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众赶到东城门,却发现已人潮拥挤,无法进去,赵野大怒,“尔等挤在这作甚,赶紧让开!”
这时,一名将领匆忙赶来,说道,“将军,如今情况不容乐观啊!”
赵野皱眉道,“怎么个情况?”
“敌军已占领城墙,逐渐反攻,我军人虽多,但地小人挤,无法一拥而上!”此将沉声答道。
听闻敌军还占据城头,并未打下去,赵野大怒,“尔等就是饭桶,还不赶紧率人,将对方赶下城头?”
那名将领一脸苦涩,心中无奈,敌军悍勇无匹,虽死不退,而己方却……却跟梦游似的,得知城墙被占,各个跟死了爹娘一般,士气骤然大跌。
说到这,他也满心疑惑,不知道敌军是如何攻上城墙的,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立即劝道,“将军,我军人马众多,挤在这也不是事,不如分散开去,布置在城门四周,巷道里、屋顶上,都能布设,以作万全之策!”
听闻如此,赵野心中微颤,“你是说,我军无法夺回城头,只能开展巷战?”
那名将领吞了吞口水,还未说话,就听到了震耳的厮杀声!
他们连忙看去,就看到通往城墙的楼梯,尽是往下冲杀的敌军。
两人骤惊,没想到只是片刻功夫,敌军就已从城头,快要攻到城下了。
“轰!轰!轰!”
突然,爆响声起,众人骤惊,这才发现,城外敌军正在使用冲车,撞击城门!
“嗤!察!”
连番撞击下,城门破裂出一个小口,赵野大惊,几乎魂飞魄散,连声嘶吼,“快,赶紧用木头石块,顶住城门!立刻反攻,夺回城头,其余人等,列好战阵,准备应敌!”
“你去,带一些弓手,到屋顶上去!”对着身旁的将领,赵野急声说道。
局势朝着极坏的方向发展,赵野震惊万分,只能听从对方的劝告。
他祈祷起来,希望在城门被撞破之前,己方能夺回城头,占据制高点,攻击城外敌军。
可适才看不到城头上的敌兵,如今对方冲杀下来,亲眼看到了,赵野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特么是发狂了吗?
只见众多敌兵,浑身殷红,血流不止,却丝毫不觉,疯狂舞动长刀,拼命厮杀。
纵使倒下了,也要将手中的长刀,通入映安守卒的胸腹,完全是一命换一命的打法。
以至于,映安守卒惊骇万分,士气骤减,节节败退。
只是片刻,敌军就已攻到地面上,打开了通路,不断爬上城头的敌兵,纷纷涌下来。
些许还留在城头的敌军,占据制高点,朝着映安守卒不断射箭,以至于死伤惨重,人人自危。
有几次,赵野都险些被利箭射中,他心中大骇,被亲兵护着,连连后退。
心中愈发沉重,赵野能感觉到,己方的士气,已跌落到了极点,到了崩溃的边缘。
倘若不做点什么,败亡只是时间问题……想到这,赵野心急如焚!
他正欲想点法子,却突然看到,有些敌军,趁着城头弓手的掩护,朝城门冲了过去。
赵野大骇,嘶声大吼,“快放箭,射死那些人,别让他们打开城门!”
亲兵听令,立马奔去寻找峦国将领,将命令传递下去。
些许布置在屋顶之上的弓手,开始朝着那些敌兵射箭,但却引来城头临瞻弓手的反击,一时间,双方互射,而临瞻弓手占据了制高点,让映安弓手,死伤不少。
赵野大怒,连忙嘶声喝道,“调来弓手,排成阵列,朝城头射击!”
这么做,必然会误伤己方人马,但赵野已经顾不得了!
必须尽快将城头的敌兵,全部清空,才有夺回城头的可能!
可没等他的命令传递下去,只听吱呀巨响,城门被众多悍不畏死的临瞻士卒,齐力打开了!
露出了城外,列成整齐战阵的临瞻士卒。
最前方,是一名银铠将领,其端坐于马上,手持玄黑长枪,如同战神一般,浑身散发着肃杀气息。
午阳照射在他身上,被银铠散射开来,如同一团刺眼的光芒!
看到这,众多映安守卒的心,忽地一颤!
目光冰冷,银铠将领望向城内,倏地抬手,说出一个字,“杀!”
身后众多士卒,纷纷狂吼着,朝城内发起了冲锋!
赵野的心,彷佛被揉碎了,只剩下了绝望!
不败之城……破了!
骁勇无比的临瞻士卒,如同潮水般,冲入城内,瞬间击垮了峦国战阵,开始涌入各个巷道,斩杀着所有敢于抵抗的敌军。
完全落入下风的映安守卒,明白己方无力回天,连忙跪下伏地,弃械投降。
巷战只持续了片刻,全城就慢慢地安静下来,临瞻士卒之威,令敌军无不望风披靡,无人胆敢抵抗。
在亲兵的拥护下,秦易纵马驰向城守府。
刚来到门口,就看到一些临瞻士卒,揪着几人从府内走去,看到秦易,士卒们大喜,连忙将这些人拉上前来,恭声说道,“镇帅,我们攻入城守府时,发现了这几个家伙!”
“这厮说他是城守,我们发现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