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继续攻打下去?”
秦易摇了摇头,缓声说道,“接下来的城池,名唤天要城,乃是流康重城,其城高墙厚,由青砖砌成,护城河羊马墙瓮城月城等一应设施皆已齐备,纵使有配重投石车,也难以攻打,须得耗费五六日,而这时间,足够让对方彷造出新型投石车。”
“所以面对此城,我军难以再摧枯拉朽,之前鏖战了三场,也应休息一下,以免人困马乏,被敌兵所趁。”
听闻如此,孙兴棱只能惋惜地点点头,之前连下三城,这势如破竹的感觉,令他爽快至极。
更重要的是,己方损耗还不大。
可惜的是,这种优势难以再持续下去。
要不然,以这样的速度,说不定七八日之后,还真能打到康都之下,创造新的战争奇迹。
“夜幕将至,命士卒烧火做饭,但不可放松警惕,以免敌兵袭营。”秦易负手而立,朗声说道。
孙兴棱连忙拱手,“末将明白!”
目送孙兴棱离去,秦易静静思索着。
清晨攻打沃城,晌午攻打叙城,傍晚攻打息城,这速度不可谓不快,但却真的累,要不是连下三城,获益匪浅,想必来自戍北军镇的士卒们,根本就支撑不下来。
如今,是该让他们好好歇息一下了,往后,将会是一场场硬战!
……
“什么!”流康天子徐绍元,骇然站起,头上的冕旒抖动不停,哗啦巨响。
阶下,文武百官也是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望向兵部尚书,有人禁不住,惊声说道,“刘大人,这玩笑可开不得啊!”
兵部尚书苦笑一下,“赵大人,你觉得本官敢在陛下面前开玩笑吗?”
“你再说一遍!”年仅十四岁的流康天子,脸上还带着稚气,但此刻,却是脸色煞白,紧紧盯着兵部尚书。
他气性不足,听到这等消息,就从龙椅上霍地站起,面色惶然,失了天子仪态。
但百官都震惊不已,无人注意到这一点。
兵部尚书连忙答道,语气苦涩,“回禀陛下,边境传来急报,敌将慕浩壤围攻滔城,秦易绕城而过,急速行军,连下三城,沃城叙城息城……皆已陷落!”
百官惶恐不安,没想到秦易竟如此犀利,居然能势如破竹。
“秦易为何能连下三城?”一名官员,骇然问道。
这个情况,在苍元大陆近千年的历史中,极少出现。
而最近一次,是在一年半之前,峦国境内。
创造这个战绩的,正是秦易。
没想到,一年半之后,秦易还能复制往日战绩,这也太惊人了吧!
要知道,秦易有投石车,己方也有投石车啊!
兵部尚书皱眉答道,“息城陷落前,城守传回消息,据说是秦易对投石车进行了改造,从而拥有更远的射程,更强的威力……”
众人一听,顿时轻叹,难怪如此。
要怪,也只怪秦易不仅谋略过人,武艺超群,竟还有如此惊人的机括天赋……为何上天要将这等名将,赐予给临瞻,而非本朝?
众人心中悲叹,也生起了浓浓的羡慕!
满堂沉默,片刻之后,流康天子略微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怒意,“那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朕的国土,一寸寸陷落?”
赵良言位于文官前列,他手捧笏板,沉默不语。
此刻,已错过了求和的时机,他对于天子的胡作非为,早就心中不悦。
再加上确实想不到什么办法,所以闭嘴不言。
流康天子之叔漳王,皱眉说道,“刘大人,你身为兵部尚书,可得拿出个法子来啊!”
兵部尚书连忙说道,“陛下莫忧,秦易的攻势已然受阻,其攻下三座城池之后,于翌日率兵围困天要城,强攻了一次,除了城墙略微破损以外,并无太大伤亡。”
“而天要城城守,特意安排工匠于城头瞭望,将敌军拥有的新型投石车,了解的七七八八,已经开始彷制了,想必接下来,秦易军中的投石车,将再无作用!”
听到这,众多大臣顿时松了一口气,满殿皆是轻呼声。
天要城乃是流康数一数二的坚城,此城能够阻拦秦易,并不出奇。
也幸好它能挡住,否则真让秦易这样攻城拔寨,康都必将危矣。
流康天子闻言,这才坐回龙椅上,斥道,“为何不早点说,让朕如此担忧!”
被流康天子斥责了一下,兵部尚书苦笑不已,但也不敢多说。
“传令天要城城守,让其务必挡住秦易的攻势,消耗其兵力,将其彻底拖垮!”流康天子高声说道。
兵部尚书连忙应道,“微臣遵命!”
见众臣都如释重负,流康天子哼了一下,冷声说道,“本朝地大物博,绝非峦国,秦易要想夺取,完全是痴人说梦!得让他和临瞻女帝体验一下,铩羽而归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