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回不由被他盯得有些不爽,轻咳一声:“姚郡姐就在里头,沈公子进去看看吧。”
“你是上南村那个混混楚回?”怪不得觉得楚回这名字耳熟,原来是他,沈似心眼中的疑惑更重了,“你怎么会那么好心救了姚郡,若不是你陷害她的吧?”
“沈似心,你讲话要凭真凭实据。姚郡姐早就认识楚回了,今天要不是有楚回在,姚郡姐早就没命了,你不感激人家也就算了,居然还质疑她?”楚回都没说话,段旗就生气地怼他起来。
“她是个混混,能厉害到哪里去?”沈似心面露鄙夷,踏步路过楚回之时,深深剜了她一眼,“你最好祈祷姚郡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什么人啊。”
段旗气得狠狠跺脚,见楚回眉头都没动,愤愤不平道:“楚回,你怎么都不生气?他骂你哎。”
楚回点点头,耸肩道:“我知道啊。”
“知道你还不生气?”
“我要是生气,不就跟他一样,不明是非了嘛。”楚回勾唇一笑,眼底满是冷意,“跟这种拎不清的人有什么好解释的,正好你现在回来了,我回趟家,晚点在回来。”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知道了。”
知道楚回走远,段旗才明白楚回刚刚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顿时,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
今天回家早。
母亲正坐在院中,将劈好的柴火一一放好。
见女儿回来,她立马扔下柴火走了上来:“回儿,我听说姚郡她被石头砸伤了?现在什么情况了?”
楚回一惊,心想娘还知道地挺快:“我就是刚从姚郡姐家里回来的,她已经没事了,段旗把她夫郎也喊来了,我回来换身衣服,晚点再过去。”
“哦,那就好。”楚安里松了一口气,“姚郡是个苦命的孩子,要是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还真可惜呢。”
“没事,有我呢。娘,我先进去换衣服。”
“好,去吧。”
楚回进了屋。
秦怀玉正躺在床上,绣着东西,见楚回进来,瞬间抬头望着她:“你又去花楼了?”
楚回一怔,好笑地看着他:“你这鼻子可真够灵敏的,我是去了花楼不过是给人家换药的,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再有,今天那南老板说了,光有你小厮的名字不好找,你能不能给画个他的画像,这样找起来也方便。”
秦怀玉盯了楚回一会儿,见她眼神干净点头道:“说的有几分道理,看样子你的确上心帮我找了。”
楚回正在打开衣柜找衣服,听他说的话,差点气死:“合着你不给我画像,就是想试探我,到底有没有用心找?”
秦怀玉点头,说的一脸坦荡:“那不然呢?我身上的伤又没好利索,我又不能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总要先考验你一番不是。”
他说的真有道理,真让楚回无语。
她将衣服拿出来,低头开始宽衣。
“楚、楚回,你做什么?”
秦怀玉看到她脱衣服,寒毛都竖起来了:“光天化日之下,你又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我就换个衣裳,你能别一惊一乍的吗?”楚回感觉自己跟这个女尊世界犯冲,遇到的男的,一个比一个难搞,什么贴心乖巧听话的男人,她真是一个都没看到。
倏地。
秦怀玉看到楚回随意扔在被面上的香囊。
他作为男子,一眼就知道这个香囊的含义,瞬间他又开始找不痛快了:“好你个楚回,你居然背着我,收别的男人的香囊!”
楚回被秦怀玉咬牙切齿的语气,弄得一头雾水:“不就是一个香囊吗?你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不就是一个香囊,你不知道男子送女子香囊是代表什么意思吗?”秦怀玉气结,拿起箩筐中的剪子,当着楚回的面将香囊剪的稀巴烂。
“秦怀玉,你干什么呢?”
楚回一怔,没料到秦怀玉真敢剪:“这只是人家为了感激我给他治病,送我的香囊,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楚回,你少跟我装傻。”
楚回见秦怀玉气得两眼都红了,身躯都在战栗,难道真如他所说?
这香囊……
她猛地坐在秦怀玉跟前,一脸诚恳道:“怀玉,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这香囊的含义,若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收的,我既然娶了你当夫郎,绝对不会再娶。”
秦怀玉手中一顿,他以为自己剪烂别人送给楚回的香囊,她会生气,会生气到狠狠打自己一顿。
结果她什么都做,反而特别有耐心地坐下来跟自己解释。
“你真的不知道?”
楚回一脸正色地摇摇头:“我真不知道,我还觉得这香囊挺好的,想着拿回来给你做装饰品也不错,没想到是这层含义。”
看来,的确是自己误会她了。
秦怀玉看着箩筐中已经被剪烂的香囊,想让他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我才不要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而且这一看就是花楼倌儿给的东西,那群低贱的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
楚回虽然对倌儿没兴趣,但听到秦怀玉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