多王朝的情况,其中最为关注的,便是临瞻的剿蛮战事。
一开始,祝元魁用兵如神,大破蛮族……其实,主要还是双方的装备和战法不对等,临瞻士卒身着轻甲,而蛮人只有一半才有皮甲,防护能力相差极大。
加上蛮人战术简陋,毫无章法,喜欢一拥而上,以至于碰上临瞻精兵,就损伤惨重,不到一旬,伤亡了将近四万人。
要知道,天腾部落拢共才八万多人,经此一役,伤亡过半,不可谓不严重。
虽然后来,似有高人提点,蛮族的战法逐渐提升,开始懂得如何布阵,也不知从何处弄来一些轻甲,战法和装备都得到了提升,但依然不是临瞻精兵的对手。
以至于后来,蛮族放弃了正面作战,转而潜入密林中,化作扰人的蚊虫,时而蹦出来,叮咬一下临瞻军士,而后又躲入林中,消失得无影无终。
面对这个局面,祝元魁变得和前任颖国公一般,有些束手无策。
异地作战,并不熟悉,再加上密林广阔,蛇虫众多,军队战力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纵使将士卒们撒开,分作小队行进,也无法寻得敌人的踪影,反而会被暗处射来的箭矢或投矛所伤。
逐渐地,战局变得焦灼,一旬时间过去了,临瞻士卒不断减员,杀敌数却越来越少。
面对这种情况,祝元魁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就如被拖到了泥淖中,不动会下沉,动也会下沉,让他头疼无比,暗骂蛮族狡猾如鼠。
除了关注南边的战事,秦易也有在思索。
他知道,蛮族之乱一定有幕后主使者。
而这个主使者,势力还极其庞大,以至于能给蛮族弄来不少轻甲。
由此,他在思考,支持蛮族,到底能给幕后主使者带来什么?
眼下这四万蛮族,只能化作蚊蝇,咬人痛则痛矣,但想靠他们来拖垮临瞻,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阴险的幕后主使者,一定还有其他后手。
连续思索了几日,秦易已有了一些眉目。
他可以确定,幕后主使者不可能是大离,因为大离和荆朝出现了争端,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战的模样。
若是意图吞并临瞻,大离绝不会惹怒荆朝,否则会陷入两面作战的不利局面。
这个幕后主使者,也不可能是流康王朝。
几个月前,赵严蔚被围困,流康武将前去救援,被顾雨岚围点打援,损失惨重,其父赵良言,也就是流康的摄政宰相,威望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