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耀城城守将怒火,发泄在华良身上,一定要处死后者,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之前,是他们一力支持派兵南下,寻找项曲,而中了秦易的计谋。
哪怕是派出张三,还是李四,结果都一样,都是惨败。
所以华良此败,乃非战之罪,怪不得他。
但得找个替罪羊,找个发泄口,让士卒知道,一切错误,并不在决策高层,而是在将领身上,所以这個华良,必须得死!
见耀城城守不管如何,都有斩杀华良,出声辩驳的将领,只能望向众人,期盼众人能帮着说说话。
但巡视一圈,见众人都默不作声,他便明白,华良此次,是必死无疑了!
不由得,他心中发寒,替华良感到十分不值。
但也只能忍下怒意,紧咬牙根,沉默不言。
见无人再劝,耀城城守便将命令安排下去,示意亲兵,将华良拖出去斩首示众。
而后,他坐回原位,深呼吸了几下,压下心中的怒意,才望向众人,问道,“如今这个情况,诸位觉得,该如何是好?”
滨城城守之子,摇头叹息道,“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中了秦易的计谋,而不自知……”
三峰城大将点了点头,“的确,当大人派人前去索要图纸时,秦易就很可能有了图谋,布下这个局面,将我等玩弄于鼓掌之中!”
说到这,众人怒意翻涌,对秦易暗中大骂起来。
片刻后,滨城城守之子,才接着说道,“既然是局,我方就不应该继续中计,不可再派人南下!”
一名将领苦笑道,“纵使我方想要派兵南下,也无法做到了,如今肃王派出十万兵马,与我方兵力相当,而对方战力颇强,我方儿郎,厮杀得有些吃力,已无力旁顾。”
“此时,理应全力对付肃王,莫再理会图纸之事了。”另一名将领沉声说道,眼瞳中有着浓浓的恼恨。
众人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秦易使诈,利用我等,让我军伤亡惨重,这一茬也不作理会了?”耀城城守皱眉问道。
“恭王势力大减,龟缩于预城,而秦易,就已对肃王产生了威胁,让其不敢将所有兵马,都派来与我方作战,所以不可与秦易交恶,至少表面上,得维持盟约,好让他对肃王产生牵制。”滨城城守之子说道。
“的确,若是此刻撕毁盟约,或者派人谴责秦易,于局势无利。唯有吃下这个亏,等到以后,再让秦易付出代价!”三峰城大将冷冷说道。
耀城城守闻言,沉吟片刻,只能点头,怒道,“也罢,就让秦易那厮,再蹦跶一段时间!等我们解决了肃王,再让对方知晓,利用我等的下场,是多么的惨痛!”
……
恭王收拢兵马,龟缩于预城之后,秦易回返姜城,当即下令,全军开拔,攻打预城!
只要攻下预城,擒杀恭王,那么恭王麾下十三城,除了戴城、姜城和预城,剩下的十座城池,必定会望风而降!
届时,便可一
。举,解决流康三大割据势力之一。
而肃王和城守派,双方鏖战之后,也将战力大减,没有了多少威胁。
在震耳的脚步声中,秦易麾下,十数万兵马,朝着预城列阵而去。
直至预城二十里之外,开始安营扎寨。
两个时辰后,吃饱喝足,秦易下令,进攻预城!
营地中,鼓声轰鸣,众多士卒出营列阵,而后雄赳赳气昂昂,朝着预城迫近。
早已严阵以待的预城,当即响起了战鼓之声,城墙上,众多守卒纷乱的准备着,箭矢,滚木,擂石……纷纷扛到城墙上,做好了守城准备。
为了确保安全,恭王和麟龙先生等人,没有前往城墙,以免被流矢或石弹误伤。
他们征用了南城墙内侧一处奢华民宅,作为临时指挥所,以免耗时太多。
毕竟城守府,距离城墙不近,战报一来一回,极耗时间。
而如今,民宅之内,正堂中,恭王皱着眉头,不断踱步,麟龙先生与众多官吏,则坐于侧位,静默不言。
沉思片刻,见恭王来回踱步,麟龙先生出声劝道,“王爷,莫要忧虑,预城由青砖砌成,极其坚固,非敌兵石弹所能攻破!”
众多官吏,也都跟着劝了起来。
恭王闻言,只能点点头,坐于主位上,不再走来走去。
他已能听到,远处的城墙,传来震耳的鼓声。
想必此刻,秦易开始进攻了吧?
希望,预城能够撑住!
城外,战阵中,看着厚重的预城城墙,秦易微微眯眼,当即下令,“投石!”
对付预城,不可强攻,所以他已做好了不间断投石的准备!
麾下,也已按着他的吩咐,从四周采集来许多石弹,足够用上几天。
纵使青砖坚固,预城难破,但一日难破,不代表三日难破,若是三日不行,就五日,七日,九日……
总有一天,预城必将失陷!
听到秦易的指令,前阵士卒,便将十五架投石车,往前推去,推到距离预城约有三里,才停了下来。
城头守卒见了,便已明白,敌兵准备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