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骤响,崇城守卒纷纷奔出兵营,拿起武器,随着同袍,出城开始列阵。
十里之外,得知敌兵异动,慕浩壤有些疑惑。
两军已有十数日未曾交战,为何此刻,敌兵突然有了作战的意图?
想不明白,但慕浩壤也不敢耽搁,连忙下令,出营列阵。
“冬冬冬!”
顷刻间,战鼓声响遍整个营地。
一个时辰后,两军列阵完毕,都踩着震耳的脚步声,不断靠近。
相距三里,两军停了下来。
看到对方旌旗招展,鼓声阵阵,慕浩壤微皱眉头,喝道,“摆出却敌阵!”
一声令下,旗手挥动旗帜,战阵之中,士卒们纷纷随着执旗士兵,奔行起来,整个战阵如同活过来一般,急速变动,片刻之后,就形成了慕浩壤的成名战阵,却敌阵。
看到这个场面,远处的崇城城守于钧有些头疼,他恨极了这个阵形。
要不是此阵太难破解,他早就击溃慕浩壤,化解流康之危了。
但好在,如今不需要破阵,也无须硬来,只要牵制住对方,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便可。
当即,于钧高声喝道,“前军将士,冲锋!”
流康士卒便都嘶喊着,朝却敌阵急奔而去,两军接触,厮杀起来!
惨嚎骤起,鲜血洒落,双方都杀红了眼。
时间缓缓过去,两军杀得难分难解,谁都讨不了好,于钧只能不断派遣队伍,攻向敌阵。
就在这时,流康阵列中,一队骑兵借着己方士卒的掩护,突然出动,朝着远处的树林奔去。
在场之人,要不就在厮杀,要不就在关注厮杀,无人注意到流康弓骑悄悄离去的场面。
等到弓骑离去已久,再难被发觉,于钧见厮杀无果,于是下令,鸣金收兵。
时隔十数日,又一轮厮杀,以平局告终,两方都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
律城,城守府。
看着信纸,城守荀玉成脸现喜意,对众多将领说道,“崇城城守于将军,传信过来说,他已派兵攻打临瞻粮仓,此仓守兵不多,定能攻下!”
“等他毁去粮仓,秦易两军,就会陷入缺粮境地。届时,便是我等联手反攻之时!”
听到荀玉成所说,众将顿时欢喜。
没想到于钧还挺有谋略,竟然想出如此管用的法子。
临瞻粮仓距离天要城不远,秦易围困天要城时,重兵在侧,还真不好夺取。
但如今,秦易已攻下天要城,带兵绕过崇城,接连北上,抵达律城。因此,重兵不在,想要夺下粮仓,易如反掌!
“等到于将军来信,确定敌兵粮仓已被毁去,我军就做好准备,与崇城兵马,一同出击!”荀玉成定声说道。
一名将领连忙摇头,高声喊道,“将军,不可!”
荀玉成有些疑惑,“此话怎讲?”
那名将领连忙解释,“粮仓被毁,秦易得知消息,必会立即出兵,奔向西北,劫掠我朝粮仓,以填补其空缺。等到于将军信报传来,我军再行动,就为时已晚了!”
荀玉成一想,眉头顿时皱起,上前一步,急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我军理应先行布局!”那名将领眯起双眼,“既然已猜到秦易会劫掠我朝粮草,何不提前设下伏兵,以逸待劳,等待敌兵入瓮?”
“妙,甚妙!”荀玉成笑了起来,“你小子还挺有计谋。好,就依你计策行事,若是此事真成,我必会传回文书,替你邀功!”
众将听了,都期待起来。
往日,一向是秦易使计对付流康,而如今,却反了过来,崇城使用焚粮之计,他们使用伏兵之计,倒要看看,秦易会不会中招。
只要崇城毁粮成功,那么这伏兵之计,必将奏效!
届时,就是秦易兵马的忌日!
……
临瞻王朝,刑部。
站在刑房中,武相眼童深邃,紧紧盯着地上的死尸。
那是耿清,他的胸前插着一把短刀,衣衫被鲜血打湿,身下已是一片血泊,死的不能再死了。
两名午作,正掀开耿清衣衫,快速验尸。
刑部尚书,以及刑部侍郎、郎中等众多大官,都站在一旁,垂着头,满脸苦涩。
要犯在牢中死去,此乃大罪,不知道武相会如何惩处他们,此刻心中都惶恐不安。
不多时,一名老午作站起身来,对武相恭敬说道,“武相大人,验尸完毕。”
武相转头,望向老午作。
被武相深邃的眼童所望,老午作心中微惊,连忙禀报道,“死者胸膛中了三刀,两浅一深,唯有第三刀刺中心脏,是死因。”
就在这时,一名御谍卫快速入内,恭声禀报,“武相大人,卑职已查明,并无外人进出的痕迹。”
武相闻言,双眼微眯,沉思起来。
没有外人,凶手便是刑部之人,因此才知道狱卒的轮换时间,趁机潜入牢房杀人。
刺出三刀,前两刀效果不大,第三刀才得以毙命,可见凶手不善攻杀,可能不是捕快,也不是刑房施刑之人,或许是吏员。
耿清死前,应该有挣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