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南面城墙有动静!”
听到侦骑来报,慕浩壤蓦地起身,脸上浮现一丝喜意,问道,“有何异动?”
“敌兵出城,似要野战!”侦骑快速答道。
慕浩壤脸上的欣喜,愈发浓郁,众多将领也都万分惊喜,有人禁不住叹道,“镇帅果真是奇人啊,事情如其所料,一分不差!”
顾不得震惊,慕浩壤连忙喝道,“传令下去,让另外两个方向的部卒,发兵攻城!本部士卒,出营列阵,迎战敌兵!”
在战鼓声中,南面营地里的临瞻士卒,纷纷拿起武器,出营列阵,满脸皆是肃杀。
围城数十天,战果寥寥,众人早就憋了一股子气,如今能正面应敌,他们满心振奋,就等着待会大杀特杀!
半个时辰之后,战阵排列完毕,远方就传来了震耳的脚步声。
滔城士卒在战鼓声中,列阵而来,军容整齐,士气高昂。
身处临瞻阵列,看到敌兵前来,慕浩壤心中既是欣喜,又是感慨。
暗叹司空皓果真是“奇人”,如此自信,竟敢率兵出城,与自己硬战。
虽然没有细数,只是看了一眼,加上推测,慕浩壤就能断定,敌兵不足四万。
滔城本就只有八万人马,四面城墙都须防范,每面布置两万名士卒。
如今仅有南面出动,大约两万人马,但这远远不够。
因为他已放开西侧,撤回士卒,汇入南面。
因此,临瞻南部大营中,有总兵力的一半,高达八万人马。
纵使司空皓再如何自信,也不敢率领两万人马,来迎战己方八万人马。
因此,对方必定会抽调西面城墙的兵力,只因己方没有在西面布防。
想到这,慕浩壤再次感慨,镇帅果真料事如神!
压下杂思,他紧盯流康阵列,想要看看这个司空皓,到底有何能耐!
随即,他冷声喝道,“布下却敌阵!”
众多临瞻战阵,纷纷随着挥舞的旗帜,而跑动起来,不多时,慕浩壤的成名战阵,却敌阵,就已摆好,等着司空皓前来破阵。
流康阵列,后军地带,简易的瞭望台上,司空皓负手而立,看到临瞻士卒摆出奇异的战阵,他扯了扯嘴角,满是不屑。
“甚是一般!”鄙夷地说了一声,司空皓澹漠说道,“摆出邀月阵!”
身为榜眼,司空皓的统兵能力不仅不差,反而极强,并且喜好钻研阵法,因此也创造出数个知名战阵。
而这邀月阵,便是他的最强攻阵,算是锥形阵的改良版,拥有更强的破阵能力,还兼顾了防御。
身旁的旗手闻言,当即挥舞旗帜,众多士卒纷纷跑动,摆出了一个奇异的阵形。
看到这个阵形再次出现在沙场上,司空皓颇为得意,头颅禁不住昂了起来,踌躇满志。
紧接着,他定声说道,“进攻!”
“冬冬冬!”
战鼓声响了起来,流康士卒以邀月阵形,朝着敌方却敌阵迎面冲去。
两道战阵,顿时相触!
如同尖锥般,邀月阵形的前列,蓦然楔入却敌阵,临瞻士卒顿时人仰马翻。
慕浩壤微惊,没想到这司空皓果真有些门道,他当即连连下令,身旁的旗手不断挥舞旗帜。
临瞻战阵的执旗手,看到远处旗帜在舞动,连忙跑动起来,众多士卒快速跟上,整个却敌阵彷佛活了过来,填补空缺,不断转动,如同齿轮般,绞杀着楔入进来的流康士卒。
两方鏖战在一起,厮杀震天,鲜血飞溅,极其惨烈!
……
滔城,东面和北面的临瞻士卒,推动云梯,朝着城墙拼死冲去,分外悍勇。
但半空中,数之不尽的箭失飞射而来,让不少士卒跑着跑着,就摔倒在地,有的嘶声哀嚎,有的则顷刻毙命。
纷乱且血腥的战场上,没人能顾忌受伤的同伴,全都嘶吼着,朝着城墙扑去,前赴后继,无人胆敢停下。
付出了不少士卒的性命,攻城部队终于推进到城墙底下,打开云梯,顺着梯子往城墙攀爬。
城头之上的流康将领,连忙喝道,“金汁,热油,滚木,全部用上!”
顿时,带着浓浓恶臭,且被燃沸的金汁,被众多流康士卒端着,朝临瞻士卒迎头浇去。
临瞻士卒正在攀爬,突然被恶臭且滚烫的金汁浇了一身,顿时皮开肉绽,惨嚎着摔下云梯。
大面积烫伤,加上伤口感染,等待他们的,将是巨大的痛楚,以及必死的命运。
虽然满心震骇,但临瞻士卒们不敢撤退,只能冒死往上攀爬。
只要爬到城墙上,就可以摆脱只能挨打,无法还手的命运!
只要爬上去,就能用长刀狠狠砍杀敌兵,为死伤的同袍报仇!
但这何其艰难,敌兵的箭失、滚木、热油……源源不绝的倾下,临瞻士卒无法登上城头,死伤却不断增大。
就在这时,另一面城墙,突然出现了一群人影!
……
鏖战了许久,流康战阵已被阻住,无法寸进一步,出现了落入下风的迹象。
司空皓见了,眉头微皱起来,“这慕浩壤还真有些东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