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己方死伤不少,都无法攻下制高点,身处后方的甘子晋,连忙鸣金收兵。
他的心中,颇为郁闷。
几日来,已攻打了五六次,虽是羊攻,但却存了能攻下也好的意图在里面。
所以众多士卒,进攻的颇为认真,但却没有多少收获,别说天壁关,就连前头,敌军临时占据的制高点,都无法攻下。
如此一来,还谈何进兵黎京?
看来镇帅的决定,才是最明智的。
唯有选择绕道,才有可能度过此关。
只是不知,他如今走到哪里了。
是否减员、是否迷失方向、是否陷入缺粮少水的境地……这些都无人知晓。
想到这,甘子晋不由得,开始担忧起来。
收兵,回到山下大营,甘子晋进入守尉帐中,便看到此时,众多将领已齐聚于此处,脸上尽是愁闷!
“连攻数日,却连一处制高点都无法夺下……”守尉叹了一声。
“镇帅说了,只可羊攻,不可拿人命去填,我等束手束脚,难以攻下,也属正常。”另一名守尉安慰道。
但众人纷纷摇头,并不赞同。
若真要攻下此处制高点,至少得付出数千甚至上万士卒的性命,这损失不可谓不小!
要知道,镇帅连夺十数城,所造成的伤亡,也没有超过万余。
倘若花费不少性命,去攻下制高点,那后面,还有最为凶险的天壁关,难道依旧是拿人命去填?
可若是不如此,那该如何做?
莫非,真要等到镇帅夺取天壁关,己方才有进兵黎京的可能?
想到这,众将心中微沉,这谈何容易啊!
纵使镇帅足智多谋,用兵如神,但要在重重树林中,翻山越河,克服诸多困难,绕到天壁关之后,也绝不是易事。
说不定历经千难,也无法做到。
纵使做到了,也必定减员极多,且会耗费不少时间。
难啊!
众人叹息一声,只觉得这天壁关,乃是他们随镇帅出兵以来,遇到的最大险阻。
天堑,果真难渡!
……
“将军,前方传来战报,六日之内,敌军发动了八次进攻,每一次都抛下不少尸首,铩羽而归!”
听到麾下传来战报,天壁关守将,禁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己方终于打了大胜仗,挫败了秦易的锐气!
呵!
临瞻名将?
还不是败在了天壁道!
这厮号称足智多谋,用兵如神,他倒要看看,这一关,对方会如何度过!
说不定费尽苦功,死伤无数,也只能暗然退兵。
而自己镇守天壁关,守住黎京与余下城池,必将一举成名,成为峦国大功臣,一步上青云!
幻想着以后的荣华富贵,天壁关守将笑容灿烂,难以自禁。
片刻之后,他才站起身,出了山腰处的营帐,顺着狭窄的栈道,来到了天壁关之中。
看到众多士卒立于岗哨,神态悠闲,偶有闲聊,守将愈发得意。
秦易小儿,浪得虚名,本将的麾下悠然自处,就能将其轻松击败,看来本将之威,远胜此子!
巡视片刻,守将便哼着曲儿,怡然自得的回到营地。
刚在帐中坐下,正想着是不是该派亲兵,去附近城池给自己买些酒肉,守将就听到了古怪的声音。
就好像是……惨嚎声?
细细一听,声音却没了,守将不由诧异。
似乎是从天壁关的方向传来的……如此想着,守将颇为无奈,只能起身去看看。
带着亲兵,疾步走向天壁关,可刚走到一半,就又听到了怪异的声音,守将勐然皱起眉头!
他隐隐感觉,这声音像极了惨嚎,似乎是从营地传来的。
看了看远处的天壁关,又看了看营帐方向,守将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天壁关看看。
带着亲兵,顺着楼梯,守将上到天壁关之内,心中顿时一沉!
之前还有不少士卒,立于女墙之后,可如今,却空无一人!
守将大骇,急声嘶喊,“人呢,去哪了?千户,千户在哪?”
“你是在喊他吧?”一道轻澹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守将大惊,连忙转头,就看到一名银铠将领,带着众多黑甲士卒,顺着楼梯走了上来。
“冬!”银铠将领右手一抛,一具尸体,顿时摔落在守将面前,正是今日值守天壁关的千户。
守将大骇,心中巨颤,他发现这些黑甲士卒,都手持长刀,刀尖上尽是鲜血,不断往下滴落。
由此可见,麾下士卒已经……
想到这,守将禁不住踉跄了下,险些跌倒,骇然问道,“你们……你们是怎么攻进来的?”
天壁关前方,他布置了不少兵马,占据四处制高点,纵使敌兵用人命去填,一路攻上来,也需要不少时间,自己理应收到战报才对。
可这些人无声无息,就突然出现在此处,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天壁关守将完全想不通。
银铠将领澹澹说道,“我们是如何进来的,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只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