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围困,难以奏效。
这让慕浩壤满心愁闷,先不说他能不能守个经年累月,得考虑朝廷有没有能力让他统率十数万大军,在这里耗上这么久。
他的麾下与秦易麾下相加,将近三十五万,需要数十万民夫运粮,而民夫千里迢迢来送粮,得先带上自己来回的口粮,才有余力运送士卒的粮草。
为了运送这么多粮草,需要大量民夫,再加上路程遥远,民夫与马匹一路消耗,以至于送到士卒手中的粮草,仅有原来的五十分之一,其余都消耗在路上。
如此一来,对于朝廷,将会是极大的消耗。
说不定经此一役,会耗尽朝廷数年来的积蓄,变得疲敝不堪。
因此,慕浩壤满心顾虑,一直在强攻和围困之间,不断徘回。
这两个选择的结果,都不是他所能接受的。
看到慕浩壤眉头紧皱,一旁的偏将,知道对方在忧虑什么,他颇为无奈,并没有什么办法。
但相对来说,他还是倾向于强攻,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有什么可忧虑的?
另一名将领,沉吟片刻后,问道,“将军,要不派人问问镇帅,该如何解决这个情况?”
偏将摇了摇头,说道,“镇帅攻下三城之后,也是兵锋受阻,围困天要城十日,无法破城,我们还是不要给镇帅增添烦恼了。”
提议的那名将领说道,“不论如何,问问也好,镇帅深谋远虑,肯定能想我们所不能想。”
镇帅真有这么厉害,就不会围城十日而无法攻破……偏将心中腹诽,但也不敢说出来,毕竟此时,秦易名声如日中天,胆敢说他一句不对,别说别人,就连慕浩壤,都会出声反驳。
沉吟片刻后,慕浩壤点头道,“派人去问问吧。”
……
天要城,十里之外。
营帐中,秦易正望着地图,暗自沉思。
孙兴棱和陈羽等将领,站在一旁,同样看着地图。
就在此时,亲兵队长茅力夫,奔入帐中,恭声说道,“镇帅,慕浩壤派人前来,求见镇帅。”
秦易有些讶异,旋即便猜到对方的来意,当即说道,“让他进来。”
不多时,一名精瘦的将领,快步走入帐中,对秦易拱手说道,“末将拜见镇帅!”
秦易点头,问道,“尔等战况如何?”
精瘦将领答道,“回禀镇帅,我军强攻四次,并无效果,而后转为围困,至今已过十六日。”
秦易点了点头,说道,“你前来此处,所为何事?”
“滔城之困令慕将军满心忧虑,因而派遣末将前来,想问问镇帅,不知您有没有什么法子?”精瘦将领问道。
陈羽闻言,眉头不由跳了跳。
就连己方都只能围而不攻,哪有法子解决滔城啊,这慕浩壤,不就是给镇帅添堵嘛!
秦易闻言,轻缓点头,没有说话,沉思起来。
帐中变得沉默,精瘦将领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镇帅添了难题,他正想说没有办法也无妨,但秦易的声音,突然响起。
“法子还是有的。”
听到秦易所说,精瘦将领一震,而孙兴棱和陈羽则万分惊讶,禁不住面面相觑。
这都能有法子?
他们极其好奇,到底是啥法子,具体有什么作用。
秦易缓声说道,“这个法子,唯有在长时间围困的基础上,才能使用。”
众人听了,愈发好奇。
看到众人急切的模样,秦易笑了笑,缓缓地将计策说了出来。
众将屏气凝神,仔细倾听,听完之后,都满心诧异。
品味片刻,孙兴棱疑惑问道,“镇帅,这法子管用吗?”
秦易笑道,“任何谋略和计策,都要根据情况来制定,这法子放在天要城,并不管用,但放在滔城,因为滔城城守的特殊性,必能起效。”
精瘦将领闻言,顿时欢喜。
秦易说管用,那肯定是有把握的,倘若真能起到奇效,就太妙了!
“镇帅出招,果然不同凡响,末将这就回营,将此法告知慕将军,”欢喜说罢,精瘦将领恭声说道,“末将这就告退!”
一旁的孙兴棱和陈羽,都在沉吟着。
秦易谋略过人,擅长攻心之战,但此招到底能不能奏效,能否轻松破城,就得接着往下看了。
……
滔城营地,听了精瘦将领所说的方法,慕浩壤沉吟片刻,禁不住赞道,“不愧是镇帅,极擅攻心,这一招,深刻了解到了敌方的心理,甚是奇妙!”
“不愧是百年难遇的太甲将才,在谋略方面,我等果真比不过镇帅啊!”
“镇帅足智多谋,其名非虚!”众多将领都点头附和道。
在他们看来,不管能不能起到奇效,至少秦易此一招,非常人所能想到。
“就按着镇帅的计策,安排下去!”慕浩壤定声说道。
他很期待,最终的结果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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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不易的事情,并不是本文杜撰,自古以来,绝大部分攻城都很艰难,所以才在本章之中举了例子,还在段评中,放了例子的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