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看看唐成又看看自己的顶头上司,吞吞吐吐的说:“来之前我给山庄值班经理打过电话,知道维汉先生在,才过来的,却不知道宫董也在这里。你们有事就忙吧,不好意思,我打扰了。”
宫紫桐住在山庄里,这座山庄是瑞恒集团的产业,所有服务人员都是瑞恒集团的下属员工,虽然瑞恒集团是翁瑞恒的,但直接管理公司的一直是宫紫桐,谁又敢公开乱说?况且她才住进来一天而已,所以连童玲都没听说这回事。
宫紫桐笑了,态度显然比平时工作时温和得多:“没什么打扰,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一起吃顿饭吧。”
唐成见她这个态度,也笑着说:“我好久没看电影了,听童玲这么一说,还真想去看看。要不今晚我请客吧,出去吃饭,吃完饭再去看电影,二位女士意下如何?”
虽然事出意外,但唐成也很大方,童玲是好意上门,又是宫紫桐的助理,还是他的老朋友,面子上总不能闹的太尴尬,干脆顺水推舟去看电影吧。
童玲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
唐成站起身来笑着说:“为了童玲回家方便,就开她的车吧,我来给二位女士当司机。”
这天晚上,唐成和两位女士真的下山吃饭去了,然后开着童玲的车进市里看电影。
童玲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她打算“泡”唐成,周末想约这位帅哥出去玩,看看最后能不能发生点什么事,没想到却撞到了自己的上司宫紫桐手里,当时吃惊不小,差点下不来台。还好,唐成很有风度的让她下了台阶,场面并不难堪,要不然,她真的无地自容了。
可是,童玲心里想不通,她和瑞恒集团的其他员工一样,早就把宫紫桐当成翁瑞恒的女人了。虽然她在宫紫桐的身边了解的情况更多,知道两人的关系不像外界传的那样亲密,但在她看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下倒好,宫董说休假就休假,而且陪着维汉先生就住在白云山庄里,翁瑞恒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想?就算是出来偷偷和情人幽会,就不能躲远点吗?
童玲本来就是直率爽朗的性情,今天却是有点心事重重,一个美好的计划被破坏了,眼看着就要上钩的大鱼在眼前跑了,而且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弄跑的,她的心里很难受。饭吃的没有滋味,电影也没有看明白。
做为宫紫桐的助理,童玲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义务提醒她一声,一直在琢磨该怎么说。
好不容易在电影院等到一个上洗手间的机会,童玲在外面的走廊上拦住了宫紫桐,小声说:“宫董,有些事我不该多说,但是……我毕竟是你的助理,你休假和维汉先生住在山庄里,董事长知道吗?”
宫紫桐决定和唐成住在山庄里,就料到迟早会有这一出的,心里有了准备,也就没有感到难为情。她答话时恢复了一贯的冷艳神情:
“我想他迟早会听说的,但这是我的私生活,与他和瑞恒集团都没有关系。既然山庄的工作人员都看见你来了,你可以私人身份告诉瑞恒你所看见的,我不会怪你的。”
宫紫桐没有让自己的助理为难,假如童玲不知情也就罢了,可她偏偏自己跑来了,山庄工作人员也都看见她来了。
这虽然是私事,但是童玲不告诉翁瑞恒的话,假如翁瑞恒事后迁怒,自然是不会与山庄服务员计较,但童玲恐怕得重找一份工作了,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看完电影,先送童玲回家,两人打车到麓湖岸边,又手挽手步行上山。温柔的晚风带着一丝清凉,山影憧憧敛含着情意朦胧,他揽着她、她偎着他,好像被粘合剂粘住了一样,难以分开,宫紫桐突然说:
“维汉,很不好意思,过几天可能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唐成不动声色的反问:“翁瑞恒吗?”
宫紫桐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低着头弱弱的说:“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个人,一向自信惯了,他以为他很有魅力,很可能会来看看你到底是谁?也有可能会给你难堪的,用他们那种人的方式,我怕到时候会惹你不高兴。”
唐成想了想问她:“你是在提前为他道歉吗?”
宫紫桐小声地说:“当然不是,我是在为我自己道歉。”
“这倒不必了,又不是你的错,山雨欲来风满楼,没什么大不了的。”紧接着唐成说了一句让人身上发冷,但心里又发暖的话:
“我不在乎他能把我怎样,就算是葛朗台又能怎样?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我不会勉强你做什么的。”
宫紫桐赶紧解释说:“我没想法,真的没有,在你身边也不愿意去想。这个人我了解,他与葛朗台当然不一样,这世上也不可能人人都是葛朗台,况且就事论事,他也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而我也对得起这份工作和薪水,他无非会觉得挫伤了他高贵的出身,有失他的自尊罢了。”
唐成想到了另外的事情:“这么说,倒是我该向你道歉了。不知道你这个假期结束之后,会不会失业?”
宫紫桐无所谓地说:“暂时倒不会,只要我不主动辞职,公司还要正常运转下去,没有合适的人能立刻接替我的工作,我和瑞恒集团签了三年合约,还有九个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