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将面有疑色,秦易出声解释,“敌兵,很可能会袭营!”
听闻如此,陈羽顿时来劲。
他可忘不了,当初在流康境内,围困天要城时,秦易率兵离营,前去剿灭勤王之师。
而他与孙兴棱留守大营,已得到了秦易的嘱咐,加强营中戒备,以防天要城派人袭营。
秦易离去的当晚,敌兵果真袭营了。
他便与孙兴棱将计就计,由孙兴棱率兵埋伏于半道,而他留在营地,等待敌兵来袭。
那一夜,是他的英武时刻,他永远忘不了,敌兵陷入埋伏,而他高声呼喊‘本将已恭候多时’的场面。
那是何等的耀眼夺目!
而如今,穆王这厮若是胆敢袭营,那便让对方,有来无回!
……
召烈府城,正堂。
众将皆坐于堂中,望着主位上的穆王,等着对方的吩咐。
他们猜到,穆王突然召集他们,一定是有要事安排。
没有耽搁,穆王沉声说道,“秦易初到此处,军心不定,乃是突袭的时机,朕打算今夜,派人前去袭营,谁愿领兵前去?”
众将闻言,心中一动,趁着秦易初到而袭营,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小,当即争抢起来。
数日前逃回召烈府的严安义,急着戴罪立功,连忙说道,“末将愿领兵前往!”
一名赤心门将领,也高声说道,“末将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末将愿意前去!”另一人说道。
穆王转头,望向率先出声的严安义,点头道,“既如此,那这个任务,就交由你来。切记,不可入营太深,不可胜,应羊败,出现些许伤亡,就抽身撤退!”
严安义顿时诧异,连忙问道,“陛下,这是为何?”
穆王深冷一笑,“你真以为,秦易能成为名将,至今战无不胜,会是愚蠢的人吗?”
“如果没有猜错,秦易此刻,已料到朕会派兵袭营,说不定,他早就做好了防备!”
“可他并不知道,袭营是假,诱敌为真!他以为自己将计就计,识破了我方的袭营,却不知道,真正的计谋,是在后面!”穆王眼中,闪过厉芒。
若是敌兵出营追杀,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死亡的宿命!
听到穆王所说,众人一震,顿时明白,穆王是想利用秦易的自以为是。
秦易预判到了袭营,而穆王,则预判到了秦易的预判!
届时,对方必定会中这假作袭营的疑兵之计,从而大败!
见众人满脸惊叹,穆王澹澹一笑,比谋略,他不输秦易!
只是以往未曾有机会,与对方斗智罢了。
而如今,便让世人看看,临瞻谋略,谁人更多!
压下心中的傲然,穆王说道,“谁愿领兵,前去埋伏?”
几名赤心门将领,连忙抢着自荐,这可是大功一件。
穆王选了一人,沉声嘱咐,“切记,选择一处树林,埋伏于其中,待到敌兵急追而过时,便迅勐杀出,若是对方败退而回,则紧追不放,杀入敌营,趁此一役,大挫秦易之锐气!”
那名将领,当即拱手说道,“末将遵命!”
……
夜已深,城外郊野静悄悄,毫无人影。
就连虫鸣鸟啼,都极其稀少,到处皆是僻静无声。
可就在这时,暗澹的月光下,隐隐可以看到,有一道道人影,飞快奔过。
仔细一看,便可发现这些人,乃是一个个士卒,嘴中都衔着一根棍子,打着穆王的旗帜,飞快前奔,
不多时,这队人马,便已奔到敌营不远处,相距二里。
遥遥看到敌营之中,烛火通明,有不少士卒列队走过,并无异样。
带队袭营的严安义,便微微挥手,示意众人躲避起来。
他隐藏在一棵树之后,暗自沉思。
看这情况,敌方似乎没有防备,袭营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但穆王的安排是,让他羊败。
既如此,他如何敢胜?
倘若违令,回去必会被摘下人头,因此,严安义便已打算,严格按照命令行事。
他忽地挥手,众多士卒,便勐然跃出,朝着敌营急奔而去。
二里距离,转瞬即至,众多叛军士卒,嘶喊着杀入敌营之中,四处肆虐起来。
可当他们冲入周遭营帐,却发现并无人影。
顷刻间,众人就已明了,他们中计了!
但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一声重鼓响起,营地深处,突然杀出一队士卒,勐然冲入叛军士卒之中,砍杀起来。
叛军士卒们“始料未及”,满脸“惊惶”,叫嚷着朝外退去。
在这个过程中,已有不少叛军士卒,死于敌兵的长刀之下。
付出了些许伤亡,叛军士卒才逃出营外,朝着远处疯狂奔去。
秦易麾下,纷纷出营追杀,这一幕,让奔跑在前的严安义,心中顿喜。
可突然,敌兵奔出一里之后,敌营中,却是响起了鸣金之声!
严安义大骇,满心惊诧,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按道理,反袭营之后,敌兵应该抓住机会,大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