呙家人当然不满意广州警方这样结案,但是夏碧莲很有礼貌也很不客气的回答:“还想要我们怎么结案?现场没有丝毫争斗撕扯的痕迹,酒店监控录像也没有显示有第四人曾出现过,法医的鉴定结果,死亡符合主动高坠特征。现有的法律证据只能做出这种结论,除非有新的证据出现,你们也可以协助警方调查提供线索,但不能阻止警方结案,类似的事情你们也不是没有经验!”
警方拖了半年终于结案,也就代表官方的调查结束了,明面上的风头已经过去,葛朗台的人生画出了句号,而他这个人连同那个名字只能被遗忘在地狱里了。
宫紫桐在当天中午就听说了这个消息,整个瑞恒集团所有员工都感到震惊,然而宫紫桐却形容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几乎忘记了思考,只是机械的按照“他”在电话里的指示去做,表面上一直在忙着工作,尽心尽力,但一缕芳魂早已不知飞往何处。直到消息传来,她才像重新活了过来,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和血液流动。
宫紫桐没有震惊,而是苏醒,刹那间想到了太多。他告诉她“没事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她应该能反应过来的,却不能也不敢去深想。
等到事件真正发生后,她又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做,解决的如此彻底!真的是没事了,他说到做到。
在这个世界上,宫紫桐这种女人,当然不乏男人的追求和示好,想要哄她开心,提供物质和精神享受,很多人都愿意去做。但有人会为她去杀人吗?杀人是重罪,更何况杀的是葛朗台,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值得这样去冒险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但他已经做了,而且没有要求什么,甚至连一句联系都没有。要不是因为他的到来,宫紫桐早已沦入万劫不复!
他和她之间,曾经只是数面之缘,仅有的一夜放纵。从一开始,宫紫桐就一次又一次的嘲讽他,却又按捺不住的好奇,直到那一晚,嘲讽竟成了挑逗,挑逗又成了一场刺激的误会。等到回过味来,他已消失在这个都市丛林中,却又以这样一种方式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宫紫桐在脑海里想了很多词组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但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不论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身在在哪里,都已经无法在她的生命中消失了。
宫紫桐现在只想做一件事,融化在他的怀中尽情的哭泣,但理智又告诉她,最好不要去找他,甚至不要与他联系。
警方一定在尽全力调查葛朗台的死因,是否会查出线索呢?要是查不到他杀人的线索,那么自己昨晚的遭遇便是此案最重要的线索,无论如何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更不能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她开始担忧起来,害怕警察抓住了他,让助手童玲随时关注案件消息,却没听说其它的动静。
白云山庄是瑞恒集团的产业,假如警察带走了程维汉,她一定会知道,现在并没有发生这种事情。
当天下午没有警察来找她,宫紫桐悬着的心稍有些安定,这说明昨天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留下痕迹,否则警察会在第一时间上门了解情况。
其实她的担心真是多余了,昨天她远不是最后一个见到葛朗台的人,真要是谋杀,犯罪嫌疑人的名单太长了,但怎样也不会轮到宫紫桐或程维汉,他们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
由于加了一夜的班,这天下午她很早就回家了,傻傻的坐在那张曾被他放肆蹂躏的床上,痴痴的看着手中那枚晶石。好美的裂纹,如舒卷的花瓣和波浪的涟漪,宫紫桐觉得身心仿佛也被揉碎了,荡漾在他留下的气息中。
她现在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但他最后一条短信的内容是“办好你自己的事,不必担心我,也不要回电、回信,已经没事了,见信删除。”分明就是不想让她联系他,那么,他会主动联系自己吗?
不知不觉中,一滴清泪落在晶石上,宫紫桐意识到自己又哭了,有无声无息的暖流顺着脸颊滴落。她赶紧拭去晶石上的泪水,唯恐将它沾染。
警察是在两天后才到瑞恒集团了解情况,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就走了,他们要调查的嫌疑人线索还有很多,这里不是最重要的,也没有丝毫有价值的发现。
在云南玩得正开心的翁瑞恒听说葛朗台在广州出了事,立刻就赶了回来,听说宫紫桐已经签订了合约,不禁松了一口气,葛朗台虽然死了,但合约上的签字和公章还是有效的。
万州工业园肯定有重大人事变动,这个意外,导致有些事情需要重新联络沟通。
按以往的习惯,宫紫桐说不定已经飞往万州了,但出乎翁瑞恒的意料,她提出了休假申请。翁瑞恒很吃惊,他小心地说:
“紫桐,你一定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休假吗?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宫紫桐抬头看着他,神色很平静的问:“瑞恒,你关心过我吗?”
女人问男人这句话是有很多深意的,最容易让人误会,翁瑞恒当然也误会了,不禁心头暗喜,以为这位冷美人在对他撒娇,终于主动对他表示好感了,这一天在他预想中也是迟早的事。他赶紧微笑着说: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关心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休息两