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鸡?”
秦怀玉面露诧异,语气不由急躁起来:“家里的牲畜不是被你卖了,就是因为没水没粮早就饿死了,你上哪儿去弄只鸡来?难不成你又要去偷?”
楚回没说话,含笑的眼眸在秦怀玉气鼓鼓的面上绕了一圈:“看样子,你私下没少关心我?”
秦怀玉一怔,几秒后,原本苍白的脸硬生生红了。
“你不要以为我跟你道歉了,你就可以随便调戏我。”
楚回吹了个口哨,黏糊糊的眼神不停在秦怀玉身上打转:“咱们除去真刀真枪,你身上还有什么我没见过的?”
秒懂的秦怀玉一把捂住自己的前胸,眼神如刀地射向楚回:“你再看,我就把你眼珠挖掉。”
“挖我眼珠前,要不要吃炖鸡?”楚回呵呵一笑,摸着下巴打量秦怀玉身上并不合身的衣裳,“你穿多大码数的衣服鞋子,明天我去镇上给你买两件衣裳,你觉得怎么样?”
不光给自己炖鸡吃,还要给自己买衣服穿?
她突然对自己这么好,是不是另有所图?
秦怀玉咬咬牙,对上楚回灼热的视线:“我不需要什么新衣服新鞋子,我现在穿的就挺好的。”
不能因为她一点施舍,就觉得她在对自己好。
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楚回蹙眉,秦怀玉怎么又回到以前那副惊弓之鸟之态:“你现在是我的夫郎,如果你一直穿得破破烂烂,传出去,还以为是我亏待了你。”
秦怀玉哼笑一声。
他就知道,楚回不会那么好心。
原来是为了她的面子。
“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秦怀玉咬着牙,眼眸却不争气地红了。
楚回要绝倒了。
女尊国的男人,怎么比现实中的女人还要难搞。
明明上一秒还温柔乖巧,下一秒直接跟你翻脸。
“好好,你不需要,还能给我省钱呢。”在跟秦怀玉理论下去,估计又是一场避免不了的争吵,楚回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那你先休息,估计娘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望着楚回出房门的背影,秦怀玉紧紧抿着嘴。
心里想,刚刚是不是自己太凶了?
楚回进了厨房,从空间内拿出一只老母鸡,又往铁锅里添了半锅的水,准备烧热水杀鸡。
“回儿,回儿。”
外头。
楚安里一脸兴奋地抱着半罐水推门而入。
见女儿坐在灶口正在烧水,惊得连忙上前将她拉起来:“回儿你在做什么呢?烧火这种粗活你怎么可以做。”
楚回表情一愣,看向略微恼怒的母亲,心有不解:“娘,我以前整天就知道喝酒玩乐,经过怀玉上吊一事,我决定要做出改变,让怀玉接纳我,让我们家的日子越过越好。”
“娘知道你想要改变,但做饭洗衣干农活,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是要做大事业的,怎能天天泡在小小的厨房内呢?”楚安里很固执地将女儿从灶口拉了出来,“以后家里的家务你是绝对不能沾手的。”
“那我不做,娘您身体又不好,怀玉也下不了床,还有第四个人来做吗?”楚回两手一摊,不懂娘的脑回路,穷得都揭不开锅了,还分什么男女。
“娘还能干得动,至于怀玉,顶多再养个三天就能好了,到时候娘带着他一起干。时间一长,他就会做了,到时候你在外头干大事,怀玉在家操持家务,娘就享福咯。”楚安里笑得眼睛都没缝了,转身将从古井打来的半罐水细心地存放在角落处,“这半罐子水,留着应急用。”
楚回能理解原主母亲的心情。
但既然,她是现在的楚回,那就要按照她的方式来生活。
转身坐回灶口间,楚回在母亲絮絮叨叨前,抢先道:“娘,您刚才所说那些话的确很有道理,但正因为我是楚家一家之主,我才更应该承担这些粗活。我娶怀玉不是为了让他来干活的,若是这样,我还不如直接请两个仆人靠谱。我的夫郎,是用来疼爱照顾的。”
“回儿你怎么比以前还死脑筋,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夫郎不做家务活?传出去他们是要笑话你,管教夫郎无方的。”
楚安里急眼了,决定跟女儿好好说说:“娘当初看中怀玉,就是觉得他识过几个字,说话举止都很有气质。等你们以后生下个一女半男,有他管教孩子,我也放心。不至于像村里那几乎,你看看都把孩子无法无天的样子。我楚家的子嗣,就要能文能武,绝对不能做泛泛之辈。”
楚回一脸诧异地看着母亲,原主的记忆中,很少跟母亲沟通,每次说得最多一句话就是“我没钱了,给我钱,我要去喝花酒。”
“娘,您说这些我都能理解。只是眼下外头什么情况,您就这么有自信,我能找到大事干?”造成原主狂傲的性格,母亲有大部分的责任,溺爱加捧杀,简直是毁掉人最快途径。
“可是……”
“娘,您就不要可是了,我现在愿意承担家庭的重担,您应该感到高兴。”楚回挽上母亲纤瘦的手臂,“明儿我就进城,找找有什么差事干,顺便再给你跟怀玉置办两身衣裳。”
“娘不要衣裳,怀玉那一身也能穿,倒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