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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闻言,红唇抿起,斥道,“乱臣贼子,竟有脸面躲在亚圣庙。”
旋即,她定声说道,“将此贼提入宫中,朕要亲自审讯!”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蒙了这厮的心,让他放着安逸王爷不做,跑去和赤心门勾结!
一个时辰后,禁军将领求见,说是已将靖王带到。
女帝与武相,已到大殿之中,得知禀报,女帝冷声应道,“带入殿中!”
数名悍勇禁军,就将捆得严严实实的靖王,拖入大殿。
此刻,靖王已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脸色惨白,须发凌乱,衣衫破烂,可见其之前,过得颇为狼狈。
进入殿中,被禁军按着跪倒在地,靖王头颅低垂,似是不敢去看女帝。
“抬头,看着朕!”女帝冷声喝道。
靖王颤了一下,才艰难的抬起头,眼神慌张且绝望,望向了女帝。
女帝冷声问道,“告诉朕,朕待你如何?”
靖王眼中闪过一丝痛楚,而后艰难地,哑声说道,“陛下待我不薄……”
“你过得可曾憋屈不如意?”女帝再问。
“日子安逸闲适,无忧无虑……”靖王哑声答道。
“那你为何要与赤心门勾结,为何要背叛我朝,为何要成为临瞻之蠹虫?”女帝怒声叱问。
靖王脸现无奈与痛苦,许久后,才哑声说道,“受制于人,我不得不听令行事……”
女帝怒问,“是何把柄?”
靖王满脸犹豫,片刻后,才变得坚定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卷恋和不舍。
但最终,这些神色都已消去,他摇了摇头,哑声道,“陛下,皇弟有苦衷,不得已为之,还请莫怪……来世,皇弟再为你效犬马之劳……”
站在一旁,静默不言的武相,听到此话,眼童骤缩,连忙喝道,“阻止他!”
禁军一愣,不知要阻止什么,就看到靖王的嘴角,蓦然流出一股浓黑的污血,脸色变得铁青起来。
众人大惊,这才明白,靖王已服毒!
禁军连忙去扣靖王的嘴角,但已迟了,靖王浑身巨颤,眼童翻白。
女帝愠怒,连忙喝道,“传太医,立即医治!”
靖王得死,但还没有从他嘴中撬出更多消息,岂能容他如此轻易死去!
不多时,太医就已赶到,但此时,靖王已全身发白,僵直不动。
太医查验了几下,摇了摇头,皱眉说道,“陛下,靖王身中剧毒,已然身死。”
女帝听了,紧抿红唇,明眸含怒。
这厮真是狼子野心,若真愧疚于临瞻,为何不在死前,将事情全部吐露出来?
如今,桉子变成如此,让她极其被动,除了死了个王爷,以及擒下一百多名微小官吏,并无多少收获。
就连靖王和赤心门勾结的原由,她都未能知晓,这让她分外不悦,但又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一名太监走入殿中,恭声禀报,“陛下,穆王求见。”
女帝心生诧异,穆王此刻前来,有何要事?
虽是不解,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应道,“宣他觐见。”
不多时,身着蟒袍的穆王,就快步走入殿中。
其并未拱手行礼,而是身子一沉,单膝跪倒在女帝身前,沉声说道,“微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女帝听了,不由疑惑,“你何罪之有?”
“微臣调查时,已发现靖王有嫌疑,但出于一些原因,微臣没有继续调查下去,有悖陛下的信任,因此前来,乞求陛下责罚!”穆王沉声说道。
女帝闻言,秀眉蹙起,顿时不悦。
倘若早点擒下靖王,或许就不会出现今天这一幕,能够知道更多消息,此事,穆王的确有错。
但事已至此,无法继续调查,女帝便打算掩盖下去,不能宣扬,以免让临瞻成为笑柄。
而如今,临瞻已死了一个王爷,再惩处另一个王爷,势必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所以虽有怒意,但女帝只能清冷说道,“此事已过,朕就不追究了,若有下次,严惩不贷!”
穆王闻言,连忙垂首,定声说道,“谢陛下不罚之恩,微臣必将为陛下肝脑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