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连忙将虎符放入盘中,任由士卒将他们带出大堂。
杀鸡骇猴,的确起到了作用。
吩咐心腹好好审讯嫌犯,党新觉就遣散众人,带着众多亲兵,朝东城门走去。
戍守东城墙的张锐,同样有嫌疑,而他素来与自己不合,嫌疑更大……这般想着,党新觉就猜到,此去必定会生起风波。
于是,他对着身旁的亲兵说道,“去,调来些许兵马,随我前去东城墙!”
……
一名士卒,顺着楼梯狂奔,奔上高耸的城墙后,对着身形高壮,脸上有道伤疤的张锐说道,“将军,适才城守府发生了大事!”
张锐听了,略微疑惑,问道,“何事?”
因为一些事,他与党新觉交恶,因此才以巡防为借口,没有去府堂议事。
他知道,党新觉恨不得将他撤下,但因他是五品大将,若无意外,需要兵部同意,方可撤下。
此外,他还有靠山,因此才能在这个位置上,安稳不动。
亲兵急忙说道,“党将军从风筝之上查清了敌兵暗语,怀疑城中姓李王张刘的将领是细作,要求这些将领交出兵权,下狱待审,而李将军不从,被党将军当场拿下,大刑伺候!”
张锐眼童暴缩,脸上的伤疤顿时皱紧,如同蠕虫般,甚是吓人。
他顷刻明白,这不过是党新觉以风筝为借口,特意针对他罢了!
其他将领只是陪衬,等他交出兵权,下狱之后,其他人就会被放出,而他,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张锐便决定,说什么都不能中计,绝不能交出兵权。
但他知道,这将难以善了。
李将军不服就被擒下,想来此次,党新觉是铁了心要对付自己,才营造出这样的势。
但不管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刚思索完,就看到党新觉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朝此处奔来。
果真来者不善!
率队走到城墙下,抬头望去,看到张锐站在城头,冷冷望来,党新觉顿时不悦。
这家伙,太过目中无人了!
自从担任天要城城守以来,党新觉就没少受气,屡次被张锐挑衅,但他空降过来,未能完全掌控天要城,有一部分兵马被张锐所把持。
因此,他无可奈何,只能忍气吞声。
但心中,早就想将这家伙给撤下了。
如今,或许就是机会!
这般想着,党新觉高声说道,“张将军,本将有话与你说,你下来吧。”
对方带了这么多人马,张锐岂肯下去,说道,“党将军自己上来吧。”
党新觉微微眯眼,扫了一眼城头,发现戍守其上的人,都是张锐的部队,他不由皱了皱眉,站立不动,说道,“本将就不上去了,就这样跟你说吧,城中有细作,姓李王张刘的将领,都有嫌疑,本将身为城守,理应查明情况。”
张锐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应当查明。”
“将军也姓张,有些许嫌疑,还请将军避嫌,等本将审查完毕,必会还将军一个公道。”党新觉高声说道。
他说的很委婉,交出兵权、下狱待审,都没有说出来,但不交出兵权,不下狱待审,岂能算作避嫌?
张锐冷哼一声,“末将也刚刚得到消息,城中姓党的将领,也有嫌疑,党将军,你说这怎么办?”
被对方反将一军,党新觉顿时明白,对方是不打算交出兵权了。
很可能,敌兵所说的细作,就是此人!
对方戍守东城墙,等到明日敌兵攻城,就能打开城门,将敌兵迎进来。
届时,天要城必破,而他必死!
想到这,党新觉已然决定,说什么都得将对方擒下。
“张将军,你是想违抗军令?”党新觉声音极冷。
张锐冷笑一声,“交出兵权,可以,在此之前,末将想请党将军,先自证清白!”
“你要我如何证明?”党新觉皱眉道。
“卸下城守之位,由本将兼管,将军则下狱待审,查清没有嫌疑,再出狱恢复职务!”张锐冷冷说道,此招,乃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党新觉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本将职务,非你能担任,你说这么多,就是不肯交出兵权?”
张锐撇撇嘴,“拿出兵部文书,若是没有,恕本将难以从命!”
党新觉冷笑片刻,突然怒声喝道,“此獠罔顾军令,违抗不遵,实乃大过,给我拿下!”
不论是为了天要城,还是为了自己,这个家伙,都得擒拿入狱!
看到有士卒冲上城墙,意图擒下自己,张锐怒喝,“党新觉意图谋逆,残害忠良,儿郎们,将之擒下!”
戍守城头的众多士卒,对着党新觉等人,霍地拉开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