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鼓声停顿之后,第三遍又响了起来。
本来憋足了气,想要冲锋的峦国士卒,就这样听着鼓声,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他们惊诧之余,也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回事?
城守发疯了?
正当峦国士卒泄了那股气,左顾右盼,满心疑惑之际,秦易突然下令,“击鼓!”
“冬!冬!冬!”
鼓声骤然响起。
接着,秦易高声喝道,“骑兵队列,随我冲锋!”
话语落罢,他霍地拍马,犹如旋风般,急冲出去。
见对方鼓声享乐许久,却不敢进攻,众多临瞻士卒,早已心中不屑,士气大涨,巴望着砍杀对方,如今机会来了,便都嘶喊着,策马前冲。
尤其是,看到身为主帅的秦易,竟然身先士卒,一骑绝尘,众多骑兵战意更甚,疯狂冲锋,如同一柄尖刀,绽放出令人心惊的杀气!
峦国军卒大惊,连忙做好迎战的准备,但己方三通鼓而不攻,显然惧了对方,士气已然下跌,再加上听到敌军骇人的喊杀声,以及急冲而来的威势,更是心惊不已!
赵野连忙下令,再次击鼓,紧接着,前军将领嘶声高喝,“张弓搭箭!”
峦国士卒,连忙慌乱的拉开弓弦。
还未瞄准,就听到了将领颤声喊道,“放箭!”
此时,秦易已率着如同虎狼的骑兵,冲到了一箭之地!
众多峦国士卒,来不及瞄准,连忙朝着前方,松开弓弦,箭失飞射出去!
“分散!”秦易勐地喝道,急冲而来的骑兵队列,顿时分作两队,绕向两旁。
赵野嘶声喊道,“推出拒马!”
骑兵对阵步卒,向来是绕向两侧,攻击两翼,而赵野早有准备!
一声令下,旗帜打出,军令传递下去,两翼的步卒,开始推出拒马,想要布置在阵列的前端。
这些拒马之上,有着不少尖利的木刺,令人见之心寒!
“换!”就在这时,秦易高喝一声。
其身后的众多骑兵,一个接一个,将长刀归鞘,抽出背上的长弓,借着马儿的急速,闪开敌军的箭失,一边高速纵马,一边拉弓回击。
骑射,也是御南军镇着重训练的项目。
只是片刻时间,犀利的箭失,就给峦国士卒的侧翼,带来了极大的打击,阵中混乱起来,拒马推到一半,便都停下,无法推到阵列之前。
射击完毕,趁着峦国侧翼陷入纷乱之际,秦易率领骑兵绕了一个小圈,换上近战武器,而后从侧翼正面,刚刚打开的缺口,勐然刺入!
身在最前,秦易手持寒凝枪,钛合金枪头连点,一击之下,无人能挡,峦国士卒身上的铠甲,在寒凝枪面前,就如纸湖的一般,顷刻捅破!
飞黎马狂奔不止,秦易长枪频出,如同幻影,所过之处,尸首遍地。
悍勇无匹的他,如同一柄尖刀,带着麾下骑兵,一路直冲,洞穿了侧翼战阵,而后横向冲锋,一路打穿众多战阵!
峦国军卒完全没想到,敌骑竟然如此勇勐,他们的阵形,顷刻被打散,便都鬼哭狼嚎起来,死伤惨重。
此时,临瞻步卒,也已冲到,深深地嵌入峦国战阵之中,疯狂厮杀起来。
经过强化的临瞻骑兵与步卒,并非士气大跌的峦国军众所能比拟,只是半个时辰,就满地尸首,不少战阵被击溃,峦国出现了大片大片的逃兵。
映安城城守赵野,见势不妙,发挥出了极高的战略素养,深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他发出了一道军令。
“撤退!”
身先士卒,他带着众多亲兵,逃也似的朝着映安城奔去。
他完全没想到,秦易麾下竟如此骁勇!
只是片刻时间,己方战阵就被凿穿,这特么还是人吗?
如此情况,他哪敢命后军压上,这只会徒增死亡,只能逃回映安城,逃回一个是一个。
逃回去越多,往后守城的力量,也会更充裕。
后军逃了,主帅也逃了,被临瞻士卒疯狂收割的前军,本就逃散了许多,如今士气骤降为零,全部溃逃起来。
四面八方,皆是惊慌失措,拼命奔逃的峦国士卒,秦易并没有紧追不放,而是率众追向峦国后军。
与其费力击杀散乱的逃兵,还不如追击成建制的峦国后军。
这些尚未交战的兵马,理应体验一下,临瞻的刀锋!
朝着映安城急奔,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赵野心中发慌,连连催马,速度愈快。
他只恨胯下的马儿没长出八只脚来,实在太慢了!
“杀!”
厮杀骤起,秦易麾下,已追上些许落在后面的峦国后军士卒,不断响起的哀嚎声,令众多逃兵跑得愈发拼命,哪怕气喘如牛,脸色通红,也不敢停下。
他们知道,只要跑赢同伴,就能逃得一命!
在秦易越追越近之时,借着后军的阻碍,赵野终究还是带着些许兵马,逃进了映安城之中。
甫一进城,他就命令麾下,立即关闭城门,不顾众多在城外嘶声哀嚎的士卒,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于刀下,也没有丝毫救援的想法。
适才的惊恐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