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笑意,嫣然一笑道,“善!秦爱卿果真乃朕之得力臂助,待其凯旋,朕必有重赏!”
看到女帝明眸中,除了喜意以外,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文官前列,太师就禁不住心中微忧。
但旋即,他就想起了好友说过的话。
因为过于忧虑,在一次闲谈中,他禁不住将心中的忧虑,告诉了好友,女帝的另一名老师。
因为年岁过大,对方早已辞去了职务。
对于此,好友的建议是,装作不知,乐见其成。
原因是,女帝身为女子,不可能不婚不嫁,而秦易乃绝世将才,为临瞻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完全配得上。
再加上,功高震主,君臣之间,没有其余联系,或许难保安妥。
而婚嫁,就是一条非常好的线,联系双方,让女帝的婚事有着落,也能捆住秦易,让其对女帝忠心耿耿,不会生起异心。
回去之后,太师仔细想想,也觉得此事乃两全其美,因此渐渐说服自己,不要对女帝对秦易抱有独特态度,而心有忧虑。
所以,看到女帝眼中说不定道不明的意味,太师低下头,不作理会。
殿中君臣,欢喜一阵之后,有人出班奏道,“陛下,康都兵马众多,粮草充足,且城高墙厚,极难攻取。”
“而慕将军的兵马,又被崇城所牵连,无法援助秦镇帅,光靠镇帅麾下的十二、三万兵马,想要夺下康都,极其艰难。”
“所以末将建议,理应再派兵马,协助镇帅,攻占康都!”
有人出班附和,“镇帅兵马不多,对付康都,必定是抓襟见肘,理应发兵!”
“微臣附议!”一名文官出班奏道。
顷刻间,就有五六名文武官员,出班建议派遣援兵。
女帝微微沉吟,觉得有些道理,给秦易补充一些兵马,可以让他调动起来更得心应手,因此问道,“诸位爱卿觉得,该派遣多少兵马?”
有人应道,“微臣觉得,应派遣十万兵马!”
“若是派遣十万兵马,想必这康都,指日可得!”
“以镇帅之能,再有十万兵马,必能如虎添翼,轻松夺下康都!”
女帝沉吟片刻,觉得再派十万兵马,对临瞻来说,并不是特别大的消耗,便问道,“该派遣何处兵马?”
数量不是问题,但从哪里派遣,才是问题。
为了攻打流康,临瞻前前后后已派出了四十万兵马,来自于戍北军镇和安东军镇。
而如今,两处军镇兵马已然不多,戍北军镇仅剩十一、二万,安东军镇仅剩十五、六万,倘若再从这两处派遣十万兵马,就会让北境与东境,变得无兵镇守。
倘若有宵小犯事,就难以快速镇压,实非良策。
因此,只能从定岳军镇和卫西军镇去调兵,可定岳军镇过于遥远,派遣十万大兵入境流康,得从西南前往东北,跨越极远的距离,不仅耗时,还会消耗大量粮草,也非良策。
而卫西军镇,得防范大离,不好调兵。
如此一来,还真无兵可调啊。
若是一定要调兵,也只能调动卫西军镇的兵马了。
就当女帝暗自沉吟时,一名武将出班,高声答道,“回禀陛下,微臣觉得,可以从禁军之中调遣兵马!”
有人听了,连忙反驳道,“不可,禁军有拱卫瞻京之重任,岂可随意调动!”
另一人出班说道,“禁军兵马高达四十万,但许久未曾经历厮杀,战力大幅减弱,理应前往前线,历练一番!”
“的确,四十万禁军,调动十万兵马,并无大碍,剩下三十万,足以拱卫瞻京。”
“禁军已有十数年未经战事,若再安逸下去,战力必将不在!”
女帝闻言,不由犹豫起来。
卫西军镇的兵马,极其重要,能不调动,就不该调动,而按些许人所说,调动禁军,似乎是良策,不仅可以支援秦易,还能起到练兵的作用。
而剩下的兵力,也足以拱卫瞻京。
如此想着时,女帝就听到,又有三四人出班,赞同从禁军调动兵马。
文相和太师对视一眼,并未作声。
这个方法,有好处也有坏处,他们也颇为犹豫,不知是否该支持,所以都缄默不言。
定军侯往前看了一眼,以往站在他身前的武相,此刻并不在场。
他知道,武相以高堂病重为由,告假归省,女帝已经同意了,因此已离京多日。
无法与武相交换意见,定军侯只能独自考虑。
他有些犹豫,于是决定不发表意见,可看到女帝望向自己,只能出班说道,“禁军许久未经战事,历练一番,或许是件好事。”
女帝闻言,便已有了决定,定声说道,“既如此,便从禁军之中,调遣十万兵马,即刻出发,支援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