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扫,见瞻京守卒,再无翻盘的可能,穆王眼中浮现一丝厉色,对着身旁的禁军将领,冷声说道,“击溃守卒之后,控制整座城池,布防城头,启用军备物资,以防勤王之师!”
“派遣些许兵马,十人一队,巡守各处坊市,全城戒严,若敢出屋者,格杀勿论!”
“城中黎庶,若有异动,全力镇压,且分派兵马,擒拿京中官吏,全部入狱,一个都不能放过!”
“皇室宗亲,尽皆斩杀,屠尽满门,若有遗漏,我唯你是问!”
禁军将领听了,心中微慌,没想到穆王攻下城池,不搞些安民措施,竟然是高压统治。
还擒拿官吏,斩杀宗亲,这……这也太残暴了吧!
可如今,已经投效于穆王,再无回头路,禁军将领严安义,只能咬牙应道,“末将遵命!”
命令已下,穆王便带着众多心腹侍卫,以及五千禁军士卒,朝着宫城急掠而去。
瞻京已经夺下,要想顺利登上皇位,还得尽快攻克宫城,斩杀女帝!
……
禁军左掖军,营地中。
祝元魁正与麾下,不断进行沙盘推演,探讨秦易攻克康都之后,该如何占领流康全境。
就在这时,一名士卒脸色惨白,急奔入内,嘶声喊道,“将军,右掖军造反了,已拔营出寨,攻打瞻京!”
霍地一颤,祝元魁震骇万分,“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不敢置信!
麾下只能再次急道,“右掖军造反了,在攻打瞻京!”
祝元魁眼童大睁,眼中泛起浓浓的惊诧!
这个情况,他完全没有想到。
顾不得多想,祝元魁急声喝道,“敲响战鼓,全军着甲出击,救援瞻京!”
话语刚刚落罢,祝元魁等人,就听到了震耳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骇人的惨嚎!
祝元魁脸色煞白,顿时明白,右掖军不仅攻打瞻京,还派人前来袭击左掖军营地。
完了!
己方未曾着甲,被对方趁机袭营,要想翻盘,难于登天!
但不论如何,祝元魁都知道,自己必须击溃敌兵,而后支援瞻京。
否则,瞻京必将陷落,陛下安危再难保全!
如此想着,祝元魁喝道,“快,随我击溃来敌!”
亲兵大骇,连忙拦住祝元魁,急声说道,“将军,请先穿上甲胃!”
“来不及了,立刻冲杀出去!”祝元魁越过亲兵,急声说道。
不穿甲,顷刻就会身死,亲兵们哪能让祝元魁陷入如此境地,连忙拉住他,不顾他的阻拦,匆忙给他穿上甲胃。
祝元魁心急如焚,甲胃穿戴完毕,立刻冲出营帐,就看到营中,一群着甲士卒如同狼入羊圈,疯狂砍杀麾下士卒。
突遇袭营,众多士卒惊骇万分,毫无斗志,散乱于四处,各自为战,顷刻间伤亡惨重。
祝元魁目眦欲裂,怒声喝道,“竖起帅旗,召集士卒,随我一起,将敌兵打出营地!”
亲兵们连忙拥在祝元魁身周,将他护卫起来,执旗手持着旗杆,帅旗迎风飘扬!
看到帅旗,众多士卒们,纷纷朝着帅旗冲杀过去,祝元魁身周,士卒越来越多,形成一股战力,渐渐稳住战局,不再一面倒的被屠杀。
这个情况,让祝元魁心中欢喜,厮杀的更加拼命,只期盼尽快击溃来敌,收拢兵马,前去营救瞻京。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一队骑兵,正以锥形战阵,朝着这边急冲而来!
祝元魁的心,瞬间寒透!
……
瞻京,宫城。
五千禁军士卒,在穆王的指挥下,朝着宫门发起狂攻。
千刀卫仅有两千,御谍卫也仅仅一千,三千人马,借着宫城墙的防护,硬撼五千敌兵,打得不相上下,各有死伤。
眼见宫城久攻不下,穆王眉头紧皱,连忙下令,又调来两千禁军士卒,将近七千,对着宫门狂攻不停。
最终,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夺下宫门,穆王带着数千兵马,杀入宫中,将千刀卫打得不断溃退,途中所遇之人,不论是宫女太监,还是官吏宗亲,穆王尽皆下令,全部斩杀!
执行这一命令的,是心腹侍卫,他们全无质疑,指谁杀谁,一时间,整个宫城,都陷入厮杀和哀嚎之中。
鲜血,一路洒落!
穆王面色极冷,看着宫女太监一个个人头飞起,死于刀下,他眼睛都未曾眨上一次,只带着众人,朝御书房杀去。
他知道,女帝此刻,必定在御书房。
只要攻陷御书房,便是她的死期!
……
御书房中,一名年老太监匆忙奔入,如见鬼魅一般,脸色惨白如纸,尽是骇意!
“陛下!陛下!”奔入进去,顾不得礼仪,年老太监颤声说道,“陛下,禁军造反了!”
女帝霍地抬头,艳美的面容上,浮现骇然和不可置信!
明眸中,蕴含浓浓的惊诧,她急声问道,“为何造反?”
这时,有些许太监和宫女,奔进御书房中,似要禀报,但看到年老太监,便都住嘴不言,满脸骇然,紧紧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