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暴的力量啊!
眯眼盯着邓煊,秦易心中惊诧。
不愧是力能扛鼎之人。
当初能摔飞他,用的全是巧劲,借力打力,如今硬刚一下,才发现对方果真蛮力无双!
看台上,有些许人揶揄笑道,“要比力气,秦易还是弱了一筹。”
“何止一筹,根本就是不敌。”
“明知不敌,还选择真兵比武,就是自讨苦吃!”
看台上的些许奚落,秦易没有听到,他暗自沉思,已做好了决定。
接下来,必须游战,以快打快,只要不与对方硬碰,他相信,自己的大成刀术,绝不会落入下风。
念头刚起,秦易就霍地动了,朝着邓煊急速冲去,刀起寒光绽,对准邓煊的脑袋,就是一记狂猛下劈!
邓煊右锤甩起,想要封挡,但在刹那间,秦易刀招一变,光如满月,迅疾无比,避开了铜锤,重重地砸击在邓煊的肩胛骨上。
“哼!”
闷哼一声,邓煊脸上生起痛苦之色,但他咬牙硬抗,不躲不退,挥起左锤,砸向秦易的脑袋。
铜锤未至,秦易就迅疾闪开,犹如鬼魅,绕至邓煊身后,再起一刀!
刀如匹练,斩向邓煊的后背。
邓煊冷哼,回身一锤,想要封挡,怎知秦易的长刀,霍然变幻,绽起刺目寒光,以极其不可思议的角度,让开了铜锤,劈向邓煊的腰侧。
一切发生的太快,邓煊来不及再挡,也来不及躲闪,只能硬挨一下。
“呃!”
又是一声闷哼!
片刻时间,就挨了秦易两刀,邓煊又惊又怒。
虽然刀未开刃,但用力挥动之下,被击中也会痛疼无比。
所以心中暴怒,邓煊猛地挥锤,想要将秦易的脑袋砸成碎渣,怎知后者此时,已闪出了几米远。
“妙啊!”看台上,定军侯抚掌赞道。
力气不如人,便选择游战,此乃明智。
而游战还能如此轻松写意,令邓煊两次吃瘪,可见秦易之武艺,着实非凡。
“速度、力度、技巧……都很足够,的确犀利。”定军侯身后不远处,一名身着绯袍的年轻男子,点头说道。
此人眼神如隼,身姿笔挺,坐在椅子上犹如一杆长枪,整体散发着生人莫近的冷淡气息,但又因为身着四品绯袍,而显得贵气逼人。
定军侯闻言,回头望去,抚须笑道,“稀奇啊,元魁居然也有夸赞他人的时候。”
身着绯袍的年轻男子,便是瞻庆一年的武举探花,祝元魁。
其实力非凡,只比状元弱了一筹,刚夺得探花席位,就被女帝赐予从四品的守尉职衔,可掌二十万兵。
除此之外,他还是六大家族之一的祝家之人,家世非凡,权柄不弱,乃是朝堂新贵。
虽然生性冷淡,但对于定军侯,祝元魁可不敢端架子,恭敬说道,“此子变招极快,圆润自如,毫不生涩,可见刀法已成大家,只是不知他与衡宇,谁的刀法更强。”
得知此次考核卧虎藏龙,有众多不世出的英才,祝元魁才会抽空前来,想看看这些晚辈,实力到底如何。
众人谈话间,场中变化极快。
只是片刻,邓煊就已挨了许多刀,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他跟不上秦易的速度……
哪怕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秦易更快!
每一次挥锤,秦易都能提前闪开,以极快的速度,奇异的姿势,让过铜锤。
以至于邓煊一击未中,而身上,却是满身红印,都是伤痕,尤其是关节处,痛疼无比,难以使力,每一次挥锤,都会痛的发颤。
他暴怒无比,犹如一头丧失了理智的狮子,疯狂挥击,但却徒劳无功。
在锤影连连中,秦易身形飘逸流畅,在躲闪之际,总能精准的击中邓煊的关节,或劈或挑或撩……
一盏茶时间之后,发现邓煊的动作有些僵滞,铜锤挥动的频率也降了下来,双臂似在颤抖,秦易就知道,专攻关节的计策,起作用了!
之前的众多攻击,就是为了这一刻!
在邓煊力气用老之际,秦易霍然前冲,犹如虎扑,双手紧握长刀,做出力劈华山之势,狂猛地斩在邓煊的右锤之上!
“砰!”
巨响声中,邓煊虎口巨痛,关节发麻,手一松,铜锤被砸飞出去,在地上连弹几下,摔下擂台。
“喝!”
暴喝一声,秦易长刀上挑,以骇人之势,带着刺目匹练,重重斩在邓煊的左锤之上。
这已是他的全力一击,再加上邓煊关节僵涩无力,手中的铜锤,同样握不住,被击飞出去,以一个极高的抛物线,飞向擂台之外。
邓煊心中巨震,眼瞳暴睁如铜铃,刚反应过来,就发觉一柄长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纵使未开刃,但刀尖沉钝,紧紧压着他的脖颈,让他呼吸起来极为费力,禁不住泛起鸡皮疙瘩。
也正是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看台上,有人霍地站起,震惊无比。
没想到,秦易竟能赢得如此不费力气。
那刀术……那速度……令人震惊!
“哈哈哈!”定军侯抚须长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